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们想要自己做什么,他们要带自己去哪里。
本着不让自己饿死的原则,方琼将强壮男人送进来的饭吃得干干净净,完了后还咋咋嘴说太油,没有陈家的厨师做的好吃,也没有凤粽子给他递热毛巾擦嘴巴,也没有凤粽子陪他睡觉。
吃饱的方琼无事可做,门被锁上,跳窗不切实际,没有扶的,也没有绳子,爬水管,他会摔死。
他后悔将大白扔到笼子里了,应该让他跟着自己才对,至少可以多个脑袋想办法离开,大白这么强大,可是关键时刻大白竟然和凤粽子竟然不在自己身边,霉,很霉。
在房间里哼哼唧唧的方琼吃饱后实在是困,也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时,他又醒了过来,而此时的他正面对着病态的男青年,他正站在方琼的床边。
男青年看着方琼眼也眨的说道:“起来,离开这里,我们该出发了。”
方琼从床上蹦起来说道:“出发,去哪?送我回家吗?”
男青年弱不禁风的体态,眨的速度也很慢,他的左手带着黑色皮手套,见方琼故意站在床上,便单手将方琼夹在腋下,走路轻飘飘的他带着一个人似乎一点也不吃力,他毫无压力的下楼,方琼则拳脚打踢,连骂带踹,但是毫无作用,病态男青年根本没有反应,他好似没知觉般望着前方,像是被催眠,又像是病了好久的神经脆弱的病人,还有,他是个面瘫,跟凤粽子一样是个面瘫货!
深秋之时,天黑得早,外头是灯火通明,但这间屋子却被赋予诡异的气氛,更没有亮光,怎么看怎么发毛,方琼扭扭头,也不介意被人当麻带夹着走,然后,他被面瘫病态男青年无情的扔到后座上,白天那个老头儿坐在最前面,正咧开镶了颗金牙的嘴对方琼笑,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除了两个白天见过的人之外,还有一个中年男司机,后头还跟着一辆车,不待方琼把所有人的脸看清,车子咻的一声消失在林荫大道。
不对,方琼越发觉得他们前往的方向非常的眼熟,这不是去火车站的路上吗?
他们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方琼被夹在中间,左右都是人,右边是面瘫病态男青年,左边是强壮男人,他跨过面瘫病态男青年把脸贴在窗上对坐在副驾驶座的老头儿道:“老头儿,你要带我去哪里,这是去火车站的路!我不跟你们走。”
“赵清明小朋友,你没得选择,这个方向确实是去火车站,今晚你就要跟我们一起坐火车离开这里去淘宝,表现得好的话伯伯奖励糖果给你。”
病态男青年将造反的方琼镇压回原位,方琼敌不过大人,憋着一股气坐在后座,无语的瞪着前方,凤粽子不来找他了吗?
他还没有找到师傅将事情弄清楚,怎么可以被人带走!
无奈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后方琼累得不想喊救命,别人只会当他是疯子,老头儿会说自己是他的孙子,爱调皮捣蛋,管不住,火车上的人只当他是调皮的小孩,没有人相信自己要求救。
下了火车后,方琼又被打包带到不知何处,越往北边走天气越冷,方琼坐在车上裹着病态男的大外套打着喷嚏,半夜时分,有三辆越野车出现在他们面前,大伙又转移阵地,这次方琼终于是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从他们交流的术语,还有手里拿着研究的地图,各种用具,想猜不出来都难。
他们也是下地掘死人物的,在方琼愣神时,病态男青年将一颗骷髅头放到他怀里,方琼哆哆嗦嗦将骷髅抛掉!
方琼怒了,大喊道:“啊!变态!”
空旷的平原上,方琼的声音很快被寒风盖过去,呜鸣的凄厉风声像惨叫。
第30章 是一把钥匙
远离人烟之地,夜晚的风呼呼吹动,临时搭建的帐篷幸好还结实,没被吹跑,方琼与病态男青年一个帐篷,不习惯与他人同睡一块儿的方琼失眠了。
他想凤粽子的怀抱,冬暖夏凉非常舒服,声音也好听,只不过少说话,睡觉的时候手臂可以当枕头,醒着的时候手臂可以当抱枕,总之,用处多多。
没有凤倾在身边的方琼在帐篷里面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睡在他身侧的闻少翻个身睁开眼看身上长虱子似的方琼。
“你睡不睡,不想睡可以出去守夜。”完全是没得商量的口气。
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则,方琼不再滚动,而是双手放在脑后盯着账顶,外面风声发狼嗷般难听,越发让人心里发悚,不过由于坐了大半天的车,没多久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方琼就被病态男青年摇醒,方琼本想一脚丫子踹过去,可是想到对方是他的绑架对像就萎了,他最近已经学会泛懒,不到最后钟点压根就不想起床,凤倾会纵容他,在别墅里他就是大王,而且由于是小孩大人们都会宠着他,活得多自在。
“好冷。”方琼走去帐篷后,缩缩脖子,这里不是南方,平原地区没有高大的树防风护林,只有吹在脸上的厉风。
以前总是当宅男的方琼可没见过这么大的平原,宽广辽阔,碧绿如丝绒般,清香大地的味道,没有软耙耙如米团似的山丘,一望无际,视野辽阔,没有尽头般,但是给方琼的感觉却是没有尽头的恐惧在蔓延,死亡的黑色烟雾慢慢向他们靠近。
草草吃过早餐,方琼被病态男青年扔上越野车,在平原上驰骋的车辆像野马般冲锋,留下深深的车胎痕迹。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