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伤口依旧疼痛奇痒,周牧白却觉得很欢喜,她尝试着放松自己,肩膀略松开来,反手搂住了纤荨的腰,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深吸了一口气,才略抬了头,努力的微笑:“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纤荨抱着她点头,眼泪承不住重量,顺着脸颊滑落到周牧白的唇上,牧白探出舌尖舔了舔,酸楚的,甜蜜的,美好的,一切。
天色就快亮了,外边忽然乱轰轰一片,卫瑾鹏的声音当先传了进来:“殿下,白墨回来了,有急事求见!”
沈佑棠的声音跟着响起:“求殿下立即招见白墨!”
沈纤荨也听闻过白墨为周牧白诊伤一事,见周牧白再次咬紧牙关说不出话,立即扬声道:“请进。”
沈佑棠在外打起帘子,裴冬成与庾少卿左右搀扶着白墨,移进帐来,卫瑾鹏手里拎着白墨的随身之物,也跟着走进了大帐。
“怎么了?”沈纤荨皱了皱眉,一手仍按在周牧白的手臂上。
白墨的脸上手上俱是伤痕,卫瑾鹏上前接手扶着他,让裴冬成脱出手来寻药箱。
“掉进山缝里了,好半天才爬上来。天都黑了,我还以为要死在那儿呢。”白墨自嘲的咧咧嘴,随即又认真道:“我不碍事,裴大人别忙了。殿下的毒伤要紧。破晓之前若无医治,只怕再难有望。”
沈纤荨听他这般说,眸光立即亮了起来。周牧白还忍着伤口的难受,就听沈佑棠道:“殿下!白墨找到了治疗毒伤需用的五色虺!”
不是还需要七色堇么?她心中这般想着,却没问出口,只凝望着白墨,心中也存着企盼。
白墨不再耽搁,转头对众人道:“七色堇难寻,而今只能用偏方一试。诸位大人,还请回避则个。”
卫瑾鹏还想说什么,裴冬成却了然的点了点头,各人有各人的方法,有些事,总不便全然露白的。他拱了拱手道:“如此,就拜托白大人了。”
沈纤荨略一犹豫,放在周牧白手臂上的纤手紧了紧,又放开,对着白墨点了点头,当先步出大帐。
几个人退到帐外,也不敢远离,只默默的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