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讲吧,我要你放了子璋,从此答应再不s_ao扰他。”林正浩看着他,直截了当地说。
“休想!”霍斯予从牙齿中迸出两个字。
“五少,恐怕这回由不得你。”林正浩冷笑一下,说:“一周前,令堂兄找上子璋,要他带你来这,做出些被你强迫的举止,以便他带霍司令过来抓现行。令尊大人据说刚正不阿,做事并不徇私,最忌讳有人仗势欺人,无法无天。恐怕你对子璋的所作所为,此刻早已添油加醋传到老人家耳朵里;再加上你对霍家另外几位公子听说也没怎么留过情面,赶尽杀绝从不手软,这样的所为,我若是长辈,就算再疼你,恐怕也要掂量要不要重用你。”
霍斯予松松领带,脸色y-in沉,一声不响。
“五少是个聪明人,个中利害,不用我多说。你在s市商界横行,一路无阻,葵盛发展势头迅猛,你倾注了多少心血?如果没了葵盛总裁这个职务,恐怕你连贵府三少,令表兄李思捷都不如,不怕说句你恼的话,这几年来你得罪的人不少,如果不是你背靠葵盛这棵大树,要动你的人怕是不少。别的不说,你让了葵盛总裁的位子,三少再坐回去,林某很怀疑以后还有没有你的好日子过。就算大家看在霍司令面子上不敢真动你,但暗地里给你穿小鞋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林正浩观察着他,微笑着继续说:“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需要你放了子璋,林某就既往不咎,呆会令尊大人过来,子璋与我还会帮你打个圆场。至于溪口项目,我也会注资合作,缓解贵公司压力,一举数得,五少何乐而不为?”他眉头微微皱起,口气有些嫌恶地说:“况且,对你们这些公子哥儿来说,换情人就跟换衣服一样,大家好聚好散,又何必搞得那么难看呢?”
霍斯予大口呼吸,紧抿着嘴,盯着垂头一言不发的周子璋,突然问:“你呢?这事你跟里头做了什么?”
周子璋叹了口气,淡淡地说:“童童。”
霍斯予有些疑惑,问:“那小瘪三?他不是敲诈你……”他语气一顿,恍然说:“原来他跟你串通好了的。怪不得你一直求我别对他动真格的。”
“是,那孩子心底不坏,看我在你那过得难受,很内疚,以为我这么惨都是他害的。”周子璋低声说:“我也没做多少事,只是通过他给你一个信息,你们霍家,有人在谋算我。”
“于是我就傻了吧唧地下狠手收拾霍斯刚。”霍斯予点点头,lu lu 头发,说:“别人都说我狠,其实你更狠,挑拨离间都不用自己出面……”
周子璋皱了皱眉头,轻声说:“我冤枉他了吗?我不无辜?你们兄弟阋墙,不能外御其侮,与我何干?当初他若不是眼红你,又何必算计到我头上,费那么大周章把我弄到你跟前,就算我不动,你不动,他都迟早会找个时机做今天这些事。”
“可我他妈真怒了,你知道个屁!如果不是我他妈在乎你,他毕竟是我三哥,我至于……”霍斯予猛然住嘴,摇头低声说:“得,就算没你搅和,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迟早都得闹上老爷子那边去。”
周子璋抬起头,直视着他,淡淡地说:“是啊,我不过是促成你早日下了个决定而已。”
“你他妈胆子不小,我倒小瞧你了。”霍斯予想咧开嘴不在乎一笑,可心口着实疼得厉害,笑也笑不出来,握紧拳头,恶狠狠地问:“你到底为什么干这些?怕我们家吗?我难道罩不住你吗?你信不过我?你信不过也别找外人来……”
周子璋哑然失笑,随后摇了摇头,说:“霍斯予,你从来不替别人考虑,现在能不能请你破例一次,稍微跟我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被人这么对待,你不做点什么,还算男人吗?”
霍斯予被他噎住,第一次发现,原来周子璋也能如此刚强,只是自己一直将他当成手无缚j-i之力的书生,一直想对他怎样就怎样,刹那之间,无边的忿恨和绝望似乎洪水一样涌过来,他近乎慌乱地说:“就算我当初对不住你,可我现在不是在改吗?”
“对不起,世界不是为你一个人建造的。”周子璋淡淡地说:“不是你想做混蛋就混蛋得有理,你想做好人就好人得没有异议。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只知道,你毁掉我的自尊,践踏我的理想,让我卑微得不如一条狗,偶尔顺一下我的毛就还指望我摇尾巴乞怜,我实在没法做得那么贱。”
“我管你犯不犯贱,总之老子看上的人,想我放手,没门!”霍斯予胸口闷到不行,一拍桌子低吼了一句。
周子璋的目光骤然悲哀起来,他苦笑一下,轻声说:“何必呢?霍斯予,我从小胆子不大,只想安安分分过日子,别说害人,就是背地里骂人的事我也很少做。可我跟你在一块,每天都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掐死你,这些,你不知道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霍斯予竟然能苦笑一下,贫嘴说:“我当你每天晚上死盯着我是看上我了呢……”
“五少,”林正浩听不下去了,c-h-a嘴道:“眼下可由不得你,令尊转眼就到了,到时候会闹出多大乱子我可不能担保。只是好心提醒一句,你如果不是葵盛总裁,可就什么也不是……”
“你为什么,不答应霍斯刚,这样不是更能甩掉我?”霍斯予涩声问。
周子璋沉默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