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真有你的!”凌秀对花房里侍弄花草五十余岁的老者道。
她打听过了,瑞香若是在京城估计得三月才开。也就是江南暖和,林伯手又巧,这才开了花。
林伯鹤发童颜,是个十分和蔼的老人家。他笑眯眯回道:“小姐过奖了。这花畏寒,天气转暖便自然会好。老朽没怎么操心。”
“我可不信,林伯的功劳大着呢!”
“谢谢林伯!等谢娘回来我定会央着她给您做碗甜汤。”谢娘做得饭菜十分好吃,做汤一绝。林伯口味儿偏甜,喜喝甜汤。只可惜,整个凌府出了凌秀少有人能喝得上谢娘的汤。
林伯笑道:“那老朽就等小姐的好消息了。”
“嗯嗯!”凌秀一边答应着,一边宝贝似的捧起瑞香,施展轻功飞出府邸。
门口,觉着守门无聊劈柴打发时间的壮汉见了,声音浑厚地喊了一声:“小姐,你上哪儿啊?!”
“熊叔,去小楼一趟!”凌秀远远地回了句,却不见人影。
她抱着花,熟门熟路地来到街上,进了从未关过门的小楼。
“花满楼!我来啦!”明知道花满楼的听觉嗅觉都远超常人,但她还是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声,告知自己来了。
二楼又下来一位杏黄衣衫的青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抬头,准确地“看”向凌秀,笑问:“今日抱了什么过来?香气这般浓郁,是瑞香?”
凌秀嘿嘿一笑,还没说话楼上又下来一位。这位不是走得楼梯,而是直接蹦了下来。
“呦!小秀儿,你这什么时候不拿剑,改为捧花了?”
“呸!”凌秀啐他一口,没好气道:“陆小凤,你怎么来了?”
“难道不该是’我怎么才来’吗?”陆小凤摸摸胡子,很是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