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会说原田静子榆木疙瘩脑袋,傻的不行,但任何民族,都有一些这样的人,在坚持属于自己的传统。
原田静子便是这样的人,她可以为了叶家父子,背叛国家,但在对上自己国家爱的敌人时,还是愿意坚持扶桑国的决斗传统,给自己,给对手,该有的尊重,该有的体面。
也或许,原田静子想用这种方式,证明她人在外面,变的更强。
叶涛理解她的想法,所以强忍开枪帮她的冲动,快速爬下树,朝藤原近香逃窜的方向,追杀过去。
当当当……月生南门老当益壮,一柄长刀,势如雷霆闪电,原田静子却是初生之犊不怕虎,仗着正的年轻力壮,跟他硬碰硬。
两把长刀,以飞快的速度在撞击着,激烈而震撼人心的冷兵器决斗炸音,不断在那片林中传出。
“呀、呀、呀……”原田静子不断尖叫着,劈出一道道刀光,粉碎掉月生南门砍向自己的杀招。
月生南门如经验丰富的老年猛虎,他紧抿着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浑身的力量,灌注刀上,长刀如一道乍起乍暗的闪电,刀势凶猛而惊人。
“躺下!”
突然,月生南门大喝一声,两道人影骤然交错分开。
原田静子的腹部,多了一道血痕,旋即,鲜血渗了出来,如果再深一点,她的腹部便会被斩破。而月生南门的右臂上,多了一道血口子,滴滴血珠沁了出来,显然,他身上的伤明显比原田静子轻的多。
二人如虎,眼神对峙。
月生南门的名刀之上,满是砍劈残留下的缺口,而原田静子那把长刀,却一丝缺口都没有,显然材质更胜一筹。
她的刀是叶涛出手,替她锻造的,采用的是世界上最坚硬的金属,所以在这场决斗中,占据了优势。
“不可能,我这把刀,是继承柳生家族的名刀,你的刀怎么可能比我的强?”月生南门失声道。
“你的刀再好,也只是一把古代而过时的刀罢了。”原田静子看都不看腹部的血痕,淡淡的道:“而我这把刀,是我的主人叶涛,出手替我锻造的,刀上掺入了一些无双金属,称得上是世界上材料最好的刀,最坚硬的刀,你所谓的名刀,根本没法跟我手中刀,相提并论!”
“呸,接受敌人的馈赠,背叛自己的国家,败类,看刀!”月生南门狞斥一声,唰,身形如虎,持刀前扑。
原田静子同样持刀前扑。
当啷一声,双刀撞击,发出属于金属的独特炸音,就在这时,月生南门竟然没有抽刀后退,忽然左手松开刀柄,犹如虎爪,朝近在咫尺的原田静子的喉咙恶狠狠的抓去,这要是插到,恐怕瞬间她的白颈上,便会多出五个血窟窿吧。
原田静子处乱不惊,娇躯竭力朝上一拔,右手长刀蓦地朝上反撩。
噗嗤!月生南门的凶狠五指,硬生生洞穿她的胸膛,鲜血迸溅中,狠狠一攥。
“啊……”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原田静子忍不住失声惨叫,但就在这时,她反撩而上的长刀,刺入了月生南门的腹部,狠狠一捅。
“呃……”月生南门惨哼一声,左手拼命朝外一撕,竟然硬生生撕掉原田静子胸前的一块肉,露出他硬拽断的两截儿白瘆瘆的骨茬子。
“杀!”原田静子疯了般强忍剧痛,双手持刀,疯狂朝上一撩。
血喷如注,月生南门腹部被切开,数根肋骨都被锋利的长刀撩割开了,肠子、肝脾全涌了出来,血呼哧啦的掉落一地。
锵!就在这时,月生南门右手奋力,一刀刺在了原田静子的腹部上,他也是拼了老命,也要杀死眼前的“败类”。
可是一声金铁爆鸣,他的长刀被一块坚硬物挡住了,刺不进去。月生南门大瞪双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为什么他的腹部一刺就破,原田静子的腹部却坚若磐石?
但就这么明显的分界,他这个忍界大高手,沦为新秀原田静子的刀下败将。
蓬!他颓然跪在了地上,双手拄刀,眼睁睁看着被豁破的巨大血窟窿哗哗往外淌鲜血,掉落满地的内脏,看的他怵目惊心。
原田静子也是血流如注,剧疼让她脸色惨白,但她却似浑然不觉,伸手撕开她被刺破一个剑洞的腹衣,露出一块银光闪闪的护腹镜,还有两条长长扎带,捆绑在她的腰后,系的牢牢的,就是它,替她挡住了要命的一刺。
它其实是叶涛用无双金属,给她锻造的一块护心镜,但这一战,了解扶桑武士决斗风格的原田静子,却把它挪到了腰间,因为她知道,扶桑武士最擅长攻击肚腹,一旦刺中,便会令对方大失血,迅速失去战斗力量。
而胜者便可在垂死败者面前耀武扬威。
正是这个小小的改变,让她逃过了一劫,要不然,现在这场决斗,恐怕会以两败俱死而收场。
“我……我不相信……你叛逃出去……会……会拥有跟我……一战的……力量……”月生南门挣扎着,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扶桑太小,岛外的空间很大,狭小的目光,养成了你们自大的性格。”原田静子面现一丝骄傲之色:“我跟随的老主人,曾经是佛怒组织最强杀手,没有之一;我跟随的新主人,是世界上创新能力最强的男人,我比你更强一些,天经地义!”
“……胡,胡扯……败,败,败类……”月生南门艰难而本能的怒叱,却话没说完,颓然翻到在地,再也不动弹了。
“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