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清楚,哪怕刚才只是突然照了照,她可是瞧的真真的。
很快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只有章老夫人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她可不认为这些玩意儿是孟媛媛所有,在她的想法里应该是叶思南的集藏。
叶思南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到处游历,每次回京城都会带来好些稀奇古怪的礼物,她嫁进章家以后也收到过。
不只是她这么想,前院的章大人还有另外两家大人也是如此想的。
都是极其了解叶思南的人,取名思南,就是因为叶思南的父亲年轻时游历江南,喜欢那边的人文环境与景致。
才给儿子取名思南。意为思念南方。
当叶思南十四岁以后,就收起包袱,带着下人随从一起去了江南,走走停停一共走了三年。中间也有回来过。
每次回来都是几马车的礼物,具体带回来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孟家也收到了礼物,还有原主的两位嫡亲女儿不只是收到了母亲让兄长还回来的银子还有礼物,让她们在夫君在婆家大大的涨了面子。
叶家两女又得了母亲的传话,欢喜的答应,五日后带着孩子们回娘家小住。
即使叶家落魄了,可两女的婆家依然不敢磋磨儿媳。瘦死的骆驼真还比马大。
不说别的,就那份人脉关系,以及一些姻亲关系,就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能比。
两家的婆婆都笑眯眯的答应,还说让她们回娘家多住段日子。
娘家母亲生病,做女儿的也能回去侍疾。
两女婆家的妯娌有心想酸几句,可又不敢。
最后一站是孟家。
兄弟四个见到外祖亲舅,先送上礼物,然后说了家里最近半年的情况被老爷子骂的狗血喷头。
大致意思是,丢人,为那么点银子借了那么多人家。怎么不来找他,还有说他们几个兔崽子与孟家生分了。
只是见到打开的礼物以后,老爷子抚摸着琉璃杯,心中想的与章大人想的一样。只是嘴里还说两个嫡亲的外孙,“章大人那话说的对极,言庆现在不是起复的时候。
老二老三老四,你们三人正好利用现在几年闲暇的时间好好看书钻研学问,该参加会试的参加会试,该参加春闱的参加春闱,即使考不中也没有关系,至少知道自己当前是个什么水平。
以后也能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儿,方便日后着重的学习短板那一块。别急,先顾好家里。你们母亲大病初愈,还得好好休养一段时日。
你们别四处钻营,没有那个必要。”
老爷子已经致仕多年,没事出去与老友们喝喝茶,说说话。
大多数时间都是闲人一枚。
他知道无所事事其实也是很无聊的一件事,唯一能做的就是鼓励他们几个都在科举上更进一步,不说进士,只少都要是举人。
有了事做,有了目标,也就不会闲着,不闲着就不会轻易惹事。
孟府后院,老夫人唧唧的哭了一场,差一点她就白发人送黑发人。
见到女儿让外孙媳妇送来的礼物,老夫人欢喜之余又忧心,给银子,女儿肯定不会要。要不然当初大外孙言庆也不会私底下悄悄的找自己长孙借,还不许他说给家里人知。
送来的礼物,太贵重了。打磨的如此清晰的铜镜,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据她所知,就是皇宫里都没有如此清晰的铜镜。
她怎么知道的,她的亲姐姐就是宫里的太妃。
近年来,她虽很少进宫,但太妃姐姐倒是出来过几次。姐姐没有儿子,只有一位公主,成亲多年,与孟家也走的很近。
她每次去公主外甥的府上参加宴会,也知道一些宫里的事情。
摸着铜镜,她起身走到一边,招呼心腹嬷嬷给她磨墨,提笔给苦命的女儿写了一封信,交给宋氏,交代她一定要保管好,亲手交。
怀璧其罪,叶家不能赌,她也不能让女儿赌。
宋氏自然满口答应,回到郊区的庄子上,然后亲自把信件交给了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