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薛冲就算受了伤,但是依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那种可以随时出现在虚空攻击人的手段,说实在的,这才是是他最大的心病。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抢在薛冲的前面击败萧玉章。然后击败这支大军。
萧玉章使开枪法,磕、擦、点、打、缠诸般招数,应对来自于顾月楼的攻击,根本腾不出手来攻击对方,而此时的顾月楼,只放出了九柄飞刀。
但就算是这样,萧玉章也已经是左支右绌,形势凶险到了极点,稍一不慎。就会死在对方神出鬼没的招数下,许明看出危险,使厚背刀冲出。
可是。萧玉章的面前。忽然出现了十三柄飞刀。
这十三柄飞刀,自不同的方位,不同的角度,直刺他的全身要害。萧玉章忽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弃枪,身上的铁鞭横扫而出。他知道,以这样的速度,自己是必不开的。
所以只有硬挡,抵挡得住是侥幸,抵挡不住则只有死。这是他现在唯一的路。
这十三柄突然出现的飞刀,速度快到三倍音速的恐怖程度。而且是猝然发难。
萧玉章的武功的确不错,但是他的铁鞭,还是不能将全部的飞刀磕飞,其中的一柄,射如了他的背心。
啪啦!
若不是薛冲在适当的时候柴刀出手,磕飞这柄飞刀,那么萧君元帅的小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雪山老巢,死在顾月楼的刀下。
薛冲驾御照妖眼,早已经在这里窥视多时,他真的想让萧玉章得到一次锻炼的机会。他知道,有自己在这里掠阵,可说是万无一失。、
不仅如此,薛冲手里的柴刀,很清脆的斩进了顾月楼的肋下。
喀嚓声中,薛冲可以清晰的听到顾月楼全身的勒骨,最少断了三根,然后,他的身子,重新退回龙马之上,不顾自己的手下,风一样的掠了出去。
无数的鲜血洒在阵前,雪山老巢所有的将领脸上变色: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顾月楼受伤。
可是薛冲显然不能就这样的放过了他,他的龙马猛然的的从照妖眼之中跃出,向惊魂未定的萧玉章喝道:“贤弟,你带领大军占领雪山老巢,我去追顾月楼!”
所有雪山老巢的将领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帮主如此狼狈,居然不顾数万大军的战阵,就此匹马逃走。
顾月楼必须得逃走,因为他受了重伤,他实在想不到,在自己如此周密的防护下,薛冲的柴刀居然可以以无厚入有间,准确的偷袭在他的背心。
这还是薛冲先救了萧玉章一命的情况下。
当然,顾月楼清楚,若不是自己这一招想要一举杀死萧玉章,也不可能在背心留给薛冲这样大的漏洞。
他是武学名家,知道最强的进攻就等于是最强的防守,可是他再也想不到薛冲的柴刀可以在咫尺之间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背后,这是他不能防备的。
他知道薛冲的柴刀砍向他背心的时候,也和他自己施展飞刀刺杀萧玉章一样,明明知道也躲闪不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薛冲的柴刀伤了他。
薛冲骑在龙马之上,只感觉一种飞腾的变化,刹那之间人马一体,向顾月楼追了上去。
若是萧君这样的盖世强者看到薛冲现在骑马的状态,肯定会十分的震惊。这人似乎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一样,整个马和他一起就是一副融合无间,水乳交融。
薛冲此时早已经进入深度胎息的境界,而且心灵力彻底的释放,防备顾月楼和自己拼命。
他知道,顾月楼是有这样能力的。别到时候杀了他,但是自己也玩完,却是十分的不划算。
顾月楼的马术,本身无疑远在薛冲之上,但是现在,却是大的不如。过了好长的时间,顾月楼才将自己断裂的肋骨修复,手指弹动之间,抓出自己怀里的一件盔甲,罩在身上,猛然的停止了龙马前行的脚步。
“小子,你想干什么?”顾月楼的手中,此时抓着满把的血印丹。看也不看,吞了进去,眼神如刀,看着缓慢迫近的薛冲,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薛冲一愣,心灵力探测出去,却本能的发现,顾月楼此时的心率。已经探测不到了。难道,他穿在身上的这件衣服,可以阻挡我心灵力的窥视?
“你身上穿的是什么?”薛冲并没有立即动手的意思,而是问起了似乎无关紧要的事情。
“哼。小子,你不要逼人太甚。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星落神甲,和星落长弓齐名的宝物,刀枪不入不说,更重要的是可以屏蔽神魂高手神念的扫射。你不就是仗着拥有道器可以突袭我吗,你道我真的怕你?”顾月楼一颗发狂跳动的心暂时的稳定了下来。
薛冲的眼中满是狐疑的光芒:“这不可能。以你的性格,若是有这样的东西。早该穿在身上。怎么会等我来偷袭你,想必你这星落神甲一定有无法掩饰的弱点吧?”
薛冲说完,随即出了手,柴刀无声的挥出,但是刚到了半途,呼啸的风声已经甚为刺人的耳朵。犹如夏日的骄阳,使人的眼睛都张不开来。
艳阳!一出,四野苍茫,看不见一丝影子,到处都是夺目的白光。
这是薛冲对这一招的新的理解。攻击的时候可以发动光波攻击的效果,使人的眼睛都睁不开外。大大的影响对手的判断。
顾月楼飘飘的下了龙马,他知道,在这样的时候,没有人能阻挡这样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