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收下戒指,总不能让皮卡丘无家可归吧?”季文清双手递上皮卡丘,温柔的眸子里倒映出女人的倩影。
“我……”洛秋安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道冷酷欣长的身影强势的挡在了她的面前,“这只皮卡丘不需要家,洛秋安,她也不会嫁给你!”
季宸浩丹凤眼里染上一圈红,棱角分明的俊脸封着一层冰霜,说话的声音反而比平时低几分,带着寒冷的箭。
微笑的皮卡丘被男人拨开,掉落在仍有雨水的湿地,软萌的小角蒙上了一层污渍,季文清的垂下了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眸子,看不清楚情绪。
洛秋安的手指缓缓收拢,凝握成拳,她淡淡从季宸浩身后走了出来,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薄红,连水润润的眸子也泛着红,娇小的肩膀气得直发抖,“季宸浩,你真是够了,明明已经有了订婚的对象,为什么还要来干涉我的人生,我难道要为你一辈子,孤独终老吗?”
这是季宸浩和季文清第一次见到洛秋安如此气愤的模样,小巧的琼鼻快速的喘息,瓷白的脸颊笼罩着一层红纱,季宸浩心底一沉,仿佛有什么要硬生生从他心底拔走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偏偏要他一个字也解释不出来。
他只能伸出了泛白的指尖,苍白无力的否认,“不是的。”狭长的丹凤眼扫过一旁的季文清,到唇边的解释又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以后你会知道……”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你和你未婚妻的事,以后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干涉,我也不会再涉足领域。”洛秋安弯下腰,娇小的身子蹲在地上,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失落失望复杂的情绪,眼尾的睫毛沾着几颗小小的泪珠。
借着拾起皮卡丘的机会,洛秋安不着痕迹的抹去水痕,再站起来时,清冷的眸子泛着一层水润的光,“季宸浩,你没资格这么糟践别人的心意,我愿意嫁给文清,你也没资格阻拦。”
季宸浩的薄唇紧抿,克制的握紧了双拳,一股凉风吹来,直直的吹进心底漏开的大洞,狭长的丹凤眼深深的从两人身上扫过,狠狠地转孤过身,再也没有回头。
洛秋安抱着手中没有温度的皮卡丘,乌黑暗沉的杏眼泛起了一层水雾,脸色惨白,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才能让那股情绪不泄露出来。
她和季宸浩从此……各不相干了。
“秋安?”
眼前出现一方洁白的锦帕,季文清半蹲下身子看向了她,“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答应我的求婚?”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我知道一时的保证没有用,但是你愿意给我时间证明吗?”
洛秋安回过神来,认真仔细的将皮卡丘身上的污渍拿纸巾擦干净,“文清,你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他刚刚是力道重了一些,你不要和他计较,至于求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孩子给你养,你很好,只是你值得更好,我的孩子我可以自己照顾。”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替我哥说话吗?你一直都是最好的,我不需要别人。而孩子也需要一个父亲,你可以照顾好孩子,但是你并不能替代他成长过程中父亲的角色。”
“我喜欢的是你,所以孩子的父亲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他是我的孩子,秋安,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季文清默默的注视着眼底的洛秋安,这一刻,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仿佛都倒退成了黑白色,唯有洛秋安是他眼底最亮的那一抹神采。
洛秋安沉默了半晌,将皮卡丘递给了季文清,意思不言而喻。
“我该回去了,估计欢欢还在等我呢。”
她失去了朋友,也和那位爷没有了瓜葛,洛秋安眼底的光愈发的寂寥,淡淡的转过身,洛秋安再也没有回头。
季文清手中的花束无力的掉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既然我哥不能好好照顾你,秋安,我们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这一次容不得你后退了,季文清远远的凝视着洛秋安背影,执拗又炽热。
之后的日子里,洛秋安的生活平淡得犹如一方古井,禁不起丝毫波澜。
季宸浩仿佛消失在了她的生活,她也主动换到了助理部的办公室,余光里再也不会瞥见那抹熟悉的声音。
帝都的天气变化莫测,阴雨连绵,洛秋安呆在欢欢家里,琢磨着,什么时候才能有合适的房源让她搬出去住,总是这么麻烦欢欢也不是办法。
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洛秋安直起身子,“欢欢,你回来……”
她抬起头,剩下的话戛然而止,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出现在了跟前。
王敏珍四下打量了一眼这间小公寓,苛刻的目光又将洛秋安从头扫到脚,“就让我孙子住这种破地方?啧啧啧,小得挤不开身。”
洛秋安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礼貌疏离的微笑,“王阿姨,你怎么过来了?”
王敏珍对文清的掌控欲至今都令洛秋安印象深刻。
“我怎么来了?你怀着我家文清的孩子,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了,我怎么可能让我的乖孙在外面过这种苦日子,你必须和我回季家,不用上班了,好好给我乖孙补营养。”
“这不是文清的孩子,王阿姨,你弄错了,是谁乱传的谣言。”
洛秋安清冷着俏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怎么可能?文清都承认了的!我们家文清说过只有这一个孩子了。”王敏珍不相信居然还有人不想进季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