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让人怎么接受得了?
皇甫缃倒是没肯定紫儿那位表姐李月薇就是文爹亲生的,只说她是李桐的独生女。文晴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李月薇八成就是她爹的种。
这下可好了,她平白无故多出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如果李月薇真的是杀回来报仇的,如果沈蓓是李月薇公司的签约导演……
文晴激灵一下,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一跃而起——
沈蓓在利用上官橙!她很可能是受了李月薇的指使针对自己而来。
如果当真如此,文晴攥紧了拳头,她不敢想下去了——
她就知道,从她第一眼看到上官橙的伤口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上官受伤一定是有预谋的!
文晴本想给薛沛霖打电话问个清楚,她不信自己一向崇敬的父亲竟是那种抛弃妻子的人,她也不信自己的老妈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儿”,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可文晴顾不得那些了,眼下最最重要的是上官橙的安全问题。一想到上官橙下周就要回到那个危机四伏的摄制组,文晴就不寒而栗。
“晴晴,你找我?”乔瑞琪刚刚洗完澡,整个人都透着股子慵懒劲儿。
文晴暗翻白眼,不要总叫得这么亲昵好吧?我和你不熟!
“乔总,有件事我必须通知你。”文晴板着面孔,一张公务脸,满嘴公务腔。
乔瑞琪挑眉,这么正式?
“你说。”
“我认为上官橙并不适合继续参与《咒》的拍摄,所以……”
不等文晴说完,乔瑞琪急慌慌打断她,声音透着焦躁:“文晴你疯了吧?就算你爱上官橙也不带这么玩的!”
文晴抿了抿嘴角,依旧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我没疯。上官橙不适合再回那个剧组去了。”
“理由!理由呢?!”乔瑞琪顾不得形象,冷着嗓音。
文晴见多了乔瑞琪对自己嘻嘻哈哈的嘴脸,猛然被如此对待,很是不适,她此时才恍然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乔瑞琪,“娱乐圈一方霸主”从来不是说着玩的。
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文晴迎上乔瑞琪的话头儿:“理由很简单,有人要对上官橙不利。”
“不利?”乔瑞琪怒急失笑,“什么意思?”
文晴也不想再和她绕弯子,直截了当道:“有人要杀上官橙!”
乔瑞琪一滞,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说的是啥。
文晴继续道:“当初上官橙刚受伤失忆那会儿,我就提醒过你,这可能是y-in谋。可见,你没当回事。”
乔瑞琪不悦,“文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上司,你最好注意你的说话方式。”
文晴才不怕她,不由得拔高了声调,“我替我管理的艺人主张权利,有错吗?!”
乔瑞琪听得更不高兴,声音也高了几分,穿过电话听筒,快赶上免提了。
“你光顾着替你的小情人儿主张权利,你想过这么做会对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吗!”
“我不……”文晴想说“我不管,我只管上官橙的安危”,文晴还想说“不就是损失吗,多少?我赔给你!”
可不等她说完,手上一空,手机已经被不知何时靠近的上官橙夺到了手中。
“你——”
上官橙皱着眉头扫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把手机贴在耳边。
“乔总,您好!我是上官……嗯,我听到了……嗯,我会说服她的,您放心……文晴她是关心则乱,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好的,好的,再见!”
上官橙挂断电话,把手机塞回文晴手中,眼中似忧似喜。
凝着愣在原地的文晴,上官橙无声地叹息,她抬起手掌,轻轻按在文晴的肩头,幽幽地道:“别孩子气。”
☆、第73章 文晴炸毛了
上官橙是五分钟之前醒过来的,应该说是被吓醒的。她做了噩梦,梦见太平就穿着自己的那件红裙,直挺挺地悬在房梁之上。在梦中,上官橙想要尖叫,但是她的嗓子像被什么扼住了一般,无论脸上的表情如何扭曲,她都无法发出一点点声音。
上官橙下意识地想要扒开掐在自己喉间的东西,伸出手去却摸到了一个凉冰冰的东西,她惊诧地低头,发现那竟是一块玉牌,上面刻着两行字,“……绵鸿,含章可贞”——
这是太平的玉牌!为什么前面的字模糊了?“寿考”呢!
太平没了“寿考”了!
这是她梦中唯一的念头。
突然,梦中的上官橙感到头皮上方发凉,她惊诧莫名地抬头,却发现悬在房梁上的太平正在对着她笑,笑得没有一丝暖意,冻得她几乎颤抖难捱。
然后,她发现太平脖子里多了样东西,一串缨络,就是一直拴着玉牌的那串缨络,玉牌就悬在太平颈侧。
那块玉牌吊死了太平!
上官橙腹痛如绞,霍然惊醒。
她猛然坐起,张开眼,一切如故,依旧是她熟悉的房间,只是文晴不见了踪影。
上官橙心有余悸,呆坐了一分钟。
额头上的冷汗渐渐消失,水分的蒸发让她觉得冷。似乎少了点儿什么,上官橙心想。
她绝不会承认少的是文晴的体温。
脑中回复了几分清明,上官橙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声音,是文晴的嗓音,她好像在和什么人争吵。
上官橙不放心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循着声源,发现了正在卧室的小阳台里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的文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