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下这个年代,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高考成为他们的人生洗礼,或因之勃发,或就此折戟。千军万马前的独木桥将落榜者和他们的梦想挡住,与桥另一头的人命运从此分岔。高考失利成为了他们的人生梦魇,然而他们不会停下步伐,仍然还要前行。
当然,还有像沈川这样混吃等死的渣滓,对未来没有任何概念,把每一天都当礼拜天过。只要今天开心,哪管明天是否天塌地陷。
而他老子就是因为吃了太多没有文化的亏,所以对他们学习相当重视。他大哥沈林,中专毕业之后当了兵,在部队考上了军校。他妹妹没站相,吃没吃相。”他是真的不忿,要是他敢这样吃东西,他老子会毫不犹豫的上来就是一巴掌。
沈禾头都不抬,含着满嘴橘子瓣嘟囔的喊道:“爸,二哥说我。”
沈其荣刚刚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听到老闺女委屈的喊声,抬头狠狠瞪了沈川一眼:“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哪那么多事。”
沈川不满的说道:“老头子,你这么偏心眼真的好吗?你就不怕老了,我不养你?”
沈其荣轻哼一声:“有沈林和我老闺女,用不着你养。再说,就你这德行,不把自己饿死,我就谢天谢地了。”说着滋溜一声,喝了口茶,“你昨晚一夜没回来,我不找你算账,你就老老实实滚你屋去看书,别没事乱晃。”
“你怎么知道我一夜……”沈川的话说了一半,歪头看向沈禾,恶狠狠的说道,“臭丫头,是不是你告的密?”
“嘻!”沈禾把橘子皮扔在炕沿上,站起身,举着双手在沈川身上胡乱的擦了擦,笑嘻嘻的说道,“是我告的密,你打我啊!”
“我去!”沈川刚抬起手,就听到沈禾一声大喊,“爸!”
沈其荣撩了撩眼皮:“你打一个我看看。”
沈川恨恨的放下手:“算你狠!”
沈禾一吐舌头,得意的做了个鬼脸:“我出去玩了。”
沈川看着小丫头跑出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溺爱的神情。就算沈其荣不说话,他也舍不得打。不要看两人总是掐架,他真要遇到什么事,小丫头会立刻变身为护哥狂魔。
“哇!”外面传来沈禾惊喜的叫喊声,“好可爱的小狗狗啊。”
沈川一听,脸色就变了,转身窜了出去,就看到沈禾抱着一只黄色小奶狗。小家伙躺在沈禾怀里,眯着眼睛,看起来相当的享受。
“我艹!”沈川骂了一句,这个小狗子一直跟着他,被他踢飞了两次,第三次不见了,以为自己跑了,没想到又找过来了,“你这个小畜生,到底想干什么?”
小狗子哼唧一声,肉肉的小身子哆嗦了一下,两只前爪死死抱着沈禾的胳膊,看起来相当恐惧。
沈禾立刻就感应到了小狗在害怕,对着沈川一瞪眼:“你吓到它了。”
沈川冷哼一声,“我不管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你做好老老实实的。不然,我扒了你的皮,把你扔进炉坑烧熟了蘸酱油吃。”
“汪!”小狗子叫唤了一声,接着裂开嘴笑了,是那种讨好的笑,很真实。
对于这个已经成了精的小狗子,不要说咧嘴笑,就是突然说人话,沈川也不奇怪:“记住,千万不要做出让我生气的事。”
“咦!”沈川的母亲林美芳拎着买来的菜回来了,看到沈禾抱着的小狗问道,“这是谁家的小狗啊。”
沈川看着母亲那张美丽又年轻的脸,一阵恍惚。零六年的时候,林美芳出车祸去世了。算起来,沈川有十多年没有看到自己母亲了。
压住激动的心情,沈川展开双臂紧紧把林美芳搂在怀里:“妈,我好想你。”
林美芳一愣,紧接着噗嗤一笑,推开沈川,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天天在我眼前晃悠,还想我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肉麻。”
沈禾抱着小狗子,在沈川身边转了一圈,笑嘻嘻的说道:“二哥,我发现你变了。”
沈川挺了挺胸,得意的说道:“是不是变帅了?”
沈禾一撇嘴:“你想多了,是你脸皮变厚了。”
沈川按住沈禾小脑袋,把她扒啦到一边:“走开,死丫头。”说完拉开厢房的门走了进去。
厢房是沈川和沈林在住,沈林去当兵之后,这里就成了沈川一个人的天下。此时,炉火烧的正旺,屋内热气扑脸。沈川脱了棉袄扔在半截柜上,然后脱鞋上坑。
炕头有个小方桌,上面放着书本还有笔。在炕梢靠墙有个简易书柜,里面摆满了学习用的书。
因为炉火烧的太旺,炕头很烫,沈川搬起方桌挪到炕梢。然后翻开笔记,拿起笔在上面写下了春天的故事五个字。
他记得,在另一个世界,有个非常有名的主持人,高三那年,作为学校选派的优等生,参加北大举办的冬令营,因为唱了一首歌,通过了汇报演出,然后在94年,以特长生的身份,免试被保送进入北大。
还有一个著名音乐人,为了高考加分,参加了清华面向全国文艺爱好者举办的冬令营,也是在活动中唱了首歌,获得全国第一名。当时北大也伸出了橄榄枝,清华害怕人被抢走,直接免试特招。而这,也是发生在94年。
当然了,这两人能免试进入两大名校,平时的综合成绩也是相当不错的。沈川跟人家比不了,他得跪着仰望。
但是,春天的故事,这首歌那可是相当逆天。一推出,就传唱大江南北,红遍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