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吩咐了一声,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不过是举手之劳,与杜尘澜来说,却是个大人情。欠他的越多,就越还不上了。
更何况赌坊和钱庄实际就是自家的,不过是一个吩咐。而将此事的功劳揽在童掌柜身上,不愁杜尘澜不感激涕零。
“是!少爷!不过,小人打听到,昭和世子与杜尘澜似乎关系匪浅。此事他怕是已经得了消息,就怕他不会让咱们如意。”
男子闻言微微蹙眉,之前他与万煜铭在青楼偶遇,对方与他交谈时,话题一直围着杜尘澜打转,可见对杜尘澜是起了心思的。
虽说祖父说过,要尽力与万煜铭扯上关系。可中间隔了个杜尘澜,变数太多。万煜铭对杜尘澜上心的程度,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杜尘澜确实有几分能耐,万煜铭盯上也不稀奇。
“杜尘澜倒成了香馍馍了,不用管昭和世子,他的路数与咱们不同。不过,咱们不能将老底儿暴露了,尽量避开他吧!若是被他抢了先,便不用再管此事。”
目前还不能与昭和世子对上,此人过于精明,年纪虽小,但做事十分狠辣。这些个世家大多都不愿惹他,他们闻氏自然不会做这个出头鸟。
“是!”随从领命出了屋子,男子看了一眼关在笼子内的画眉,随后笑了起来。
“这般有趣的鸟儿,还是圈在笼子里好,省得飞了还要心疼。”
......
“此事咱们不必出手,不过是小事,杜尘澜自己会解决。不磨练一番,他又怎能成长咱们期待的模样?更何况皇上正在考察他,咱们插手是会坏了事,真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万煜铭正在擦拭着一柄宝剑,对于随从的禀报并未放在心上。
若是杜尘澜这点事儿都办不好,那日后入了朝堂,还能有多大的指望?
“可此事不止咱们在过问,似乎有不少人都盯上了杜少爷!”
随从觉得还是得提醒几句,世子爷吩咐过,杜尘澜之事要事无巨细地禀报。他看世子爷对杜少爷挺上心,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哪些人?”万煜铭眯起了双眼,银白的刀光反射在他的脸上,给这张俊脸附上了一层冰霜。
“其中就有那左副都御史闻大人家的长房嫡二公子,还有两家靖原府城的小世家、当今那位和刘氏。”
“闻远彬?之前让你派人去查这嫡二公子,可有查到什么?”万煜铭沉下了脸,这闻远彬这般关注杜尘澜作甚?
难道闻府也打着先拉拢的主意?还是说闻府已经知晓了杜尘澜的身世?
他也知道杜尘澜明面的身世瞒不了多久,但真正的身世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他倒也不担心。不过就怕这明面上的,被这些人拿来做文章,这可是一大隐患。
“您猜得不错,这位闻二公子可不似表面这般单纯。两年前他去靖原府的目的可不是避风头这么简单。小人查到,他应该是为了视察营生去的。”
“视察?靖原府是闻氏的祖籍,在当地还是有些势力的。选在那处,倒也不稀奇,可有查到是那些营生吗?”
世家的一举一动向来都有目的,这闻远彬深受闻风鸣的看重,哪里可能就这般放逐到靖原府了?
“如意书斋的童掌柜有些可疑,但此人十分小心,与杜少爷合作还算本分。还有小人刚才与您禀报的钱庄和赌坊,虽不确定就是闻氏的,但关系匪浅。”随从米珂看了一眼自家世子爷,这次查得已经够详细了。
“继续盯着闻氏,那这么说来,这花笺是闻氏与杜尘澜合作的喽?杜尘澜知晓与他合作的人是谁吗?”
万煜铭也有些惊讶,没想到闻氏竟然也敢参与赌坊和钱庄。不过他们只是调查,想要拿到罪证不太可能,说出来只会被反驳成毫无根据。
“应是不知的,杜少爷只与那掌柜来往。这童掌柜倒是好佐证,但钱庄和赌坊这事儿,目前还不能保证就是闻氏的营生。”
“赌坊和钱庄这事儿,你们只管查到与闻氏有关就成,他们不会让你们查到证据。”
官员插手钱庄和赌坊,一经发现,可是要被朝廷发配流放的。只是没有所谓的证据,朝廷也拿他没辙。
“当今那位会派人关注他倒是在咱们的意料之内,不过是正在试探,也不一定会下手相助。只是这刘氏,倒是胆子不小,就不怕被皇上知晓?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万煜铭冷笑了一声,这刘氏真是肆无忌惮呐!这是打量皇上没什么权柄在手吗?
“此事咱们不要插手,若是插手,会暴露身份和底子。既然有这么多人关注,这点小事儿也犯不着等咱们出手。”
万煜铭知晓这次关注的人不少后,倒是放了一百个心。最重要的是,只要相助,就会留下把柄。不过是放印子钱,还不值得他冒这个险。
......
“父亲,老二行事如此张狂,咱们杜氏有多少家底儿都不够他败的。连着捅了两个大篓子,咱们跟在他后头给他收拾烂摊子,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杜淳钧一起了分家的念头,这念头便越来越强烈。父亲根本不为长房着想,他只是为了杜氏,为了让杜氏关耀门楣。
之前为了名额花了不下二十万两,二房这般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手,哪里还会珍惜?
“老三,你怎么说?”这次是长子提出的,上次是老三提出。一个两个的都想分家,杜高鹤觉得有些心累。
“父亲!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