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昙闻言若有所思,寒清瑶见此蹙着眉头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陆云昙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在京城的这三年我也有与顾大人见过面。据说顾大人为人清正,我们只要让人将有人舞弊的消息传到顾大人耳中,顾大人绝不会视之不见,所以我们不用特意去见顾大人。”
“是嘛,寒家现在的重心全在邺城,虽有意前往京城,但贾家又故意打压,对于京城方面的消息也都是一知半解,这两年若没有你,我恐怕真就成了聋子了。”寒清瑶颇有些自嘲。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初我与你相识相交也不是因着利益所驱,后来交往深了才真心相待。就像我所说的的顾大人,这也只是我的看法,谁知道他背地里会是什么样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所知道的也只是顾大人想让人知道的,还是得做两手准备才是。”陆云昙轻声安慰道,“要知道三年前的那场宫变,虽然商贾之家无碍,但所有忠于皇上的官员都被赶尽杀绝,顾大人能活下来,还借助朝堂空虚的时候一步登天,可见也是个狠角色。”
寒清瑶闻言叹息了一声,“对于官场层次不是我们这些商贾可以c-h-a足的,若是能联系到一位位高权重的官员对我们来说利大于弊,或许我们可以让那位大人在暗地里观察,让贾家自投罗网。”
陆云昙一拍手掌,赞同道:“好主意,不过那些高官位高权重,一向看不起我们这些商贾,清正廉洁的官员可不好以利诱之,贪得无厌的也得花大价值才行,你心里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寒清瑶想了想,面露迟疑,随后正了正神色,有些不确定地道。
“谁?”陆云昙好奇地问道。
“扬威大将军靳毅。”寒清瑶一字一顿地道。
“靳将军?”陆云昙闻言一下子站起身。
“没错,三年前我与靳将军有一面之缘,当时承蒙他出手相助,否则的话寒家恐怕就彻底没落了。”寒清瑶站起身,走到窗口,看着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缓缓道:“也因此我们寒家与靳大人有所联系,每年都会送些丝绸之类的作为节礼给靳大人以做感谢。正好年节一过我也要去京城准备竞选皇商的事,我想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暗中拜托一下靳将军,或许可行。”
陆云昙想了想,点了点头,“靳将军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且不说皇后娘娘的关系,即便前两年靳将军卸任了,仍然备受皇宠,就说与丞相大人的姻亲关系,靳将军在朝堂的影响力也是很大的,我倒是一时没想到。”
“对了,若是想要瓮中捉鳖,就必须严防消息泄露。你与靳将军有所联系之事除了我和你,还有寒伯父以外,还有谁知道吗?”陆云昙走到寒清瑶身边,认真道。
“没有,”寒清瑶摇了摇头,“当初想要报恩,却又生怕靳将军名誉有损,即便靳将军不在乎,我和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在京城开的绸缎庄让他们每年都挑些上好的布料送过去,毕竟靳将军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送得过了反而会令靳将军为难。”
“也好,那就这么办吧,冬至我要回去祭祖,再加上年关将至,我一般要留在京城,可能帮不了你了。但我会趁在京城的这段时间联系顾大人,而你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拜托靳将军,做好两手准备。剩下的,就等贾仁义自己跳进来了,但你家那位的安全可要多多注意,尤其在他回来的那段时间,只要撑过这段时间,一切都好办。”
“嗯”寒清瑶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似乎是在考虑到时候要用什么办法将墨瑾瑜锁在寒府里保护起来。
陆云昙见此轻笑一声,揶揄道:“怎么,才分开没多久就想你家那位了?啧啧啧,真是片刻都不能分离啊,让我好生羡慕啊。”
寒清瑶丝毫不受影响,瞥了陆云昙一眼,淡淡的道:“你在说你自己吗?看你天天往畅春园跑,那模样都恨不得直接住到人家闺房里去,可人家还没有接受你,你还有的熬。”
陆云昙额角抽了抽,这冰山毒舌起来还真让人受不了,不过清瑶说的也没错,就是不知道雅歌为什么不肯接受自己,明明她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她到底在顾虑些什么。
这么一想,陆云昙刚刚还兴奋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
“好了,别多想了,这么垂头丧气可不是你。我相信闻姑娘是有苦衷的,得要你自己去找原因。”
“嗯。”
寒清瑶见到好友这副模样哪还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虽说对闻雅歌突然前来邺城的目的也有所怀疑,单从好友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寒清瑶也认为闻雅歌对陆云昙也并非毫无感觉,但原因为何还是得让陆云昙自己去找,感情的事旁人帮不了,就像自己和墨瑾瑜一样。
想到墨瑾瑜,寒清瑶不禁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到午膳时间了,也不知道瑾瑜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生病期间她的胃口一直不好,都是自己硬让她吃些的,现在自己不在,倚翠能劝得动她吗?
而且也快下雨了,也不知道她做没做好保暖的措施,她的病还没完全好呢,要是再复发怎么办?真是让人一点都不放心,越想越担心的寒清瑶也坐不下去了。
恢复j-i,ng神的陆云昙此刻也是察觉到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