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越是杀戮得多,他的柴刀之上就似乎凝聚了强大的神念,可以用心神更强烈的影响到人。
萧玉章的神色惨然:“父皇,元壁君到哪里去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她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担心。担心元洪和冰利是在借兵报仇,现在看来,却是真的,他们……都背叛了我们。”
这一次夜战,他和姬灿、拓拔飞云等悍将杀了个难解难分。
萧君此时正在心中盘算:是的,昨夜一战。我只杀了薛冲二千余人,可是薛冲却能杀我八千,这是何等惊人的战力!
这几乎是人力所不能达到的,但是在薛冲做起来,却显得那样的浑然天成。
也许只有对敌手的弱点了解到很深的程度,才能杀死这么多的人,不然的话,是无法办到这一点的。
萧君的神色像是石像一般的刻板:“元壁君去了哪里,我们暂时不用去管。我只想知道,元洪和冰利押运粮草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在心中对自己说,只要有足够的粮草,就不相信薛冲可以攻得下壶关。
这一战之后,他虽然损失巨大,可是全力抵挡,自己还是不会害怕薛冲的。
“陛下!”萧玉章的泪水流下,“据我们安插在冰利和元洪军中眼线的消息。这两人都已经斩杀了我们派在他们军中的监军,反啦!”
萧君顿时懵啦:“这怎么可能?”
“父皇。此事千真万确。不过有一点好消息就是,他们虽然违背了父皇的意思,但是却都各自派出三千人马,押运了足够我们大军使用两个月的粮草来我军中,现在,他们的押运车辆正在途中。”
萧君的脸色转和。冷笑起来:“哼!~这两个东西,虽然自私自利,可毕竟还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若没有我在壶关顶住薛冲的攻击,他们也会跟着完蛋的。所以还不想让我现在死!”
金日月就道:“陛下,以我之见。这两个月的粮草乃是关键,微臣担心薛冲会在半路上截夺,斗胆请前去护粮?”
萧君的眼睛血红:“你是忠臣。是啊,在这样的时候,,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让朕放心。”
金日月随即被委派为粮草押运官,带领十万骑兵,前往护粮。
金日月走后,萧玉章就道:“父皇,只要解了现在的粮草问题,我已经得到消息,大将张芝已经押运粮草从洪都城出发,我们以后都不用再为粮草之事发愁。”
咚咚咚咚!
正在这个时候,壶关之外,薛冲又发动了第二次攻击。
萧君跳了起来:“看来,这杂种是不想给我们片刻的休息,一个时辰不到,他又开始进攻了?”
萧玉章点头:“父皇,我们现在在壶关的兵力,只有四十万人,这些,其中,二十万是骑兵,二十万是步兵,再也不能有任何不必要的牺牲了,可是薛冲有的是兵力,现在已经到了拼命的时候!”
萧君喃喃的说道:“是啊,是到了拼命的时候!”他提刀而出。
这一次进攻,薛冲主要是以弓箭为主。
毕竟,白昼作战和晚上不同,对于无险可守的一方而言,处于被动的局面。
薛冲的将士都是顶着盾牌作战,云梯进攻的时候,身厚无数的弓箭手开始发箭,为他们抢城做准备。
惨烈!
薛冲在白天的攻城投入的兵力并是很多,只有十万人。
毕竟,失去了黑夜的天然保护,不能让自己的部队完全处在敌人的射程之中,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此时的薛冲,采取的是以前攻打冰玉城时候的策略,轮番攻城,该攻城的攻城,该休息的休息,丝毫不乱。
……
茂密的丛林之中,薛冲正在惬意的休息。
是的,薛冲现在正在道中险峻之处睡觉。
他的睡相很奇特,居然像是凌虚睡在半空之中,只有仔细看去,才能看清他原来是睡在一根柔软的绳索上。
这根绳索乃是肉白色,乍看之下还真不容易看出。
鼾声。
鼾声如雷。
这里是大雪山。
薛冲昔日的地盘,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薛冲又岂能忘怀?
从薛冲所在之地再往里走,就是雪山老巢,据说顾月楼死后,又有一批强盗盘踞在这里。但是被冰利大将在不久之前收服。
“冰峰王子,前面好象有个人!”正在行军的当然是冰利大将派遣押运粮车的部队了。
为首的正是冰利大将的另外一个儿子,现在已经是肉身第九重通灵境界的高手冰峰。
粮草关系到萧君是否可以抵挡住薛冲,因此他们都十分在意。元洪派出押运粮草的是元彪,而冰利派出押运粮草的是昔日的冰峰王子。
冰峰王子抬头凝视,脸色变了变:“是的。这个人在半空之中干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薛冲感受到了无数道眼光逡巡在自己的身上。
通灵。
真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即使是对手充满敌意的眼光,他都可以感受得到,尽管他此时还是闭着眼睛在睡觉。
“杀了他!”冰峰王子脸色冰寒,此人不选择别的地方,却偏偏选择在这里睡觉,挡住自己大军的路,显然是图谋不轨!
他身后的一百余辆粮车。是绝不容有失的。
他自小浸淫于宫廷的种种阴谋之中,当然知道这批粮草对于萧君的意义,等于就是救命。
唇亡齿寒,该救的时候,那是一定得救的。
他心中知道,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