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了一声,却是不语,扫视了几眼,便在我的衣襟处摸索起来。
我吃了一惊,只觉十分不适,想必脸色难看,已被他瞧见,沉沉地笑了几声,道:“你以为我在做什么?”他从我怀中取出那本秘籍和火石等物事,却是没见别的。他显然不识得那秘籍,胡乱翻了翻,十分失望,又在别处摸索了一阵。
我心下恍然,心知他是猜测我从宝藏中出来,定是带着一些珠玉在身上,宝藏所藏的东西都是盛世奇珍,一看便知。想到方才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所误会,但显然谢文显也知道我的心思,不由有些讪讪。转念想到为了防身带出的那口宝剑,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此时那剑已跌落在旁,却还未出鞘。
那剑虽然外表看来十分普通,但实是世间少见的锋利,一旦出鞘,便再难掩藏其中的锐光。但凡利器,都有名目,此剑却是尚未取名,谢文显定会大起疑心。
“真的没有么?”他喃喃自语,似乎万分失望。我正松了一口气,他忽然按住我,将我身上衣裳脱了下来。
我不由大吃一惊:“谢文显,你疯了么?”
他默不作声,将衣裳剥下,抖了一遍,又一寸一寸摸索,外裳没有,又要再脱中衣。脱了中衣,里面便再无一物,却是露出昨夜和慕容离情事之后斑斑点点的痕迹,我脸色大变:“谢文显!你好大胆!”
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笑笑说道:“皇帝陛下过奖了,老夫也不过比一般人大胆一些而已,也算不得多大胆。”他看到我衣裳里摸不出什么,不由得十分失望,恨恨将衣裳都扔到我身上。
“不可能,你不可能没见到宝藏!”他瞪视着我,“说,宝藏到底在何处?”
我苦笑道:“谢先生不会以为我把宝藏带在身上吧?”其实谢文显推断我身上会带着一两件宝物并没有错,入宝山不可空手回,此乃人之常情,我以往所见的珍物虽多,但见这宝剑也忍不住心动,所幸这口长剑并不起眼。不过谢文显一口咬定我见过宝藏,却是有些麻烦。
“皇帝陛下,你也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我们武林中人若是要逼供,也不必刑求,只需点了软麻x,ue,便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一字一句慢慢地道。
“不必多说了,萧某的确不知。”
我话音刚落,他一指便点了过来,登时浑身麻痒难当,难受之极,宛如千万只虫蚁在骨头上噬咬。若是此时x,ue道被冲开,怕是连r_ou_也要扯下一块来。
“怎样?你说是不说?”
我已汗流浃背,眼前模糊不清,心中却对这谢文显大为轻视。虽然同为曲清池的门人,这谢文显却也太过无耻。
“说……什么?我说了便是。”我奄奄一息道。此时其余x,ue道已解开,独独只剩下刚点的软麻x,ue。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我的软麻x,ue:“快说!”
“我说……”我声音越来越低,“我说……其实……”他越靠越近,正在此时,我的手已摸到剑柄,登时长剑脱鞘,一剑刺出,却是刺了个空。
谢文显侧身闪过,一掌向我打来。这一掌快如闪电。我就地一滚,便要避开,但已被他掌风扫到,登时背部一疼,只觉被掌风扫到的地方灼热难当,手一松,剑便从手中掉落。
这一剑既然不中,我也无话可说,苦笑道:“谢先生武功果然j-i,ng纯,萧某甘拜下风。不知谢先生怎生怎生将武功练得炉火纯青?”
谢文显眼睛看到宝剑,便转怒为喜,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老夫一甲子功力,又岂是虚名?”
“看来谢先生年仅不惑,又怎会有一甲子功力?”
他走过去,拾起地上掉落的剑,将剑身合到剑鞘中,哈哈大笑道:“老夫早已七十有余,小娃娃,你还嫩得很,别想拖延时间,那几个小兔崽子走的是另一条道,找不到这里来!”
谢文显没必要和我吹嘘他的年纪,但他竟然有七十,却让我十分吃惊,口中却道:“谢先生想必误会了罢。我与那些人本是仇敌,他们又岂会相救。”
他啧啧了几声道:“当日在琼华岛时,那燕帝忽然将我骗离船上,我便知道他想调虎离山,于是一路尾随他,果然看到他来到星峰水峡,如今宝藏没看到,却是看了几场好戏。南朝皇帝和北燕皇帝两人在船上颠鸾倒凤,这件事说出去,怕是不知要让多少人吃惊罢?”
原来当日船上之事已被谢文显看到!我大吃一惊,却只是默然无语。慕容离船上那些人不敢胡说,但这谢文显却是不能再留。
“这剑如此锋利,自然是那宝藏中带出来的了。那宝藏在何处,你定然知道,别废话,快带路罢!”
“我南朝皇宫中什么没有?这口剑有甚稀奇。你若是要我带你去看宝藏,自然是没有,若是要我带你去看墓室,或许我还记得路。”被那掌风扫到,便觉似乎已受了内伤,站起身时,竟然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晃。往背上伤处一摸,那里灼热难当,仿佛火烧,但触手处却是十分冰凉,像是寒冰一般,不由脸色微变:“这是什么掌力?”
“皇帝陛下垂询,老夫岂敢不答?”谢文显显然十分得意,笑呵呵地答道,“这是本门绝学,冰炎掌。”
第132章
一般说来,掌法越是简单,便越是厉害,若是江湖上卖艺的把式,反倒取着骇人的名目。这冰炎掌从未听过,也不知是什么掌法。我将地上的衣裳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