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今日还未有议事,原本应是等安排了安炀来的这几位下了殿去休息,而后他们这些臣子们如往日一般的上奏,手上还有些事还等着陛下的意思来决断,陛下这么一走,叫 他们如何是好?
留在座上的祁溟月望着底下群臣面面相觑的模样,慢慢起了身,“各位大人若有要紧之事禀奏,午后去御书房再言吧,其他不着紧的,于奏折上一并说了便是。”
“退朝。”说完了这句,他又望了一眼正望着他的连慕希与连朔,转身离去。
群臣对着他的背影叩拜下去,对而今已是越来越有帝王威仪的太子,他们有时也会想象,到太子登基之时,天下局势不知会是如何,眼下莲彤与安炀俱因太子而来,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了。
明日的国宴,是为安炀国君,虽说这年轻的君王说自己只是以个人名义前来拜访,可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的身份,自然于情于理都不可怠慢了,到时莲彤使臣定也是席上的一人,某种意义上而言,那酒宴已是三国聚首,让人不禁隐隐感觉,明日似乎不会太过安稳。
由大殿之上一路行往炫天殿,玄色的身影并未停留,路上的宫人与侍卫见陛下由远处而来,都纷纷行礼退避,在宫里待的久了,从那未近身便已透出的压迫感上已觉了出来,陛下似乎心情不愉,此时若有些行差踏错的,其结果恐怕不是受责罚那般简单,若倒霉些的,有何处让陛下瞧的不顺,丢了x_i,ng命也不是不可能。
祁溟月一路随在身后,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侍卫,又望着身前一语不发的背影,也觉出了些不对劲,父皇此时的不快为何而来,真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的跟着走进了炫天殿内,才进了房内,便被一把按在了墙上。
“竟然虽他人露出了那般的神情,那连慕希虽说长的不错,却也不足以令溟儿另眼相看吧,”抬起了身前之人的下颚,祁诩天危险的半敛着眼眸,微蹙的眉宇透着隐约可辨的警告和不满之意,“溟儿从不会在他人面前如此,难道那连慕希果真如此特别?”
当年那随着安炀使臣同来苍赫的幼童,而今已是安炀新君,却对溟儿如此的念念不忘,溟儿从未在人前显露那般的神情,方才对着连慕希却与旁人不同,连大臣们都有所觉,他又岂会错漏那一瞬。
搁在下颚的指尖并未放松,狭长的鹰眸探究着他眼中的神色,因他的话而略感错愕,祁溟月靠在墙上,环臂搂在了祁诩天的腰间,“只有父皇是特别的,哪里有别人。”唇边扬起了笑,听完了这些话,他已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父皇并未怀疑过溟儿对我的心意。”说着这番话,放在祁溟月颚下的指尖往他的唇上轻轻抚过,触着指下的手软,祁诩天带着些嗜血的冷意,略微勾起了唇,“只是溟儿太过入戏,以溟儿之姿,父皇怕他会对你念念不忘,若他有多余之举,父皇便只能留他在此,让安炀再立新君了。”
“何来入戏之说,是父皇先试探他在先,溟月只是怀柔罢了。”身为安炀新君,连慕希不曾显露半点为君者的气魄,又这般的恭顺,父皇以言语相迫,他仍未有丝毫怒意,只对自己有几分特别,自然需如此应付。
“溟儿方才的神情父皇可都看在眼里,只是怀柔?嗯?”在唇上婆娑的指尖停下了动作,语声渐沉,祁诩天垂首在那柔软之上轻咬了一下,不会怀疑溟儿对他人如何,但先前两人一番言语,还有溟儿那般的神情,即使只是做戏,也让他心有不爽。
祁溟月张了唇,探舌勾住了将要离去的唇齿,轻轻舔过,眼中的笑意早已无法遮掩,眼前的男人有着多么强的独占欲,他自然不会不知,虽是误会,但父皇的霸道与任x_i,ng,实在让他很是喜欢。
见他不答,眼中笑意却如此古怪,祁诩天咬住了在自己唇上舔舐的舌,齿间轻轻咬下,又含在口中舔弄吸允着,缓下了神色,“笑些什么,父皇需得提醒多少次,溟儿不可随意对他人露出只有我可见得的模样,往后不许对他人如此,即使只是做戏。”
属于他的溟儿与所有人眼中的溟儿全然不同,嘲弄的,轻蔑的,带着温柔之色毫不动容将人斩杀手下的溟儿,还有或是魅惑或是挑衅,于床榻之上口吐呻吟,不断迎合着他的需索的溟儿,任何半点不同于人前的神情,都不想让他人看了去。
放开了齿间柔软s-hi滑的舌,祁诩天说着这番话,先前的不快已淡去,话间却仍是带着警告的。
“哪里有对着他人,溟月只会对父皇如此,”捏在下颚的手指已放下,祁溟月舔着唇,这一回却是他探手抬着将祁诩天的脸凑到了眼前,“父皇可知,那时溟月想的可全是父皇,连慕希是谁,根本未曾放在心上,更没放于眼里。”
含笑的眼带着愉悦,有些取笑的模样,低低的话语声轻缓以极,充满了挑人的暧昧情意,一分分接近了他,祁诩天只听耳边轻语说道:“溟月在朝堂之上走了神,只因想起了父皇,不论何种神情,也全是因为父皇。”
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祁诩天扬臂将他靠于墙边的身子搂到了怀中,沉沉的笑声不断在祁溟月耳边响起,“原本只是父皇误会了,果真如此,便是父皇的不该了,竟让溟儿如此牵念,在朝堂之上都会走神,不知溟儿想到的是何事?”
环抱着他的手由后移到了颈边,又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