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吞口水,曹京又才发现自己虽然全身都痛得要命,可是整个身体却干净清爽,穿着曹佩琛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新买的大嘴猴睡衣,仔细闻闻,甚至还带着香喷喷的阳光味道。他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心里又忍不住一顿美,心想那个臭老头就是爱干净,这才没多久就将床上连同他都收拾得这么齐整。
虽然醒来没发现曹佩琛在身边多少有点失落,不过,看在那老家伙已经干了这么多活儿的份儿上,曹京决定宽宏大量地原谅他一次。
慢腾腾地挪过去打开和自己卧室相连的侧门,本来曹京以为会在小房间内看到那人,哪想到卧室里居然也是空空如也。男孩一呆,连忙再回到主卧一看,床头柜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摆着手机钱包钥匙之类曹佩琛经常会放的东西,他有点发慌,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打开主卫的门,里边也是空的。
曹京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他跑出卧室,瞥见老保姆正在餐厅忙活。不知道遇到什么好事,老太太脸上笑mī_mī的。
保姆见他出来,绿豆眼笑得都快看不见了,“小京,你醒啦?”
曹京原本应该心虚,可是现在他更关心另一件事,连忙问道:“我爸呢?”
“曹先生走啦。”保姆像是在考虑什么重要问题,不甚在意地回答,“他还让阿姨给你做白灼虾蛄,待会儿要多吃点哦。”
此刻曹京哪有心思想吃什么,只是急急地继续追问:“他怎么走了,去哪儿了?”简直不敢相信,倘若那个老混蛋就这么丢下他走了,简直猪狗不如。
“我不知道呢,好像开着车走的,出去有一会儿了。”
如同被一记重锤敲在心上,曹京登时红了眼睛,跳起来就冲进老头子卧室里,一脚踢翻了床头的落地灯,弄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他咬牙切齿的叫骂,“曹佩琛你这猪头,我恨死你了,我诅咒你头上生疮脚底流脓便秘三个月!”
老保姆听到响动赶紧走过去查看,见他如此生气也着了急,“小祖宗,怎么了,好好的又发什么脾气呢?也不怕磕着……”
曹京气得话都不想和她说,只是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拉过薄被将自己盖了个严实——如果不这样他真怕自己当着老保姆流出眼泪来,那就真的糗大了。
任凭孙秀芝怎么安慰曹京都捂着头不应,正在老太太无计可施的时候,大门轻轻地打开了。
曹佩琛悄悄地走进卧室,朝老太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她支了出去,然后关上了卧室门。老保姆看见他回来总算松了口气,连忙又回到厨房继续她伟大的晚饭事业。
将曹京整个连人带被子抱在怀中,曹佩琛笑着凑在他耳边说:“这么恨爸爸啊下这种毒咒,嚷得十里外都听见了……”
曹京一听,立刻拧巴着身体拉开身上的被子,看见曹佩琛好端端地就在眼前,脸上还带着几分微微调侃的笑意。那种被对方c,ao纵着心情,起起落落犹如坐过山车的感觉很不好受,怒火瞬间又腾腾地烧起来,曹京抡起拳头就给了父亲几拳,“你跑哪儿去了!我……”
只骂了一句曹京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刚才他还以为曹佩琛就这么偷偷摸摸地走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饶不了这个老混蛋。
“怎么了,爸爸只是出去买点药,你不是身上疼吗?”早就习惯了被他不时踢打几下,曹佩琛伸手抓住儿子的手腕,见他眼圈儿都红了,“早知道你这么j-i,ng神,爸爸就不去了。”
“谁说的!”曹京这才发现曹佩琛的额头上挂着一些细密的汗珠,想是匆匆赶回来的缘故,心里泛起一股温暖,可是嘴上仍旧恨恨地埋怨:“都是你!我全身都疼死了,还有那里……”说到这儿他突然涨红了脸,后面的话也自动消音。
“哪里?”曹佩琛故意拉开他身上的睡衣,“让爸爸看看……”
“妈的,你死一边去!喂喂……曹佩琛,你个老流氓!哎哟……”
虽然曹京一再地抵抗,可是男人就是有本事将清凉的药膏涂在了他觉得不适的地方。这样一来身体的确是舒服多了,那种甜蜜中透着羞耻和惊慌的感觉却让曹京一直又叫又骂。
“好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回头爸爸叫你起来吃晚饭。”曹佩琛俯身亲了一下儿子的额头。
见父亲好像又要走,曹京连忙抓住他的袖子,“你去哪儿?”
曹佩琛挑眉看他,口气带着无奈,“刚才有只野猴子冲爸爸又踢又挠的,总得去收拾收拾。”说着他脱下纯白的衬衫和背心扔在床上,让曹京看看他做的好事。
看见父亲那白玉般结实j-i,ng壮的身体上满是青紫和抓痕,曹京羞得差点抬不起头,却兀自嘴硬,“都是你自己不好!我都说不要了,谁让你……谁让你……”回想起那时候激烈如同打仗一样的情景,他也觉得自己的反应的确有些夸张了,于是咬了咬下唇,不情不愿地小声哼了一句,“那我也帮你涂药,总可以了吧。”
曹佩琛愣了一下,不置可否,只是用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曹京。被他看得浑身燥热,男孩受不了地大吼了一声,“不要就算了!你滚出……”
“嗯,那就麻烦小京了。”曹佩琛微笑着打断了儿子暴躁的叫喊,将化瘀和消炎的药扔在床边的柜子上,悠闲地坐在床沿,“消炎药膏抹在背后就成,其他地方爸爸自己来……你笨手笨脚的,可别越帮越忙。”
被他那大剌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