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突然,夏小唯一巴掌朝他甩来,寝室里响起了抽气声。列火愣了足足有十秒才反应过来,随後他站起身朝著那人的鼻子挥了一拳,恶狠狠地骂道:“果然是被男人干都能s,he的娘娘腔,连打人都用女人的方式。不是被我说中了吧?”
夏小唯捂著流血的鼻孔,一双大眼无神地大睁著,眼眶里竟滚动著闪闪的泪珠。
“不是真的吧?分手都这麽大方,靠。”列火恶声恶气地说著,声音却软了下去。
夏小唯呆呆地看著他,说:“我不知道。”
虽然平日里非常看不惯他,但一时竟产生了不忍的情绪,也忘了昔日的不快。列火一边感叹著自己真是心太软了,一边拉住夏小唯,想给他止血,却被夏小唯一手挥开。随即那人哭著跑出了寝室。
第6章
夏小唯跑出去後,寝室里的众人一时都唏嘘不已。虽然平日里夏小唯嚣张得不可一世,早有许多人看他不顺眼,然而谁也没想到,报应来得这麽快。
列火在座位上呆坐了一会後,冲到楼上去找玄缘。此时已近正午,列火推开虚掩著的门的时候,玄缘却依旧侧卧在下铺的床上。
列火疑惑地推推正朝里卧著的玄缘,轻轻地叫了声:“学长?”
玄缘并未回头,声音却是清醒的:“嗯?”
列火在床边坐下,长叹了一声:“人生无常啊!”
“发生什麽事了?”玄缘淡淡地问。
“夏小唯好像被甩了。”
玄缘的声音较平时轻些,显得懒洋洋的:“这不是挺正常的。”
“可是那也太快了些。”
“你不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这一天麽?”
“真发生了,又觉得他怪可怜的。”
玄缘重重地“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捧得越高,摔下来就越惨。”列火长叹了一声,又开始絮絮叨叨,“这下好了,他那麽嚣张,肯定结了不少仇……”
话未说完,却被玄缘打断了:“有空可怜别人,不如多……”话未说完,疼痛似的“嘶”了一声,手却捂向了屁股。
玄缘转过来的那一刻,列火就呆住了。玄缘素颜的脸颊两边像馒头一般高高肿起,惨不忍睹。
愣了许久,列火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学长,你这是怎麽了?”
玄缘y-in霾地扫了他一眼,复又躺下,虚弱地说:“没事。”
“是谁打你了?”
“……”
“学长!”
“……”
“究竟怎麽回事?”
一直沈默著的玄缘突然厉声道:“我没事!我想休息了,你快出去吧。”
沈默地看了玄缘一会,列火轻轻地问:“看过医生了麽?”并未得到玄缘的回答,列火又坚持著:“我去给你买些药膏来。”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还要其它药吗?”
玄缘一声不吭。朝墙卧著的身影一动不动,像是睡著了似的。
在药方买了一支消肿的药,正往回走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alex在电话那头笑呵呵地问:“今晚有空吗?”
“什麽事啊?”
“晚上在上次的酒店里有个饭局。我干爹叫我叫几个朋友一起去。”
列火刚要回绝,突然想起了什麽,问:“许品非去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说:“我不清楚。我干爹是导演,好像要拍一部新戏,正联络投资商呢。许品非大概会去吧。”
“好,那我去。”
alex笑了,说:“那晚上七点在门口碰头。”
回到寝室,列火一边给玄缘涂消肿的药膏,一边迟疑地问:“学长,你真的没事?”玄缘将整个身子紧紧包裹在被子里,反问:“我能有什麽事?”列火难过地说:“学长,我很担心你。”玄缘看了他一眼,只是将自己裹得更紧些,闭目养神。
列火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刚才,alex说晚上有个饭局。”
玄缘依旧闭著眼睛,“是金明遥请投资商吃饭麽?”
“不知道。他说是他干爹。”
“他干爹就是金明遥。”
“听说是导演。”
“副的。”玄缘不屑地说。
“那正的是谁?”
等了许久,玄缘都没开口。列火疑惑地歪歪头,“学长,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