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陆倾你把他放下来!”
“我只不过是想取回我的东西,你们还要和我讨价还价?他们从我这里拿走的,远远要比我要取回来的多!”陆倾快步走向尤祺,狠狠地甩了尤祺一个耳光,拎起尤祺的领子,“你的命,是我给的,我现在凭什么不能拿回来?你说,你是想让他们给你陪葬,还是把你欠我的还回来,我们两清?”
尤祺看着陆倾的眼睛,心脏莫名一疼,脑海里走马灯一般晃过各种场景,无一例外都是纯白的墙壁、地面、天花板,以及身穿白大褂的人们,带着沾血的手套从他的身体里取出各种器官,而他就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尤祺的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陆倾把他扔到了地上,身后是蛇j-i,ng们的呼唤声。
尤祺跪到地上不住地干呕,良久,按住心口站起来,“这个心脏,是你的?”
陆倾没有回答,可尤祺觉得已经有了答案,继续说道:“所以,只有我的身体你才可以用?”
这时尤祺突然想起当年他询问心脏来源时,爷爷n_ain_ai支支吾吾的样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说得那么心虚,原来,所谓器官捐赠,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谎言。
“陆倾,是我欠你一条命,他们是无辜的,如果你早点说出来……我……”
如果没有这些人的x_i,ng命摆在他的面前威胁他,他能心甘情愿地把这条命还给陆倾么?
不会。
尤祺走到陆倾面前,看着陆倾平静的眼睛,缓缓地握住他手里的笛子,触感微凉,一点一点地从陆倾的手里拿出,“你想要的只是活下去,不是他们的命,所以,你会把他们带回去的是不是?”
第74章 这个名真难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逐渐恢复意识的和睦忆起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尤祺最后的举动连忙强迫自己醒过来,睁开眼是尤祺的笑容,可那个笑容他陌生得很,他猛地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发现他们都还在栾肄的房间,每个人都抱着笔记本,睡得安详。
而栾肄,靠在门口,与他对视一眼便别开头不再看他。
果然陆倾只是嫌栾肄碍手碍脚,把他送回到这边,并没有真的要他的命。
突然,和睦双手按住“尤祺”的肩膀,想要从这张脸上找出自己熟悉的感觉,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发了狠攥紧拳头想要打眼前的人,可对着尤祺的那张脸,怎么都下不去手。
只能颓然地放下双臂,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尤祺”见到和睦的反应,笑得更加灿烂,非常友好地拍了拍和睦的肩膀,“替我跟和副主任带好,之前承蒙他老人家关照,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说完陆倾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房间,而栾肄早就站在门外等候多时。
“你要去哪儿?!尤祺他……”
“啧啧,还是人好用,在那个畜生里面呆着真是把人都憋傻了……”陆倾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听到和睦的话后离去的脚步不受任何影响,抬起手摆了摆,“小朋友,叔叔要去处理一下私人恩怨,没时间和你玩了,节哀顺变。”
听到最后四个字,和睦的脑子“哄——!”的一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也看不到任何画面,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是踩在棉花上,重心不稳,没用上三秒钟和睦就跪倒在地上,陆续醒过来的桩桩和茅台见到和睦的样子连忙关切地询问发生什么了,可和睦完全听不见。
这时,一直没走的栾肄又折返回来,看着和睦若有所思,茅台发现眼尤祺不见了,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愤怒地冲过去想要暴揍栾肄一顿,结果被栾肄轻松地制服,压在墙上,不能动弹。
“拿着这个,能不能把他带回来,是你们的问题。你们还剩十分钟,把人带回来之后去找和副主任,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能清楚了,之后应该去哪里找我们他会说。”栾肄交代好自己要说的话,便松开茅台,准备走人。
茅台揉着自己的胳膊,狐疑地看着栾肄,“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不是帮你们,我只是不想看见再多一对y-in阳两隔的人。”本来已经走出房门的栾肄又想起什么似的退回来,“人可以还给你们,但是你们要是想对陆倾不利,我不会坐视不理。”
栾肄走后,和睦捡起自己前面的东西,是一把j-i,ng致的匕首,无鞘,通体乌黑,上面刻满各种花纹,想到尤祺的处境,和睦攥紧匕首,立即有血液从指缝落下来,滴到地上,随着血液不断汇聚,竟然逐渐形成一个小型阵,就像陆倾之前画过的那个一样,和睦这才来了j-i,ng神,抬起头对茅台和桩桩说:“我去救尤祺,你们给我爸打电话把经过告诉他,问他去哪里能找到陆倾。”
茅台连连摇头,虽然担心尤祺,但还是不赞成和睦去冒险,“你怎么去救他?到时候你有去无回,难道你要陪尤祺一起死么?你出了事,你爸怎么办?尤祺家里怎么办?”
“只要找到陆倾就好办,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把尤祺带出来。”和睦用手指沾血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上自己的名字,耳边茅台的声音逐渐远去,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起来……
说实话,和睦也不知道自己回到荻花里能做什么,该如何把尤祺带出来,但是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尤祺身边握住尤祺的手,叫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