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谦不知何时窜到了白梦蝶的身边,低着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那两个警察是不是昨天找你协助调查案件的那两个?”
白梦蝶也正看向那两个警察,点了点头:“是的。”
陈子谦好奇的问:“他们两个怎么又来了?”
白梦蝶收回目光:“肯定是来调查案件咯,难道来串门呀?”
陈子谦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把白洁送进监狱里。”
白梦蝶不屑道:“就算把她送进监狱又怎样?
最多判个一年半载,等坐完牢出来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子谦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别说判一年半载,哪怕判一个月,只要坐过牢,那贱人身上就有了污点,将来工作不好找不说,说不定以后嫁人都有影响!”
白梦蝶听他这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问题是白洁是有女主光环的人,没那么容易领盒饭。
两个人进了教室,还没坐下,班主任便把白梦蝶叫走了。
同学们马上议论开了,老师叫白梦蝶走肯定是和那两个警察有关。
同学们猜测的没错,班主任的确是叫白梦蝶协助警察办案。
这个协助半点难度都没有,就是带着两个警察去她的寝室,告诉警察哪张床哪个柜子是白洁的,警察拿到法院的搜查令要搜查白洁的东西。
两个警察在班主任、宿管阿姨的见证下,打开白洁的柜子,很快就在一双被老鼠咬破的棉手套里发现了好几瓶激素。
一个警察对另一个警察道:“如果老鼠没有把这双棉手套咬破,露出藏在里面的激素瓶子,而嫌疑人又不招供,说她把激素藏在棉手套里,我们很有可能搜漏。”
另一个警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白梦蝶在一旁听着他俩的对话,眉头锁在了一起。
招供?这是什么情况?
拿到物证,一票人一起离开寝室。
白梦蝶在心里踌躇了一番,忍不住问:“警察叔叔,你们刚才说嫌疑人已经招供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以打听一下吗?”
一个警察道:“是这样的,昨天我们从你们学校回到派出所时,嫌疑人已经全都招了。
说给你和另三个受害人下药全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和她外婆无关。
并且告诉我们多余的激素药藏在哪里,所以我们一大早就来搜查物证。”
白梦蝶哑然,自己还是太低估了白洁的心机和女主光环。
肯定是白洁见自己过了二十四小时仍被扣压,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妙。
因此抢在警察搜集到证据之前全都招了,想来个坦白从宽。
估计这次她又逃过了一劫,即便逃不过也绝对不会重判的。
回到教室时,第一堂课已经上了一半了。
白梦蝶才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陈子谦就趁着老师背转身在脑袋凑了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问:“这次警察又要你协助调查什么?”
白梦蝶心情不好,瞪了他一眼:“现在是上课时间,和上课无关的事等下课再说。”
陈子谦只好把头缩回来认真听讲。
下课铃一响,老师还没走出教室,他就又迫不及待的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有许多同学也八卦地围过来打听她被叫走的原因,白梦蝶一并告诉了他们原委。
同学们听说白洁自己招供了,警察也在她的柜子里搜出了激素,全都哗然。
被当作嫌疑人跟罪名成立毕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同学们反应才会这么大。
班上几只白洁的舔狗本来不相信白洁犯了罪,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给人下药?因此一直等着案情反转。
却没想到不仅没有盼来案情反转,反而等来了白洁亲口招认,并在她柜子里搜出激素的噩耗。
这个消息对他们打击可不小,一个个像死了亲妈似的垂头丧气。
陈子谦见白梦蝶闷闷不乐,不解的问:“现在警察收到了证物,白洁肯定会判刑的,你怎么不高兴了?于心不忍啊!”
白梦蝶不屑的“切!”了一声:“我怎么可能对她心软?我恨不能千刀万剐了她!”
“可问题是,她坦白从宽了,就算判刑也不会太重的~”白梦蝶怏怏道。
陈子谦愣了一下,随即不甘的一拳砸在课桌上:“妈蛋,又让那个狗东西逃过一劫了。”
白梦蝶长吁短叹,很不开心。
此时的姚翠花比白梦蝶还要心塞。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她已经回家看了好几趟了,屋里那些蛇似乎有增无减。
她没去时,那些蛇只在屋里乱爬。
她一去,那些蛇全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要攻击她,吓得她连滚带爬的跑了。
后来换白爱家去,也是这情形。
村里人对他夫妻两个的议论越发沸腾了,更加肯定他们两个不孝,惹怒了白家先人,所以派蛇驱逐他们。
有家不能回,还要饱受乡亲们鄙夷的目光,姚翠花已经够郁闷了,偏偏姚老太还一大早来索要卖李子的钱。
好不容易好说歹说打发走了自己的亲妈,姚翠花也没心思下田干活儿了,望着堆在家门口的那些李子发愁。
这些李子已经摘下来有几天了,再不卖掉,太阳暴晒两天就全坏了,白送人都没人要。
夫妻两个一合计,只能把这些李子运到县城,不论什么价必须脱手。
把卖李子的钱加上家里的钱,和从几个孩子手里抢来的钱,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