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这程牧当真愚蠢,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害死自己,反倒是怀疑起了山简,却不知道山简那人就是最纯正的世家子弟,什么都不懂。
但是,到底是谁这么干脆利落,杀死了程牧,嫁祸给山简呢?
难道山简身边有人对青州牧这个位置很感兴趣?
王弥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那些人实力家世都不太够,就算杀了程牧也不过是搅浑一池水罢了。
重新骑上马,王弥带着两位下人远离了这块红色大地。等家僮再也闻不到血腥味,终于重新回了过来,开始叽叽喳喳:“郎君,你刚才看到了老半天,可是抓住了凶手了?”
“不曾。”王弥漫不经心的回答:“你当你家主子是神仙啊。”
家僮有些失望,在他眼里,没有自己主子办不成的事情。
打发了家僮的好奇,王弥问另外一个家仆:“阿良,你怎么看。”
阿良和王弥自小一起长大,两人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不算是仆人,而是当做家臣培养的,比起家僮只会做些琐事,阿良自然是更得王弥看中。
“小人刚刚翻查过了,程牧部曲的马匹、身上的金银、携带的钱绢珠宝,都分毫未动,贼人也不曾留下任何物品,应当不是为了抢劫。”阿良说。
王弥翻了个白眼:“废话。”
阿良说:“那些部曲身上伤口创面不一,贼人的武器怕是并不统一。”
“唔,这倒是一个重点。”王弥说:“青州的府兵兵种多样不假,但是那群贼人一看便是骑兵,照理来说,应当是使用马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