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叹了口气,莫道桑感受着贴上来的那气息,带着团在薄被里养出来的暖气,钻过衣衫渗透进他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总被林闻天抱来抱去他习惯了,他实在讨厌不起来。
还有那般的惶恐和激动,连自己怀里东西滑出来都顾不上了,他拍了拍温琼华的背算作安抚,果然温琼华搂得更紧了,甚至还敢凑在他脖子上偷偷吸了一口气。
怕是心里都在炸烟花。
莫道桑不想打击他,于是注意力全部都移在了他掉出来的那一方黄帕子上,这个颜色总觉得有点熟悉。
这么想着,莫道桑就伸手去捡,顺便问了句现在他怎么说都只会应下的人:“令仪,我能看吗?”
温琼华嗯了声,喷出的气拂进莫道桑的衣衫里让他有点痒痒的,然后就见得莫道桑不自在地动了动,神智轰得一下就空了。
他再意识到的时候,看着那洁白的脖颈上蜿蜒开的一串绯红,羞得恨不得钻入地缝,却怎么都没办法让自己停下来。
莫道桑感觉着那一阵阵s-hi热,还有牙齿磨着r_ou_的微痛,又拍了温琼华几下他也没反应。
他觉得觉得这个时候这个样子的温琼华,估计除非他直接把他震晕过去是醒不过来了,可他视线落回那完全抽出来的锦帕,上面满满都是陈旧的血迹,心疼之余,也就有了很多话要问他。
连可以纵容的底线,一瞬间都放宽了好多。
他会熟悉这锦帕是自然的,上面的字都是他写的,他心情有些复杂。
从兹两教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浮生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是他托了小严子写哈然后让林闻天送给秦风的婚书,只是他为之求婚的人在这帕子上从魔教的右护法变成了左护法,简直一点破绽都没有。
也是,那时候温琼华正想着要为他带药回去,以他的势力戒备,哪会那么容易上当,只有这东西,才可能会伤到他。
他的字,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可以想象这这些鲜血是从什么不同的地方留下来,将好好一块锦帕生生染得血腥,就像上面的内容一样残酷。
却可笑得有些应景。
他没法想象温琼华是为什么会把这么一个东西日日带在身边,看到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
不管怎么样,他都想必是很在意的,却自重逢来,一个字都没有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