白慕之玉扇摇摇,掩唇轻笑。其实人生若此,也极是有趣,丰富绚烂,苦辣酸甜,老来回忆经年时,一定妙趣横生。所以他白慕之不但不怕,还恁的欢喜。秦恕的劫,他愿意来帮他挡。能活着挡完了,他白慕之不枉此生,若死了……
死前也得扒了秦恕的裤子,做个一百遍!
“听闻司徒兄一向忙于公事,此番清闲品茗,偏叫白某碰上,白某甚幸。不知司徒兄在此是为等人,还是有其它的事?白某刚刚拼桌一问,实属唐突,如若引得司徒兄不便,白某自当避让。”白慕之一向随xi-ng,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去就山了。有时候,主动出击,不比被动的跟着别人的问题瞎转来得好?而且他这一问,还有想探查司徒傲身在此处的用意。
“无妨。”司徒傲依旧语气凉薄的品着茶,显然只想用这两个字,回应刚刚白慕之的问题。司徒xi-ng子y-in晴不定,但基本上属于万事敌不动我不动的人,两个人这么杠上,也算是有意思。
好一会儿,司徒放下手中天青色的茶碗,“听闻白兄这几年来深居浅出,将七星寨治理的异常不错,行事虽然还是低调了些,但江湖中人,无人敢看清你七星寨。只是听闻白兄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前几日时洞庭时,动静颇大,甚至市井间皆传闻白兄有了红颜知已?”
本来就没指望着司徒傲细细的回答自己的问题,白慕之听到无妨两个字的时候,只是轻轻挑了挑眉。玉扇合了,一下一下敲着掌心。后来又听得司徒的问话,他心里先是笑了一下,又急跳了两下。
司徒显然是有些沉不住气,自己提出来他的那个‘美人’。本来嘛,那个美人就是秦恕,别人看不出来,但没瞒得了他司徒傲。基本上白慕之做事是滴水不露,但再怎么着,对于过于关心此事的‘有心人’,还是实力相当厉害的‘有心人’,想瞒住的确难了点。他会问,证明他对秦恕,绝对的有寻常的心思。
只是这司徒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对秦恕起了心思,而且明显至此。白慕之以后,就得更加提防了。
“不过是一个姿色相当出众的美人罢了。”白慕之颇不在意的展开扇子,一下一下的摇着,“你也知白某已到适婚年纪,这家父催得急,所以嘛……”说罢对着司徒做了一个你应该懂得的心领神会的表情。
说罢又是半晌的沉默。
既然司徒先前有些稳不住心思了,白慕之更是耗得下去,他这下就偏要等着司徒先说话。
反正大家都是聪明人,各自心思如何,都心知肚明,谁怕谁!
“你对cǎi_huā贼怎么看?”终于,半晌过后,司徒看着窗外湖面上缓缓前行的一条小船,开了口。
“你对打断别人的腿怎么看?”白慕之吹了吹茶碗里飘着的茶沫,打着太极。末了还抬起头,看了看那只小船,对着司徒笑笑,“很不错的船技。”
他偏就要护着秦恕,看你司徒你本事又有几何!白慕之轻轻扫过司徒傲的那一眼,挑衅中带着笃定。
司徒剑般的浓眉一场,眸中明显含了几分寒意。他就是不喜欢跟这帮子白道中人打交道,说话做事从来都拐着十八个弯。
冷笑一声,司徒傲定定地看着白慕之,凉凉开了口,“秦恕,我要了。”
二十三
冷笑一声,司徒傲定定地看着白慕之,凉凉开了口,“秦恕,我要了。”
白慕之眸光寒了一下,之后手里的玉扇子摇得更欢,哈哈笑了两声,“司徒兄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你要不要秦恕,跟白某有什么关系?想要一个人,不是应该去问他本人么?”
说起来洞庭这个地方,也算是人杰地灵。更由于云家的关系,这里的治安虽还算太平,但江湖人士的打打杀杀的场面,倒是屡见不鲜,是以城里久居的百姓,也是相当知情知趣,眼色比一般人强的不是一丁半点儿。
再说这两位虽然穿着很低调,又没带着一帮子一帮子的打扮‘凶狠’的人来充场面,但两个人之间的潮流暗涌,那种高手对峙的强烈气场,远非一般人能比。
所以这楼上聊八封品茶的一众人,早就从八卦里面闪出神来,偷偷观察着两个人的动静。
是,他们对于打斗,是又怕又想看。怕刀剑无眼,伤及无辜,而洞庭一直以来的情形,也让他们知道,这打架,也是很好看的。
这时候楼上喝茶的人,早就远离了挨着窗子的位置,躲在角落里,楼上的小二手里抄着个托盘挡着胸口,就等着这两人打起来。甚至已经开始有人猜了,是玄衣的冰山男更厉害,还是白衣的fēng_liú男更胜一筹。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司徒冷笑一出声,“你那位红颜知已,怕是也有两天没见了吧……”
“司徒兄对于切磋这种事,有什么看法?”白慕之不想跟他谈秦恕,便左右而言它。但这样随口的一句话,非但让司徒微勾了唇角,也让二楼上听到此话的所有客人,兴奋不矣。
“我辈江湖中人,武艺切磋乃是常事。只是刀剑无眼,并非自己能控制,伤了人的话,难免会歉疚一番。”司徒傲桌子底下的手指握了握拳,又松开,如此几次,做着战斗的准备。
“听说黑鹰堡司徒堡主的武功天下第一,一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