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白哥儿安抚着摸摸烙白的小脑袋,烙白好像还挺委屈的,将自己的小脑袋钻进了白哥儿的衣服里面。
“你不能说它像老鼠,它是一只狐狸。”
“狐狸?”
小树眨了一下眼睛。
“可是它长的像老鼠。”
“哪像了?”白哥儿将烙白扯了出来,也是将它头上的帽子拉了下来,小尖嘴,尖耳朵,白白软软的毛,还有一条蓬松的大尾巴,还真的就是一只狐狸。
小树挺好奇的。
“它跟我昨夜见到的不太一样。”
“怎么的,你见过它了?”
白哥儿再是帮着烙白将帽子戴好,白长了一身的毛,不穿衣服,就不出门,吃的多,还是不长肉,也就只有姑婆才能养的起这么一只吞金兽出来。
“我昨夜见过它的,是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带着的,大姐姐还送了我一颗会发光的珠子。”
“大姐姐?”
白哥儿扭过了脸,“你说一个大姐姐,送了你一颗发光的珠子?”。
“嗯,”小树点头,“是一个大姐姐,还有它。”
他伸出手指,指了一下桌上的那只小白狐狸。
“她长的什么样子?”
白可儿抱起了烙白,然后拿了一个杯子,给杯子里面倒了一些水,端起杯子喂起了烙白,烙白还是小,正好可以将脑袋钻进杯子里面。
至于问小树,那位大姐姐长的什么样子,小树比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大姐姐长的很好看。”
“恩。”
白哥儿知道,这府中没有长的丑的,长的最好看的,是他的小表叔,但是最特别的,却是他的姨婆,因为她如同吃了长生之药般,不老不变,也不丑。
“大姐姐说话很好听。”
“恩。”
白哥儿好像知道他口中的那位大姐姐是谁了?
“大姐姐身上的衣服,很好看,就像会发光一样。”
那是绞丝锦,也是京城当中新出的一种衣料,十分的珍贵,听说一尺都要百两银子,做上一件衣服,有可能都是上千两了。
这般贵的衣料,不是每人都是可以穿的起的,除了银子之外,还有的就是工艺,因为这种衣料十分的轻薄,一般的制衣工艺,很有可能会破坏了衣料的纹理。
而京城当中能用这种衣服料做成衣的,只有他的社母,而祖母已是不轻易拿针线她只会给姨婆做衣服,可能这绞丝锦的衣服,全京城就只有他姨婆才有,其它人,可是没有如此大的面子,可以请的动他祖母做衣的。
“公子,你知道那位大姐姐是谁吗?”
小树问着白哥儿,“我想要亲自的谢谢她。”
“他是我姨婆。”
小树“……”
这是骗人的,一定就是骗人的。
那明明就是大姐姐,怎么可能会是姨婆?
而是不是骗人,他总有一日会知道。
“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沈清辞问着白梅,虽说他们府中并不差粮,哪怕不提一品香的粮食,就他们府中本身的存粮数,也都是够他们吃一整年了,而且府中还有一个天然而成的冰窖,冰窖里面放着的,也都是各种可种的肉。
只是京城那边的情况越是吃紧之时,再多的粮食,也都无法让他们的心安下来。
“又是进来了一大批难民,外面已经无地可住人了今日城门关了,京城已是容不下太多的人。“
白梅叹了一声,回道,其实就在月前,那些涌进京城的大批难民,就已经是过多了,沈清容的那间宅子,再也挤不进去人,再是逃难而来的,只能在各处找到一个地方,就当自己的容身之所,而被挡在城外的那些难民,也只能拿着自己旧衣,破树枝,勉强的搭了一个小棚子,就在那是将就了起来。
京城如今真的没有那般好的,是天子脚下,可是只要人一过多,就城比起一般的地界,还是要缺粮严重。
“一品香的粥棚那里如何了?
沈清辞就知道会是如此,京城也是发生过几次难民涌入,可也没有像如今这般,连城门都是关了,若再是继续的放人进来,到时真会引起难民的爆动。
京城尚且如此,想来外面也是相同,没有哪一处可以幸免,也是没有哪一处能够逃过。
“我们的粥棚一直都是在的,铺子里面也是不做生意了,每日一早会有过来排队喝粥之人,就是粮食下去的很快,二公子与三公子都是在粥棚那里,也是一从早,忙到了晚。”
“粮食我们还有一些。”
沈清辞算着自己手中,现在余下的那些粮食,她那么多家的铺子的存粮,只是拿了一些到了府中,余下都都是用来放粮,当然也都是以着朝廷的名义。
而现在余下的,除去先前送来的一批,还有的就是府中的存粮,应该还能拿出来一此,留鋔他们吃的就行,现在正是一年当中最是难过之时,等过了这些时日,可能就会好上一些。
“将府中的粮食都是拿出去一些。”
“夫人……”
“府中也是没有多少的粮了。”
白梅才是查过他们的存粮,是不多了。
“无事。”
沈清辞抱起了小烙白,“等到真没了,你家的夫人就去山上吃草。”
白梅“……”
“对了!”白梅又是想到了什么,“夫人,我听说,最近卫国公府正在收粮。”
“收粮?”
沈清辞微皱紧了自己的眉头,她现在收粮?
现在收的什么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