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哭笑不得,“我哪儿知道去,不过估计不少。”
“家里斗得似乎还挺厉害。”展昭摸着下巴,白玉堂见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意,好奇,“猫儿,想什么呢?”
展昭凑过去,在他耳边说,“我预感,一会儿去可能会有好戏!”
白玉堂好笑,“能知过去未来了,看来不能叫你猫儿,要改名叫猫半仙什么的。”
公孙走在前边,就见后边两人打情骂俏,挺有趣的,不过身边又空空,赵普没在,一个人走着挺闷的。
其实刚才赵普想跟来的,但是公孙顾忌他的身份,怕出什么意外,因此没让。
“咳咳。”
公孙正有些低落,就听后头展昭咳嗽了一声。
公孙回头……猛然看到身后不远处一个人缩进了巷子里边。
公孙脚步停下,叹气,快步走过去,伸手揪住一个人来……可不就是赵普么。
原来赵普在家看着小四子和萧良亲亲我我整理骸骨,莫名就想起公孙来,于是还是忍不住就追出来了,怕公孙生气,在后头跟踪,不料想,被展昭戳穿了。
赵普本以为公孙要撵他回去,可没想到公孙只是嘱咐他,“低调点,到时候不要胡说八道啊。”
赵普赶紧点头,乐呵呵和公孙并排走前头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果然,两人走在一起,看着顺眼多了。
四人是天刚亮就被请的,但到了苍山的时候,差不多快晌午了。望着高高山上的苍山派大殿,公孙眉头都打皱了,幸好赵普来了,背着他,轻轻松松靠轻功上了山。
到了苍山派的大殿门前,发现门口并无守卫,但是大门紧闭。
白福过去拍了拍门,就有个小厮来开门,他往外望了望,纳闷,“你们找谁?我家寨主最近家中有事,若是想拜师,明年开春收徒弟了再来。”
“唉。”白福见他要关门,拦住,“是潘老大找我们先生来的,麻烦通传一声。”
开门的伙计探头出来看了一眼,问,“你家先生是干嘛的?”
白福心说这苍山派架子真足啊,不过总不能说他家先生是王妃,估计不被下人骂死就被公孙打死了,“我家先生是郎中,给你家三少爷治病来的。”
“哦?”伙计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问,“潘老大请的?”
“对。”
“哦……你们等等啊,我去回个信。”说完,一溜烟跑了。
大门还是“哐”一声关紧,白福就皱眉,回头到了白玉堂他们身边,“这苍山派的下人太没规矩了。”
众人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是这一等,可不是一小会儿。
很快就天到中午了,众人彼此看了看,等了有接近半个时辰了,进宫通传都该有个回音了不是。
这里山高太阳晒,赵普心疼,拿着袖子给公孙挡太阳,展昭回头看白玉堂,这耗子起先还看着远处山下的风景觉得挺好看,可这会儿脸也垮下来了。
白福擦了擦汗,问白玉堂,“五爷,我怀疑刚才那伙计是其他几房太太的手下,或者有人嘱咐过不让开门的,你说咋办?”
“再去敲门。”
白福点头。
公孙就摇头,“唉,看来果然各房争斗眼中,不惜后辈说,真是家门不幸。”
赵普受不得,公孙是神医,多少人请都请不到,开封府门口日日排队找公孙看病的人都能排出几条街去,有些更是不远万里前来向来只有别人等他家公孙,何曾让他的公孙等人?!
展昭对白玉堂使眼色,白玉堂回头一看,好么……自己若是如展昭说的万年冰山,赵普这会儿估计快成拔火罐了。公孙倒是觉得很平常,他以前做游方郎中的时候,有些地方十分迷信,明明是小病,非说是被鬼迷了,宁可喝香灰病情加重,也不肯看病吃药,他都是用耐心等对方求医,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白福拍了好久门,那伙计又探出头来了,瞧了瞧,“你们还在等啊?潘老大说了,不用你们医治。”说着,甩出十两银子来仍在地上,“呐,这是诊金,快走吧。”说完,又要关门。
白福不干了,他心说老子还怕你?你苍山派算老几啊如此无礼,简直没有教养!你崔祁守再厉害能厉害过展昭白玉堂他们?身后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打得他满地找呀。
“你让潘家的大总管出来。”白福道。
守门的一撇嘴,“唉,我说你们怎么纠缠不休?”
“不是纠缠不休。”白福指了指他,“你个看门的,说话不算,我是潘家大总管请来的,要回也是让他回,你苍山派太不像话了。”
“什么人在门口喧哗?”
此时,就听门里传出了一声懒洋洋的问话。
“呦,二少爷。”伙计立刻换了副嘴脸,“这几个江湖郎中非说要来给三少爷看病,我打发他们走他们还不走。”
“哦?”那人往外走,“你打开门,我看看是什么人。”
伙计打开门,众人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出来。
崔祁守因为家里老大是个姑娘,因此这位二公子,其实算家里的长子,不过江湖上并没什么名气……或者说,有名气,但展昭白玉堂没听说过。
这崔二公子身量偏胖,微微发福,大脸盘子小眼睛,长得也不能说难看,当然了,绝对不能说好看。穿的很好,油光满面很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腰带上八宝在日光下一晃都闪瞎狗眼,腰间还佩着一把宝剑,镶金嵌玉都快看不出剑的真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