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侍这也是言语失当,冒犯本宫。你为何不阻拦?
莫静和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垂下眼睑。
“他说了仆想说,但不能说的话。是仆的随侍冒犯了殿下,殿下若要惩处,仆也是自当恭敬领受的。”
太子道:不用了,你就去院子里跪着吧,跪一晚上就够了,不然腿要废的,你还要教本宫招式,腿不能废。
“殿下!您还是人吗?!恩将仇报!”
莫静和抬头看了一眼田儿,嘴角含着笑,然后起身,在太子跟前跪下。
太子打手势:你就这样管教下人?
莫静和道:“是仆平日里疏于管教,请殿下赐罪。既然是说了,让仆把下午想说一直没说的都说了吧,殿下要罚一并罚了,省的下回再罚,啰嗦的紧。”
见太子没有点头,也没有阻止,继续道:“如今莫家仆说了算,殿下您是知道的吧,他们管这样的人叫家主,莫家如今确实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稳居士族之首,这个位子自然还是抢手的。仆有个同胞的兄长,叫莫静仁,字怀之,仆与兄长的关系一直很好,但家主位子摆在那里的时候,仆未曾相让,兄长未曾相夺。因为彼此心里都知道,仆坐在那个位子上才是最合适的。”
太子从未这这样端视过莫静和,平日里只觉得他好看,如今这番细瞧,却是越看着越觉得他耐看,他的漂亮并不是乐水那般j-i,ng巧细致的秀气温婉,也不是尹如桐那种刚毅挺拔的英俊雅致,并不拘于五官,眉眼间有一种安详平和的气度,双眸却又蕴着万种风情,那张唇红得恰到好处,多一分显胭脂气,少一分又觉得没气色,润泽光滑……不知滋味如何,想尝尝味道,想亲一下,想咬住不放,想啃噬看着鲜红的血液从缝隙中溢出流淌,想替他舔尽血液,再送回他的口齿之间,让他吞咽……
耳听得莫静和又道:“您与二皇子殿下也是一样的,只有您继位才是最合适的,若是让二皇子殿下继位,就是逼着他沾染弑兄夺位的恶名,就算他登基后文治武功,丰功伟业,这个恶名都会跟着他一辈子,是如何都洗脱不净的。”
那张唇一张一合在说着他的未来,他不想要的未来,这样好看的一张嘴,却总是怂恿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逼迫他正视现实的残酷,逼迫他相信他的同胞弟弟要谋害于他,逼迫他在他弟弟谋害他之前先发制人,逼迫他走出这个昏暗y-in冷却安逸平稳的太子府去接触外面的世界……
他为什么这么讨厌。
说完了?去外头跪着吧。
田儿还想说什么,这次却被莫静和拉住了,他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不是辱骂太子的,就是又要把皇上搬出来了。辱骂太子不过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把皇上搬出来也不过徒增太子的恨意,他要说的都说完了,不过是去跪着,太子心中有恨意,他消磨不了,顺应了太子,太子心里好受,他也好受,挺好的。
“殿下仁慈,未有加罚,已是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