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看,白梦蝶卖的布料比布店的布料质量好千百倍,就是全都是布头。
不过正因为全都是布头,所以才卖的这么便宜。
那些大婶大妈动心了,蹲在白梦蝶的背篓前挑选。
“我说闺女啊,你看你卖的全都是布头,还要这么贵,便宜点好吧。”
白梦蝶笑眯眯道:“大妈,咱们都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能卖贵吗?也不好意思卖贵,是不?
我这虽然是布头,可是您看看我这质量多好,在城里这种布料一米没有十块钱是买不来的,您还嫌贵呀,我一米才只赚你五毛钱,这么点钱您都不让我赚呀!”
那些大婶大妈非要让白梦蝶便宜,白梦蝶脸上挂着笑容,却坚决不肯让步。
“各位大婶大妈,我都已经说得口干了,咱们是乡亲,所以我才定的实价。
如果我开五块钱、六块钱,你们还破天也还不到四块,对吧,我给个实价大家都省事,不用还价。”
那几个大妈步调一致的撇嘴:“你如果真的开五块六块,我们连来看一眼都不会!”
白梦蝶哭丧着脸道:“要真那样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很薄利了。”
几个大婶大妈同时逼问白梦蝶:“三块钱卖不卖?”
这些布进价两块五一米,三块钱白梦蝶坚决不会卖的,难道她真的免费当这些大婶大妈的搬运工?!
白梦蝶摇头:“我真的不还价,你们觉得划算就买,不划算我也没办法。”
那几个大妈大婶佯装嫌贵不买,一起起身离开,可是走了好长一段路也不见白梦蝶叫她们。
那几个大婶大妈全都停下脚步来商量,四块钱一米真的很划算,那些布料基本上全都可以做一件长袖衬衫。
于是那几个大婶大妈又返回到白梦蝶的摊位前,一边挑选布料,一边给自己找台阶下:“不是看你一个小姑娘摆摊不容易,我们根本就不会照顾你的生意!”
白梦蝶忙把姿态放得很低,不停地说着谢谢。
那几个大婶大妈这才舒畅了,问:“以后还弄不弄得到这种布料?”
那个年代,乡下人比不上城里人,手上的钱少,消费能力不怎么样。
今天买了布,恐怕这一个夏天都不会再买夏季的布料了,其实相当于一锤子的买卖,白梦蝶当然卖得越多越好。
这些布头她进得了货,人家也进得了。
今天不趁着自己独家经营把能赚到手的钱全赚到,难道还等下次人家也进布头卖和她抢生意?
到那时想赚这个钱就不容易了。
现在已经是九十年代末,不是八十年代末,更不是七十年代末。
现在的人经商意识很强,只要有一样东西卖的好,不知多少人跟风卖!
白梦蝶笑着道:“你们以为这些高档布头好弄啊,这全都是人家服装厂剩下来的。
我找熟人才弄来这么一点,下次再弄,还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事了。”
她并不把话说死,万一她以后还要在镇上摆摊卖布头呢,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所以说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但又让那些大婶大妈有危机感,这次买得到,并不表示以后还能够买得到这么便宜的布头,让她们尽可能的多买。
那几个大婶大妈听她这么说,果然上当了,本来只想买一块的,有人买了三五块。
她们担心这么物美价廉的便宜货可遇不可求,多买一点也没关系。
本来只有六七个大妈大婶蹲在白梦蝶的背篓前选购布料,有些路过的看见了,好奇的向白梦蝶的背篓看过来。
见她卖的是花花绿绿的布料。
女人最容易被鲜艳的布料吸引,大家纷纷围了过来,最后人越来越多。
石磊拿着塑料布和水赶来的时候,白梦蝶的摊位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为了不影响她做生意,石磊拿着塑料布和水蹲在七八米开外的一棵柳树下,看白梦蝶做生意。
有人翻到了白梦蝶压在担子底下几块她特意为石磊、老爷子、白爱国等几个白家男性留的布料。
白梦蝶连忙夺了回来:“这几块布料是不卖的。”
有些顾客不乐意了:“你这孩子真是,这布料咋有的卖有的不卖哩?不卖留着吃呀!”
白梦蝶解释道:“这些布料我很难才弄到的,所以得给我爷爷他们一人留一块,他们身上的衣服破旧的不能穿了。
如果我把这些布料卖给你们,我就得掏高价钱去布店给我爷爷他们买布料了,那多不划算啊,所以这几块布料我是坚决不卖的!”
那些顾客这才没说什么了,但都有了危机感,买的更加起劲了。
有人在集市上卖便宜布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镇子,许多女人赶紧跑来抢购。
白伯志的女人前天被白梦蝶摔到地上,昨天搭梯子搬箱子下来找东西时扭了腰,去看老中医。
老中医说她伤势有点严重,估计得吃两三个月的中药,药费至少得两百块钱。
白伯志家虽然在当地条件不错,可他一家人吝啬成性,让她花两百块钱看病简直要了她的命,可是病又不能不看,不然落下毛病更糟糕。
白伯志女人坐在家里一双三角眼咕噜咕噜的转,想着坏主意,终于想到一招移花接木,嫁祸给白梦蝶!
今天一大早,白伯志女人扶着十级水蛇腰去白老爷子家闹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