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据长泽家得来的情报来看,他自称路无尘,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也许是怕驾院晓再说他,这一次蓝堂英在开口前,难得的思考了那么一小会,“那么——你之所以不告诉枢大人这件事,是怕他们再一次纠缠不休吧!可是——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那到时候要怎么办?”
“这你不需要担心!”驾院晓说着便立起身来,“总之,在事态严重之前,我一定会想出办法解决的!所以英——”他转过脸来看他,“这件事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尤其是在枢大人面前,你明白了吗?”
“我可以答应你!”蓝堂英忽然心急起来,“可是你到底要干什么?!告诉我,晓!”
驾院晓并没有说话,只是拿一双眸子定定的去瞧他,那目光十足认真,仿佛不包含任何情绪,却又好像将一切要说的话都尽数写在了里面。
蓝堂英的一颗心突然如堕冰窖,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开始微微抖动,好像过了好久之后,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晓,我们-------他好不容易才复活------我们------我们不能这样对他--------”
“那又如何呢?”驾院晓猛地提起他的领子,眼睛直直逼视着他,声音开始变得冰冷,森森刺骨。“他若不死,那死的,必定会是枢大人!英,你告诉我,这就是你这么多年给出的选择吗?!告诉我是不是!!”
蓝堂英的泪慢慢地流下脸颊,“真的------真的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驾院晓甩开他,硬邦邦地回过去,“你知道的——没有!”
“那好!”也许是过了很久很久,蓝堂英突然抬眼看他,虽是满脸泪痕,却是一脸的坚决,“那你将人给我,我去——替你——杀了他!!”
松田秀终究没有想明白那人是凭借什么诡谲手段让他们的队伍偏离原本的行走方向的。反正是意识到走错路的时候,他简直怒发冲冠,大骂了手下人许久,但终究无济于事,因为他们一旦返回去重走,早已赶不上去追长泽家的那伙人了。
他知道能使出如此神出鬼没的手段的一定是对方的那个领队无疑,也知道对方的目的就是想要彻头彻尾地缠住他,好让其他人借此顺利逃脱。但是正因为什么都清楚,所以才更恨得牙根痒痒,毕竟这更是证明了自己不如他!
想及此处,松田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y-in狠,既然敢只身前来当这个鱼饵,他就应该做好被牺牲的觉悟!于是招手唤过了门口兵哨。
“吩咐下去,先让樱井琛赶快做好“预判”,我们这一次一定要倾尽全力,不击杀那个可恶的小子,我们绝不会回去!”
路无尘混淆了“预判”的判断,又将松田秀的队伍搅得j-i犬不宁,终于办完了自己该办的事,目的已经达成,索x_i,ng也就不再多做停留。深山密林间,他随意穿行,步伐爽利,身形极快,瞬息就不见了踪迹。
他还惦记着灵感丝线为他传回来的那一丝熟悉的芳香,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紫萝天香,正是他目前十分需要的东西。紫萝天香也叫宸香草,五百年方能长成,开花,生来不易,却最是将养神魂的宝贝。路无尘顺着方向一路寻去,心底也不免浮动着浅浅的开心。如今的他,身体的骨骼经络,肌r_ou_血液无处不弥漫着神魂仙气,以至于他对于俗世的食物越发没有了兴趣,唯有这种集天地造化的仙株奇葩,才会对他有一点吸引力。
紫萝天香花开正好,馨香扑鼻,路无尘眯眼看着,笑得越发愉悦。原来这里还不止一朵,并蒂双枝,最是难得。于是他伸手,将它们采了下来,又仔细地将根须掩好,此处天地灵气充裕,想必不须百年,就会在原本的枝芽上,再开出两朵花来。
然而正当此时,身后突然有了动静,路无尘皱了皱眉头,连忙揣起花朵,又一次向前奔跑起来。
一路奔行,身后枪声不止,并且这一次不同以往,松田秀的大军几乎是倾巢而出。路无尘起先因为花朵的事情分了心,所以在恍然不觉的时候,就已经被层层人海给包围住了。
古人果真不曾虚言,真是得意忘形的时候最易乐极生悲的呀。路无尘无奈地停下脚步,眼见周围众人手执枪械缓缓逼近,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却是身形稳稳,未动半分。
“先住手!”身后有人喊话,路无尘向着声音的来处转过头来,却见身后层层人海微分,从中间慢慢走出了一个人来。
“摆的阵势还真是大!”路无尘声音冰冷,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但松田秀却猛然后退了一步,竟像见了鬼一样,神情一时惊诧到了极致。“你----你----不!他不可能还活着,你是锥生一缕?”也不过几秒工夫,他却猛然镇静下来,这样对他说着。
路无尘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冷道:“你认错人了!”
声音,语调,动作,简直无所不肖。这下松田秀可真是瞠目结舌了。“锥生一缕不可能在这,你----你果真是他?”他伸手指向他,身形突然抖得不像话,果真是见了鬼了的!“你不是已经死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