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刀柄的雨宫翠终于抬起了头,注视着对面一动也不敢动的月代头少年,沉沉的黑眸里是再明显不过的厌倦之『色』。
或许是感受到了小弟们的目光,这人还不信邪地挣扎两下,试图挽尊。
“我、我警告你啊,现在把刀放下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可以。”
手腕微微转动,锋利的刃部将柔软的肌肤压出明显的凹陷。少年顿时熄声,『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围观的几个人依旧接受不能,顶着标准的恶人脸试图冲上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
雨宫翠叹了口气,餐刀不紧不慢地下压,惨遭挟持的人质立刻用尖叫鸡一般的嗓门喝止了这些人。
“看来你们还没有认清形势呢,”他双眼微弯,展『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既然高杉不在,我就没必要陪你们演戏了啊。”
“那个、演戏的意思是……?”
没有理会脸『色』苍白的人质发出的疑问,雨宫翠用食指轻敲餐刀的刀柄,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
“前辈,你知道吗?我的刀现在放的地方,稍往下一点就会割破颈动脉。血会喷得很高呢,完全止不住,你本人会瞬间失去行动能力,然后,大约四十秒左右,大脑就会因为缺氧而死亡。”
刀刃不紧不慢地移动,滑到了已经布满冷汗的脖子另一处。
“气管被割开反而没有大碍,但是,破损的血管里流出的血会从气管涌进肺里,效果和溺水差不多,很快就能导致窒息。”
“淹死可是很痛苦的死法,过程会持续十分钟左右,被自己的血溺死是不是也差不多?前辈,你想试试吗?”
旁听的小弟们面无人『色』,已经有人在悄悄地后退。别说他们,曾经在尸堆里捡食吃的坂田银时都不由自主张大了嘴巴,感觉自己的三观有些开裂。
而一开始过来找事的倒霉蛋已经抖如筛糠,若不是刀还架在脖子上,早就开始疯狂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