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中,此时淡淡两字,虽不见如何明显的怒意,但谁都知晓,暗皇素来难测,水月公子先前之言说不准便已惹他生怒,此时暗皇唤他过去,结果会如何,还是难料得很。
在看那水月公子程子尧却仍是先前的模样,似乎丝毫未觉暗皇的危险,竟已举步往他身边而去,才到暗皇身前不远处,暗紫色衣袖骤然扬起,已往他身上而去。
在一旁的众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以为暗皇要对水月公子如何,却不料,那诡秘冷情之人却是将那抹莹白拥入了怀中,无比关切的模样,牵起了他受伤的手,语中带着几分薄怒,动作却是轻柔无比,“不想见我生气,便不要让自己受伤,明知我会心疼,却仍是这般不小心,为着不相干的人流血,我岂能不怒……”心疼的看着溟儿染血的手掌,祁诩天叹息一声,几乎是带着柔情似的低语,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无论何事,我都可答允,独独是干系你安危之事,不会再纵你如此的轻忽,下回若再如此,我自会将影响你心神之人除了,免得你再犯错。”
随着又逐渐转冷的语声,金色的面具之下,凌厉的眼神已往澜瑾所在之处扫去,见此,祁溟月如何还会不知,父皇口中的犯错,自是指他忘却了身处之处,不顾自身安危救了他人却让自己受了伤,另一层含义,却是指他在他的面前,如此专注于他人。
对他话中似要对澜瑾不利之意,祁溟月只是挑了挑眉,轻瞥了一眼不远处正望着他的澜瑾,对祁诩天说道:“子尧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回,他人如何,再不与我相干,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