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 好象,发现这世上有人和自己一样单纯……或者说,比自己还要单纯,多少总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尤其是,这是个聪明人狡猾人横行的世道。 一直对于同我是戒备着的,可是刚才,在他反驳我说魔教杀人那些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采,那几乎 算得上激烈的言辞。 这会儿屋里的人又都退了出去,有人在门口守着,有人出去,不知道是去报官还是叫更多的人来参观 此现场。 我和于同在屋顶上咬耳朵:“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我神神诡诡地说。他说:“什么话?” 我一边从揭开的空隙向下洒药粉,一边小声地说:“人家杀人我放火,人家牵驴我拔橛。” 他“啊”了一声,一脸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我。 我扫他一眼,这小孩儿反应真慢,迟钝。 我从怀里拿出火摺,晃亮了,吹旺火,向下一丢。 于同吃了一惊,趴上去看。那火苗在空中划出一条线,落在了血泊中,突然那血泊轰然一场燃起烈焰 ! 我拉起惊得象是回不过神的于同,伏在在树的暗影中。屋外的叫骂着想向屋里冲,可是火势起得太猛。他们只能站在门边干瞪眼,等有人端水来泼的时候,火苗都蹿到了屋梁上了。 于同十分不解的拉扯我的衣裳,不用回头我都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当然不是杀人犯。” 他被噎了一下,才问:“那你为什么放火?” 真是的……这小子真是魔教出身的么?真的曾经在那明亮的眼睛里暗藏过诡异和杀机么? 我真是,败给他了! “臭,小,子!”我揪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字地说:“亏你还在魔教当过长老!那屋里虽然响起过三声惨叫,可是从第一声到第三声,都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在叫!一个人就算被活剥了挨着放血,也不能让这地上的血多到浸到人脚背上……你个小脑袋是木头做的!” 他呼吸窒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好吧,算我说话过份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世上有血蛊这东西存在的。 要想不让这蛊挨到天明,用水冲用土埋用火烧都是可以的。用水么,不好意思,这时代没地儿让我扯高压水笼头去。用土呢……我又懒得动。 所以,用火最快。 是什么人做的蛊?这蛊又是想害什么人? 这问题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虽然知道做血蛊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这血蛊不好做,费药费力不说,y-in夜血蛊得杀不满十四岁的chù_nǚ,正阳血蛊得杀不满十六岁的童男,估计这害人的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再有药有人让他折腾,我拉着于同回客栈,天塌下来也得先歇够了,有力气才能办。 于同一直眼巴巴的盯着我看。虽然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我也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翻一个身又翻一个身。 “风哥哥……”他怯生生地喊:“我们不去听听外面那些人怎么说么,昨晚的事……” 我有点头疼的揉揉太阳x,ue:“你觉得那些人会怎么说?” 他眼睛亮了一下,又变暗了:“八成又要栽在我教头上……” 我陪他一起笑,不过他是苦笑,我是讪笑:“是呀,那还去听什么。” 他点点头。我觉得有点不忍心。 想起夜里那血蛊,我也有些腿软。 血蛊虽然可怕,但我怕的却是,那下血蛊的人。 能做那样恶毒的蛊…… 究竟昨天那被血蛊所害的,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纠缠我半夜,一早我接到了师门的信。 这信让我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中。 师傅不在山上,而接到我的信的同门,并没有接到卫展宁。
26 杀人放火 三 本来不想那样做,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我的脸色想必是非常的不好看,于同本来还站在我身边,正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又退了一小步。 怕什么,怕我迁怒么? 其实是真的有些克制不住,我从来没这么心慌过。 卫展宁……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现在看,真得用最后一个办法。 情根。 千里钟情有灵根。 是我非常不愿意用的药。当时和卫展宁分开时,我用了一点在他的身上。 他一定是活着的的,不然我早就能感觉到。 因为情种还在我身上。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得用偏门的办法找人。这其实已经不是医术,是以前翻到的奇门遁甲的一些杂书中记载的东西。那时候无聊,常常拿山上的东西来试,把一只狼吊在后山,然后用个媒介来引着找他,找的东西小,我以前常会拿蝴蝶蜜蜂来试。 这个寻找有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 那就是,要与你寻找的活物,有血脉渊源的活物才可以。 当时用的就是另一只狼的血,它们是同一只母狼产的崽。 于同眼睁睁看着我在屋角翻找,愣愣的直到我捉出一只肥鼠,才啊的一声叫出来:“风哥哥……” 我横他一眼:“闭嘴。” 难道我喜欢和老鼠玩吗?我也没办法的说。 我给老鼠扎针喂药,于同呆若木j-i似的在一边看。 足足费了大半天的功夫,最后的步骤是……我拿银刀割破自己的指头,让那老鼠吸我的血。 于同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只鸭蛋。 我也是浑身的不舒服。 可是没办法,我真的要立即找人,晚一刻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我的手指头疼得厉害,那只鼠的肚子慢慢饱涨,身上的灰毛颜色慢慢变浓,成了暗红的,非常让人毛骨悚然的颜色。然后鼠肚子又缩了回去。 呜……回来我一定得给自己弄点狂犬疫苗或是鼠疫疫苗的说……好疼,我身上的药x_i,ng和老鼠身上的药x_i,ng撞在一起,那痛一直钻到心里。 红鼠渐渐变了黑,然后又褪成鲜红,再转黑,再变红。 一共变了三次色,我才把手指收回来上药。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