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哪里知道,只能很扫兴地摇头,季鸿俯身在曲悠唇上亲吻了一下,在他唇边柔声道,“是do you love me?”
曲悠一愣,他和季鸿的脸相隔咫尺,他能在季鸿黑黑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微愣的倒影,还能够看到季鸿眼里的期待,季鸿道,“悠悠,你是什么意思呢?”
曲悠脸一下子红了,眼睛闪了闪,微微启唇,“如你之愿,在君之畔,心意相属。”
季鸿伸手将他抱住,亲吻他的耳朵,“不相负。”
那天在曲悠的记忆里是非常浪漫的,虽然两人之后并没有做什么事,只是一起吃了顿饭,在床上拥着缠绵了一夜。
曲悠有写日记习惯,他把这些都写在日记里,他想,即使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他再来看这些日记,一定还能够回想起这个时候的美好的感受。
曲悠自知自己的这种日记不能见人,故而把它写成长诗,在你和我的字里行间,只有他自己可知的或悲伤或缠绵,或爱慕或怨怼……的细腻感情。
在这种幸福的时候,他对自己说,无论什么样的人生际遇,那些留下来的记忆都是人生最宝贵的财产,他既不会因为生活不如意而压抑,也不会因为得志而傲慢。
他对自己说,人从来不能拥有时间。过去的时间已然过去,无法握在手里,自然是不能拥有的;未来的时间,我们又何从说自己一定能够拥有,人生的变故也许瞬间将你带走,你从此没有未来;而此时此刻,时间也是瞬间即逝,又如何能够抓住。
我们不能拥有时间,能够拥有的只是对于过往的记忆而已。
所以,曲悠告诉自己,过往里所有经历的苦难和快乐,其实都是他的一种宝贵的财富,成就了他的这个人。
从此,不会怨天尤人,愿意直面之后的人生,无论将来如何,他都会以好的心态,期待的目光去面对。
在人们以为生活就会这样永远地在阳光里平静地过下去的时候,变故总会在人们所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季鸿出差回来,两人已有十几天没见,自然万分想念,曲悠下午就买了菜跑去季鸿公寓里做菜等着。
他前一天和季鸿说电话,季鸿那样一个孤高的人,其实居然是会在某些时候和曲悠撒小娇的,例如他说,“悠悠,我想你了。”声音低沉里会带点拖长的尾音,曲悠认为这是撒娇;他还会说,“真想吃你做的菜,你去做菜我吃嘛。”这句话会说得很缠绵,曲悠没有招架之力。
季鸿这次是对曲悠说的有点色的话,曲悠被他说得脸红,但还是早早地就来季鸿这里等他下飞机回来。
季鸿下午的飞机,曲悠上午还和他说了一个很长时间的电话,相隔两地的恋人,缠绵的话语,让握着手机的人,听着对方的声音,似乎对方就在身边,但是想要触摸的时候,才知道,他不在,于是思念更加热切。
曲悠在季鸿公寓里一直等到了六点钟,原来想着季鸿在飞机上不能打电话,就一直忍着没有打,之后觉得对方下飞机了,打电话过去,那边是关机中,想着也许是季鸿飞机晚点,他此时还在飞机上,于是也就忍着不打电话,而是发短信,这样,对方只要一开机,就能够看到他的短信了。
短信里也没有说什么,只说等季鸿回来吃饭,他要回来了,回一个短信,就好给他收拾洗澡水。
曲悠锅里炖着的牛r_ou_早就好了,煲汤也好了,只剩下炒菜就行。
曲悠在季鸿这里住这些时间以来,厨艺好了很多,他还去向母亲学了不少拿手菜。
曲悠去厨房关了火,再回到客厅,就看到自己放在矮桌上的手机震动了,飞快地跑过去拿起来看,是季鸿回他的短信——“你快出来,在xx路新林餐厅门口见。”
曲悠看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心想季鸿难道是有急事,于是也不敢耽搁,解下围裙,也来不及换衣服,拿着钱包钥匙,换上鞋就出门了。
怕季鸿事急,曲悠平素非常节俭,绝对坐公交车和挤地铁的人,这次也直接叫了出租,报了地址,车往那边开过去。
在路上遇上红灯,曲悠也非常着急,心里想着季鸿到底什么事,不直接回家,然后给他回短信说在这个餐厅门口见,若是要在这个餐厅吃晚饭,自己给他发短信说了家里晚饭做好了,他不至于不给一个说明就这样约他来餐厅。
在餐厅前面路口下车,曲悠跑过去,这是一家颇高档的餐厅,在大厦二楼。
曲悠在大楼门口四处望了望,没有看到季鸿,于是只好又在迎宾小姐的目光下硬着头皮上楼去了,曲悠心想自己看起来也不像有钱人,迎宾小姐看到他只以为他走错地方了,根本连“欢迎光临”也没有。
上了二楼,在餐厅装潢典雅j-i,ng美的门口望了望,依然没有看到季鸿。
他有点着急,又拿出手机来给对方打电话,但是,却是对方在通话中的提醒。
曲悠完全不知道季鸿让自己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于是有点着急,但也只能在那里等着。
餐厅门口的服务小姐看他一直在这里徘徊,就过来问他是否用餐,曲悠心想自己刚拿生活费买了菜,又打车过来,本就有些拮据的他此时钱包早就瘪了,估计进餐厅连一杯水也点不起,只得对着服务小姐抱歉地笑笑,道,“我在等人。”
对方脸上一直是职业x_i,ng的笑容,此时依然非常友好地对曲悠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