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的手指指着他的眉心。声音冷冷的说道:“今日,我不杀你!”
“可是,你今日放过了我,老子却还是要杀你!~”这壮汉子全身火辣辣的痛,怒恨难当。
薛冲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才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先前就说过。若是我不投降,和你交手,只要你占了上风,是必杀我的是不是?”
“是。是啊,老子杀人无数啦。敢和我动手的人,我自然不能让他好死!”中年壮汉残忍的叫了起来,脸色狰狞。
“那就不能怪我啦!”薛冲的脚伸了出去,正好踩在他的胸口上。
一声声嘶力竭的嚎叫传来,这中年壮汉的心扉被生生的踩碎。
薛冲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幽灵:“你既然杀人成性,我薛冲就留不得你啦!”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虽然是残忍了点,但是留下此人不死,不知将来还有多少人还会死在他的手下。
薛冲抬头,只见不少第二轮比武的人已经决出了胜负。当然,还是有不少武功道术相若的人还在战斗,彼此十分的小心,斗得难解难分。
这个时候,薛冲的眼睛盯上了和苟殉相斗的一个中年文士。
这人神情儒雅,虽是着的内门弟子服色,但是手上一把折扇,轻功又是极佳,居然和苟殉这样的高人战到百招开外。
苟殉在众内门弟子之中威望素著,以前是种子弟子,名声响亮,此时见围观众人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色,心下焦躁:我对付这样一个人都不能速战速决,还谈什么内门第一?
在苟殉的心中,除了薛充和吴星之外,他是目无余子。
即使是仲夜的大弟子黄吉,在他的眼中,也是土鸡瓦狗一般的存在。
可想不到的是,他偏偏就遇到了对手。
苟殉的这一轮快攻,虽然是占了上风,可是要命的是,这中年文士守得极严,苟殉几次要诱使他出手和自己比拼功力,但是都被那中年文士给巧妙的避开了。
大战了一百多个回合,这人还没有露出丝毫自己的武功,都是以小巧的身法和苟殉相斗。
“大风落叶掌,攻他下盘!”
不知道什么时候,主持小较的血丝长老吼了起来。
他吼的时候,用符信传递进苟殉的耳朵。
苟殉当即大袖飘飘的晃动,施展大风落叶掌向中年文士的下盘击去。
那中年文士似乎惊了一惊,居然被苟殉的掌力逼出十余步。
苟殉知道对方是有意留力,也不追击。
那中年文士随即向苟殉抱拳:“血丝长老好眼力,这一场比武,算是我输。”
“是吗?”血丝长老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鬼哭。
“长老,我既已经认输,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告辞啦!”
“哼。你走得了吗?”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天空中飘落一篷血雨。
然后,薛冲的心中一阵抽搐他看到一颗正在跃动的心。
血衣长老的衣服上鲜血淋漓,仿佛是被血洗过。
也不知道他施展何种神通,就这样随手杀了这中年文士,而且还挖了他的心。
不少的弟子已经在呕吐。
血衣长老的声音高亢的响起:“诸位不必害怕。我刚才杀的这个人,十恶不赦,当年曾经偷过我圣门的,幸好被掌教真人拿住,不然的话,本宫的绝学已经外传。不过当时的掌教铁古真人看他年幼无知,并没有杀他,只是将他革出派在中。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以后。他还贼心不死,偷偷的混入我门不说,还想在内门弟子比武之中夺魁,好成为种门弟子。这样的人,我当然要杀。我血衣年纪虽老,但是这双眼睛,却是雪亮的。”
一般的内门弟子听了,虽然震骇。但是素知血衣长老功力高深,武功厉害。也就罢了,但是此话听到薛冲的耳朵里,却犹如是好几个炸雷同时在自己耳边炸开。
要是血衣长老查出我是尘世大洪元帝国的始皇帝,恐怕也会立即动手杀了我吧?
以我现在的功力,在血衣长老的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血衣长老却连眼角也没有向薛冲看过一眼,随即传下命令:“比武继续开始。”
第二轮的比武没有过多长时间就全部结束。
薛冲此时有一个明显的感受,第一轮比武花费的时间最长,第二轮的时间就短了一些。
“第三轮比武开始!”
使薛冲想不到的是,在这一轮之中。居然没有人向自己挑战。
第三轮的比武比之第二轮,所用的时间明显了又少了一些。
薛冲亲眼所见,有好几对比武的人,互相只交手了几个回合,随即握手言和。
只因为越到后来,高手越是多,只要没有必胜的把握,双方也就不愿意拼个你死我活。
第三轮之中,不仅薛冲,苟殉和黄吉,也都没有遇到挑战。
可是薛冲明白,现在没有人,不等于下一轮不遇到人。
按照规矩,第三轮之后,不许再出现不接受挑战的情况。也就是说,必须得有人向薛冲、苟殉这些高手过招。
这一次,薛冲抽到的是黄吉。
这位仲夜手下的大弟子一见面就求饶:“薛充师兄,请您一定手下留情,胜我的时候,也就罢了,但是还请放我一条生路?”
薛冲在心中冷笑:“这小子好重的心计。这人决不可轻视,战斗未起,他先已经在骄我之心,使我放松对他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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