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机会,那她就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总会有揪住谭晓萍一家的时候。
想明白的媛媛浑身一松,早早出门买菜,逛了好几个菜市或者菜店。背着大背篓回来了,手中还拎着一个菜篮子。
“媛姐,煤球买了回来。”楼下几个小子推着独轮车,还没有停稳,就扯着嗓子大喊。
“搬上来,来我家吃早饭。”都没有吃早饭就帮自己去买煤球,媛媛找人换了不少煤球票,今天买的煤球,能用到明年开春,她今天剥削几个弟弟帮忙,等下要一趟趟的去买。
“好嘞。”几个小子高兴的直咧嘴,媛姐做饭好吃。
跟在身后的英子也跟着高兴,还舔舔小嘴,馋的。
几人都戴着手套,一个个的煤球装进中号煤筐中,抬着上楼。
楼下一位中年妇女,走到谢建华兄弟身边,不满的轻哼,“地主婆惯会使唤人。”
嫉妒,**裸的嫉妒。三号楼的住户都知道,老许家的闺女从老许去了以后,蔫了一段日。如今是突然开窍了,把几位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哄的团团转,一天到晚搅和在一起。
吃的也好,瞅瞅谢家的兄弟俩还有李跃,一楼的东东,英子,脸上都长了肉,没有之前那么干瘦。
上次她儿子要跟他们几个玩,他们不带。吃啥好吃的也不给她儿子,她可是有看到他们一伙人吃西瓜,还有许家飘出来的肉香味。
楼里都知道,老许家的闺女是个败家子。。
可惜,败家子再败家他们家的孩子都很难吃到一口。
只有与她关系好的几个孩子才能吃到。
鞋建邺气的呀,直接怼,“谁地主婆,你才资本家呢。新社会,人人平等,但也要互帮互助,你这是要搞事情,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后面用小煤筐与妹妹抬煤球的东东,也声援小伙伴,“就是,你上次还不是别人帮你抬东西,你也是地主老财不?”
中年妇女气得,不知道好赖的臭小子,自己好心帮他们还狡辩,一点用也没有,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块叠的整齐的蓝色格子手帕,假模假式的捂住鼻子,重重的哼唧,“不识好人心。”
对几个孩子也是没有任何遮掩,脸上的表情厌烦的不行。
噔噔噔,故意脚步踩的重重的,走出去。好似谁欠了几千块钱似的。
一楼也有下夜班回来的工友,也看到了刚才的同事与几个孩子拌嘴,笑着对几个孩子竖起大拇指。
干活咋了,人家许媛媛也没有亏待几个孩子,好吃的好喝的,哪样不舍的。除非是买不到的玩意儿。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嫉妒,可大半的人不嫉妒。有啥好嫉妒的,人与人之间都是这样,将心比心。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
一个车间工作的,也不是每个工友之间都能成为好友。一栋楼住着也是这么个理不是。住的近的,性格相投,年龄相近的,更容易处成朋友。
几个孩子吭哧吭哧的抬煤球,反复几次,累出了一身汗,身上的衣服弄的都是黑煤灰。好在他们知道今天要帮忙买煤球,都是穿的家里最旧最差的衣服。
厨房外的阳台上整整齐齐的码放好高高的煤跺子。
用纸板挡在外面,遮风挡雨。
“都先回去洗澡,然后来我家吃饭学习,今儿一天都在姐姐家里吃。记住了,顺便给家里说一声。”
“知道啦。”
四人跑回家,从头到脚洗刷刷一遍,留的留纸条,有的给父母说一声,然后一溜烟的又跑了会回来。
一群孩子也不傻,知道媛姐有吃食的来路,还不贵,他们才干在媛姐家里吃喝。
要不可不敢,平时一般都不去别人家里做客。姥姥姥爷家里都不常去,生怕多吃姥姥他们的口粮,等他们走后姥姥他们饿肚子。
不过媛姐的秘密,他们知道就好,也不说出去,就是家里的父母也不告诉。大人们心眼多,大多靠不住。
李跃已经找到工作,去了隔壁的食品厂上班,也就只有晚上与他们聚聚。
偶尔还能带点吃的出来。
六人小团体常常聚在一起,夜间补习学习还有吃点好吃的。
谢建邺最先洗澡完,又离的近,洗完就过来了,熟门熟路的跑进厨房,“媛姐,我做点什么?”
回头瞅了一眼,说道,“去,把饭桌捡干净,擦擦,然后端菜。”
“好嘞。”
建邺在外面收拾四方小餐桌,用干净的湿抹布擦了好几遍,媛姐讲究,饭后擦桌子的抹布与饭前擦桌子的抹布是不一样。
家里擦家具的抹布也不一样,反正家里的抹布都有很多块,各自有位置。
他好比住在许家的,什么都熟悉。桌子擦了几遍,才去卫生间洗抹布,洗好,晾晒好。才洗干净手去到厨房端菜,早上的主食是稀饭,糙米稀饭(稀罕),还有二合面菜包子,酸豆角炒碎青椒,空心菜梗子炒碎青椒,一个蛋汤,一个清炒空心菜。
每个菜都舍得放油,油滋滋的。
“姐,我们家里就是没你家待着舒服。”谢建华感叹道。
“因为你们家人多,东西多,一样大的房子也没有我家大,当然不舒服了。”
知道谢建华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嗯,也是。”
随后几人说起开学不及着跳级,下一期再跳级。
如今也已经显现,大多数的学校现在上课都是乱弹琴,学生们学的知识不多,跳级很容易。
老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