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程永宁将应告知的几乎都与林初彤说道了一遍。
最后还着重提醒了林初彤,往后能离凌天逸多远便多远,有什么事情他自会处理,不必担心。
虽说两人达成了共识,但凌天逸从来都只说过不会做出危害初彤性命之事而已,其他的却是并没保证。
以那人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指不定心血来潮又会弄出些什么恶心人的把戏。
林初彤自是连连点头,像凌天逸那么可恶的男人,她巴不得有多远离多远,哪里还会自找麻烦。
下了车进了门,刚到前院便看到了厅里坐在那儿喝茶的贾诺。
对于贾诺的到来,程永宁明显了然,林初彤虽有些好奇,但也并没多嘴。
“哎,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这都喝了五杯茶,肚子都装不下了。”
贾诺咧着嘴露八颗白洁光亮的大牙,边说还边朝着林初彤眨了眨眼打着招呼:“怎么样,凌天逸那厮摊牌了?”
“喝不下又没人逼着你喝,当我这里的茶水不要钱吗?”
程永宁直接漠视贾诺,直接牵着林初彤在另一边坐了下来,却并没有回答贾诺关于“摊牌”与否的问题。
“我说永宁,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抠门了,连杯茶水还要跟我提钱?”
贾诺一脸的抱怨,叹气道:“我放着禁卫营一大堆的事没理我容易吗,特意跑来等你关心你,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弟妹,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贾诺自是冲着林初说的,那声“弟妹”喊得那叫一个自然,倒是让程永宁原本清冷的面色有了丝笑意。
“……“
林初彤却是瞬间窘迫了,脸都胀得红了,这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称呼,感觉很不习惯。
愣了愣后,她连忙说道:“贾大哥还是叫我初彤吧,这还没成亲呢。”
好吧,贾诺虽说与程永宁关系极铁,不然也不敢说这些话调侃。
到底还是不知道他们这婚事的真相,所以人家拿她当“弟妹”看也没什么错。
只不过,如今好歹还没正式成亲,“弟妹”什么的着实叫得太早了,让她很不自在。
“没事没事,反正迟早的事,我这提前叫不正好大家都能早些习惯,弟妹多亲近呀,我比永宁大,这声弟妹还是有那资格叫的。”
贾诺哪里看不出林初彤的尴尬,但却依然如故,叫“弟妹”叫得一个欢。
他的眼睛可是最毒,林初彤尴尬不要紧,重要的是他这般叫,边上那个向来清清冷冷的木头却是已经嘴角含笑,毫不掩饰的表露出了对这个称呼的肯定。
“行啦,既然那么忙,那就抓紧功夫说正事,完事后早些回去,我这里不管晚饭。”
程永宁心情极好,嘴上这般说着贾诺,却是间接替还有些不太自在的林初彤解围。
他的小丫头平素可不是脸皮薄的人,可偏偏在与他的婚事上还没有转过弯来,一声“弟妹”便红了脸。
让贾诺这般歪打着提前闹一闹也好,早些习惯了将来成亲后不至于完全没那心理准备。
“没天理呀,连晚饭都不管了,永宁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这真是要成亲了学着精打细算省钱养弟妹了?”
贾诺再次调侃,看着一脸淡定默认的程永宁,再看看整张脸红得都快要烧起来的林初彤,心道这么含羞带涩的小白兔以后会被腹黑的在灰儿狼吃得骨头都不剩呀!
“怎么,你有意见?”
程永宁直接横了贾诺一眼,眼中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不敢不敢,怕了你行不行,你说什么就什么。”
贾诺倒也识趣,见好便收,不敢再调侃下去。
否则真一下子把这会连声都不吭了的林初彤给惹太过,回头他还得被程永宁收拾。
他的皮暂时还不痒,不需要人帮他松。
“走,去书房谈正事。”
程永宁见状,率先站了起来,准备往书房去。
这宅子里虽然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人,绝对信得过没什么问题,但厅里毕竟不是说紧要话的地方,难保会不会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小虫子什么的溜进。
贾诺听后自是跟着起身,再没那些玩笑之意。
“宁哥哥,贾大哥,那你们先忙,我先……”
林初彤想着他们两人有要事相商,自然没打算跟去书房打扰。
这里有她的屋子,她先去休息一会,等程永宁与贾诺忙完后再说。
谁知,程永宁却是直接牵着往外走:“一块去书房就是,没什么不能让你知晓。”
林初彤先还有些犹豫,但见程永宁态度很是坚决,而贾诺亦没有意见,倒也没开口,顺从地跟着一并去了书房。
书房内,程永宁与贾诺细细相商,而林初彤则坐在一旁听着,并不打扰。
他们说的自是今日游湖一事,程永宁对贾诺毫无隐瞒,连同在五楼船顶与凌天逸达成的交易内容也说得很是详细。
林初彤知道,程永宁这是在告诉她,贾诺是完全可以信任的朋友、伙伴,他们所做的一切、包括双方的前程、利益、甚至于性命从来都是紧密联系在一块的。
当然,程永宁特意让林初彤跟着一块来书房旁听,也是在向贾诺表明证明她的重要性。
他的一切从来都不会对她隐瞒,而他也希望自己的好友伙伴能够像对他一样真正尊重、信任他将来的妻子。
“真有什么宝藏?”
恍惚间,林初彤被贾诺质疑的话语给拉回了神。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谈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