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阳笑着道:“太子,收敛一下吧,人人都知道你和太子妃恩爱了,不必一再秀出来,得顾忌那些得不到所爱的人的感受。”
宇文皓抱着元卿凌的肩膀,挑眉瞧着他,“得不到所爱的人,绝对不会是说你自己,你和你夫人很恩爱啊,对了,昨天怎地没带她过来说说话?”
汤阳微笑,转身出去,“她喜静!”
看着汤阳的背影,元卿凌总觉得他的笑容里头藏点事。
但按说,他和他夫人之间很融洽啊,看得出他的夫人也很爱他的。
老五便派人盯着褚明阳和宇文君,总得要防着这两人闹出点事来才行。
殊不知,这一盯就有了大发现。
首先那孙全武就让老五警惕了,这江南富商不是第一次进入他的眼睛,当初宇文君就想把孟悦嫁给江南富商李超的公子,这事虽然不成,但是这些富商的眼睛一直盯着纪王,就是蚊蝇盯大粪,定有意图。
孙全武让人去调查一下,看有无可疑。
而与孙全武来往的还有一人,那人的身材眼神还有举止动作都像极了一个人,就是老五如今满城寻找的林霄。
宇文皓让笑红尘去认一下,但千叮万嘱,就算认出来是林霄,也不许声张揭穿,否则坏了大事。
笑红尘对林霄自然是恨之入骨,但是她一直为老五办事,情商很好,她认出是林霄来了,咬碎了银牙才能压住即将飞出去的宝剑,回去禀报老五。
老五另外派鬼影卫去盯着这些人,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还有这林霄接近褚明阳,不会是贪图褚明阳的美一色。
他认为,林霄的最大目的是褚首辅,因为褚明阳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只有是褚家孙女这个身份可以为他所用。
笑红尘也查褚明阳的事情,顺着孙全武的这条线一揪,就把褚明阳诋毁冷静言的意图都给识破了,当夜便去禀报宇文皓。
“那褚明阳或许并非有意编派冷静言,她只是想阻止顾家五小姐与冷家说亲,正确来说,要阻止顾家五小姐说亲,因为顾家二夫人给她投了一笔银子拿出去放贷,那孙全武如今抵死不认了,而顾家二夫人又想要回银子给女儿添置嫁妆,所以褚明阳情急之下,就对顾家二夫人说冷静言不能嫁,这只是拖拖日子的。”
“放贷?”
宇文皓真是服了这一对夫妻,光明正大的事半点不做,终日只蝇营狗苟。
“没错,不止这顾二夫人,京中好多人夫人都给她投了银子拿出去放贷收利钱,银子大概在三百万之间。”
宇文皓倒吸一口凉气,“就她褚明阳这种人,还能筹集到三百万两?”
宇文皓这一次是真嫉妒了,他也借过银子,但是,借给他的多半是几十两。
褚明阳竟然能借到三百万两,这对他来说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了。
笑红尘都佩服她,“按说她在京中的名声都臭了,怎么还这么多人信她?
只能说,那些夫人手头银子多,也有贪念才会上了她的当,孙全武不承认的话,褚明阳是还不起这笔账的,而孙全武与那林霄本就私下有勾结,所以这就是一个局。”
宇文皓看着笑红尘,她说起林霄,虽是咬牙切齿,可只有恨而没有伤,可见是走出了那情殇了,道:“继续盯,但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不排除目的是褚首辅。”
汤阳在旁边道:“还有林霄曾于平南王府进出,平南王府需要调查一下吗?
平南王的身份比较尴尬,他是献帝朝的太孙,他若贪恋帝位,未必不会做出篡逆之举来。”
宇文皓摇摇头,“平南王不会,倒是林霄去平南王府怕是有所图谋,平南王亲自去信太上皇,说林霄出入……”宇文皓说着,顿了顿,慢慢地皱起了眉头,“但这也不对。”
“如何?”
笑红尘问道。
宇文皓看着她,“平南王曾来信说叫人追截林霄,没追上,这个本王相信,但之后林霄再来,林霄是不知道平南王要拿他吗?
竟还敢再来?
而这第二次瓮中捉鳖,平南王府的人也抓不住他?”
笑红尘道:“林霄很聪明,他肯定知道,按说不该去第二次了。”
“林霄是故意的?”
汤阳看着宇文皓,“之前冷大人说平南王招揽了几个鲜卑人入府,这事若是放在往日,无伤大雅,毕竟如今战火停歇,两国也恢复往来,但这节骨眼上,总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
宇文皓真心希望不要与平南王府扯上关系,平南王是他很尊重的一位长辈,他又曾不过问朝政,这些事情与他有关的可能性其实也很少。
可偏生,平南王府有意无意地,总是冒了出来,使得他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而这两日,也陆续有些南疆人前来楚王府,说是要求见南疆王蛮儿的。
这些人原先潜伏在京师,有一些是原先南疆王的旧部,可以说是死忠旧部,潜伏在京中寻找南疆王的女儿,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人是疆北的,也来寻找南疆王的女儿,其实当初的线索,一一排除之后,若南疆王有遗孤,就多半是在京城,这些人当中,潜伏了七八年的大有人在。
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在确定得知南疆王的女儿在京城之后,才开始涌入京城的,但当时宇文皓拦截下来这批人,一一排查,前阵子才放进京中的。
要收复南疆,治理南疆,最好是齐集当初南疆王的旧部。
宇文皓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