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不尊,遗祸子孙。
唐亭醉莫名的哀伤着,躺在木头底下,鼻青脸肿,手脚酸痛,胸前还挂着一个脚印。
“给我起来!”叶长天喘着气大声喊着。
“我不!”唐亭醉直接拒绝,想个怨妇!
“你起不起来?!”叶长天咬着牙。
“不起,打死我我也不起来了!”唐亭醉想哭,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给你送一卷功法,你不知道知恩图报,还一阵拳打脚踢,还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这让我老脸怎么搁?以后怎么活?
要不是看着打不过你,我早就反抗了……
唐染云颤颤惊惊,不敢动弹,那一句“就地正法”可把她吓坏了,从来没见过叶长天这么凶的一面。还好,他虽然暴怒,还是有分寸的,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只是皮外伤,躺在地上中气十足地喊话了。
叶长天愤怒地看着周围,小屋破了,雾隐阵也有些不稳,哎,算了,从头再来吧。
半个时辰之后,叶长天修复了木屋与阵法,看着搀扶着唐亭醉,欲言又止的唐染云说道:“我现在很烦,别惹我。”
唐染云点了点头,碎步走过来,手中拿出卷轴,递给叶长天说道:“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卷功法是空的,那,这是我的功法,你不要生气了。”
叶长天叹息一声,自己哪里是生气什么破功法,轻轻推回唐染云的手,说道:“我不是生气这个……”
唐染云眼一转,连忙说道:“要不,我再给你点灵石?”
叶长天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让我安静安静。”
唐亭醉揉着熊猫眼,鼻音老重地说道:“这卷轴怎么会没有任何内容,先祖应该不会犯错才对啊……”
叶长天猛地抬起头,眼神狠厉地看着唐亭醉,你家先祖不会犯错?犯错的都是我?
欠抽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叶长天拿出蒲团,坐了下来,示意两人坐下,沉思了许久,才问道:“唐大哥,我应该称呼你为汤大哥吧?你家先祖,是不是叫汤泪寒?”
唐染云听闻之后,连连摇头。而唐亭醉却是陡然一愣,瞬间出现在唐染云身前,眼神微眯,拿出宝剑,一副大敌当前的神情,对着叶长天喝道:“你到底是谁?!”
唐染云被父亲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拉住父亲,说道:“父亲,你做什么呢?快收起宝剑。”
唐亭醉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将唐染云挡在身后,冷冷地对叶长天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想要什么?”
叶长天呵呵一笑,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去找谁问去?
好好的人在南海,突然出现在东海,还卷入到一个修真国家的纷争,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看着警惕万分的唐亭醉,叶长天叹息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汤泪寒这个名字,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说说吧,他为什么要舍弃真实姓名,隐姓埋名不说,还让家族中落至此。”
唐染云连忙说道:“汤泪寒是谁?父亲,我们的先祖不是唐十一吗?”
“唐十一?!”
叶长天心中一紧。
沧澜十二友,汤泪寒却只称十一!那意味着什么?难道汤泪寒也知道,在沧澜十二友中,有一个不能算作兄弟?
唐亭醉脸色阴晴不定地说道:“这个名字,已经有一千五百年不曾有人提起。你
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出身到底是哪里?鸿蒙山庄?缘起阁?鼎仙阁?”
叶长天叹息道:“鼎仙阁的先祖是谁,我并不清楚。看苏馨为苏,却应不是汤泪寒的兄弟。倒是第五鸿蒙与桑成引,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我出自何处,你很清楚。告诉我吧,汤泪寒应该留下了什么话吧,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不是敌人。”
唐亭醉看着叶长天,想起叶长天的强大,最终叹息着收起宝剑。若是叶长天想要动手,根本无需废话,但唐亭醉却没有坐下,而是依旧护卫在唐染云身前,说道:“汤泪寒,确实是我的先祖,先祖飞升时,留下一句话。”
叶长天看着唐亭醉,等待着。
唐亭醉叹息道:“先祖说的是:且如此吧。”
“且如此吧?”
叶长天品味着这句话,汤泪寒,到底想说什么?
这句话中,好像有着浓浓的不甘与无奈,好像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无能无力,唯有长叹一声:且如此吧。
但转念一想,也可能是语气之中充满了得意,大笑着说道:且如此吧。像是在吩咐后人,就如此办。
叶长天轻轻地喃语道道:“大运且如此,苍穹宁匪仁。恻怆竟何道,存亡任大钧。难道说汤泪寒也去过世俗界,看过两千年前李白的诗作?汤泪寒啊,到底想说什么?”
“存亡任大钧,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存亡随从天意的意思。既然你接受了天道的安排,你丫的留下一句看我的是做什么?”
“你一个渡劫期飞升的仙人都做不到,我怎么能做得到。小子,看你的了,我怎么感觉这话像是在狂笑,一种算计得逞的感觉?”
叶长天有些郁闷,高人就高人,且如此吧,老子做事随心,可不是给你演戏的。还有,你和沧澜最好在天上躲得远远的,老子遇到了你们,非要打残你们。
既然算计我,那就做好被我欺负的准备。
唐染云刚刚从唐亭醉身后走出来,看到原本沉思的叶长天,突然咬牙切齿起来,吓得大叫一声又躲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