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新皇登基,自己则成为摄政王的事情,宗政久寒做了一些简单的安排,他遣散了众臣后,见两个御史大夫留了下来,并且跪在了地上,“何事?”
“启禀王爷,宗政宝辰非您之嫡子,不可成为世子。”说话的是御史台的领头人,名为赵耀,他们赵家世世代代都是御史,为人刚正不阿,秉公办事,也常常冒死谏言,宗政久寒对这个人的映象不错,所以赵耀说这种话,他也没有生气。
“本王不娶王妃,宝辰自然是本王嫡子。”宗政久寒说完,脑海中就闪过了宝辰的模样,一幅幅的滑过,有他笑着的,哭着的,调皮的,撅嘴的,冷哼的,每一张小脸都很清晰,而那双丹凤眼更是异常清楚。
“王爷!”赵耀大惊失色,什么意思?王爷从此不娶王妃?这、这……他从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劝谏着说什么了。
“行了,本王又不是皇帝,哪来那么多规矩,都下去吧。”宗政久寒下了逐客令,这两位顽固的御史也只得退下,若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御史们怕谁,那就莫过于这一位冷面战神了,劝谏可以,他们可不敢再劝一回,不然,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何湘看着两个御史慌忙出了门,不禁挑眉,然后敲开了书房的门。
“何湘,你说,本王对宝辰,好吗?”宗政久寒让何湘进来后,就没有说话,很久,直到天黑了,他才开了口,声音有些嘶哑和压抑,带着一丝彷徨和无奈。
这样的王爷,何湘从没见过,他斟酌了一下,道:“王爷对宝辰,自然是好的,何湘跟着王爷这么多年,还没见王爷对谁这么好呢。”
“是啊,也就那小顽皮,能让本王对他这么好了。”宗政久寒说完,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很淡,是一种铁汉的柔情,让何湘看着,很是心惊。
何湘年岁不小,也喜欢过不少女人,他自然明白,王爷这样的笑容,绝不是在表达父爱,而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爱。他咽了咽口水,瞪大了双眼。
“你知道了。”宗政久寒见何湘这样,反而松了口气,他靠在了椅背上,淡淡地说道:“本王对宝辰的感情,已经超过了父子之间的感情。”从刚才放下宝辰开始,他就一直心绪不宁,直到方才,他才确定,自己对宝辰的感情,已经不单纯,他想要对宝辰好,想把整个天下都捧到小家伙的面前去,可他,也想独自拥有那个孩子,想将小不点藏起来,藏到没有人能看到他的地方。
“不!”何湘大喊,他头一回在宗政久寒面前这般,“王爷,您错了!您对宝辰,只是父子之情,宝辰只是个孩子,而且,还是男子啊!”
宗政久寒却无动于衷,半响,摇了摇头,道 :“本王也以为,只是父子之情,可,何湘,你说,正常的父子情,会像本王一样,想要将宝辰留在身边一辈子,不想他被别的女人碰触吗?这,根本不再是父子情……”
何湘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似乎有些疲倦的宗政久寒,捏紧了双拳。好半天,他也笑了,王爷爱,那便爱吧,他和李毅一样,忠于王爷,就忠于王爷的一切。
“王爷,您刚才突然冷淡了宝辰,这会子,小少爷恐怕还有脾气呢,您不去哄哄?”何湘福了福身,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他?”宗政久寒挑眉,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起身绕过了书桌,然后拍拍何湘的肩膀,少有的和颜悦色,道:“何湘,跟着本王,总有一天,人家会喊你一声何相爷。”
“承蒙王爷提拔。”何湘也笑,却不是因为自己能够升官,而是自家王爷能够开心颜。
落花居那边,正如何湘所说,宗政久寒的宝贝儿子正生着气,将来伺候的下人都骂了个遍,青萝和红霞二人在旁边好生地劝着,可他就是不肯吃饭。
“这是怎么了?”宗政久寒走进门,就见碎了一地餐盘,撒了一地的菜肴。
青萝见宗政久寒来了,忙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道:“奴婢该死,是奴婢不小心打翻了晚膳,请王爷恕罪。”
宝辰见青萝为自己顶罪,心里难免升起了一丝歉疚,见宗政久寒还黑着一张脸,对他的不高兴就更甚,他直接c,ao起手边的手帕,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扔到了宗政久寒的胸膛上。
青萝和红霞双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小少爷!小世子!您要不要这么刺激的!往王爷身上扔东西,您也真敢?!
宗政久寒本来可以躲开,但见这小子在气头上,便忍了下来。走到桌边,他将闹脾气的小不点抱到怀中。
“怎么了这是?饭菜不喜欢?”宗政久寒摸摸宝辰的脑袋,看着跪在地上的下人,柔声道:“既然不喜欢,那就换几个厨子给宝辰做膳食,好不好?”
青萝见宗政久寒使过来的眼色,便拉着红霞,带着下人们出了房门。
屋外的风吹得很猛,房里的烛火也燃了一夜,闪动的烛光中,隐隐约约地传来宗政久寒低沉悦耳的声音,若是细听,会发现,这说话的内容,都是在讨好他的宝贝儿子。
第二天天亮,何湘就等在了门口,等屋内的人醒来后,他才带着人进去,服侍他们起床。
“为父要进宫,宝辰乖乖与何湘一起学习诗文,好吗?”宗政久寒弯下腰将睡眼朦胧的小宝贝挖了出来,然后给他穿衣穿裤梳头发。
服侍起床的下人们都是从平城带过来的,对这种状况是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