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锦宣怒了,又冲上去和皇甫景宸打起来。
皇甫榕看着自己家弟弟那疯狗一样的架势,气得手脚发抖,指着皇甫锦宣身边的卫钧孟含两人:“还怔着干什么?还不把皇甫锦宣给我拉开?”
世子发话,那就相当于康王爷发话了,卫钧孟含虽是皇甫锦宣的亲随,这时候也不敢不听,赶紧上去,把皇甫锦宣拉开。
皇甫景宸倒是没有趁机动手,也退开两步。
皇甫榕行礼道:“景世子,舍弟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皇甫景宸微微一笑,神色之间说不出的悠然潇洒:“榕世子客气了,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皇甫榕:“……”
众人不自觉看看两人,这一看,还真有些乐子。
皇甫景宸身上灰尘不沾,脸上干干净净。
而皇甫锦宣,鼻青脸肿的,其中挨的一拳,还是皇甫榕叫他住手,一时闪了神挨上的。
这么看,皇甫景宸还是一翩翩浊世佳公子,而皇甫锦宣,虽然嚣张跋扈依旧,不可一世依旧。可配上那么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就显得分外滑稽了。
有人忍不住都要笑起来。
皇甫锦宣翻着白眼,撇嘴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老子除了没打到你的脸,可打了你好几拳。别以为你比我伤的轻!”
皇甫榕忍无可忍地喝道:“住口!”
哪里学来的这些话,还称起老子来了?他们平辈堂兄弟,他这自称老子,把诚王放在何地?又把康王放在何地?
这下好多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看热闹要有看热闹的觉悟,肚子里虽然快笑翻了,却也不敢笑出声来。
皇甫锦宣很是不服气:“哥,他比我伤的重着呢!”
皇甫榕一指那一排挨着连着的马车,对皇甫锦宣厉声道:“还嫌不够丢人吗?跑到这里来打架,我看你是皮痒了。”
皇甫锦宣看着那一大排马车,翻了个白眼,哼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个就知道在旁边看热闹!老子的热闹有这么好看吗?”
这句话的攻击力可真的是一扫一大片。
一些看热闹的人可都不是简单的人,除了一些闻讯而来的普通人,更多的是去参加皇宫赐宴的皇室宗族。
皇甫锦宣不但骂他们是狗,还自称老子。
当下就有一人不满了:“皇甫锦宣,你骂谁呢?嘴里放干净点儿!”
这位也是一个皇室宗族,和皇甫锦宣同辈。
皇甫锦宣老实不客气地道:“老子骂的是那些看老子热闹还不嫌事大的心机狗。谁要对号入座,就对号入座,那可与老子无关!”
这惫懒又无赖的嘴脸,啧啧!
那现在一边看热闹的皇室宗族们去的七窍生烟,篱王脸色也不大好看。
但一时却鸦雀无声。
毕竟谁接话岂不是表示谁已经对号入座了?
皇甫榕怒喝:“住口!”又斥责:“你是皇室宗亲,不是街头无赖。谁准许你这么说话?你的教养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皇甫锦宣哈哈笑道:“大哥,教养是什么东西?能吃吗?皇甫景宸倒是有教养,这不还是在大街上跟我打架吗?这人啊!活着就是一个字,快活!藏着掖着干什么?那些人暗戳戳的又想看热闹,还巴不得皇甫景宸打死我,我骂两句还怎么着啦?”
皇甫榕:“……”
他放弃跟这个弟弟继续理论了,转过身,抱拳拱手,团团一揖,道:“舍弟无状,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
为什么这位康王世子在面对皇甫景宸的时候,说的是还请见谅!在面对他们时,说的就是让大家见笑了?
他们是被骂的人,不应该道个歉嘛?
但显然康王世子没这个想法,在团团作了一揖之后,便对皇甫锦宣喝道:“再让我听到你口中说出一句老子,回府后就给我抄一百遍道德经!一会儿在皇上面前,你给我好好请罪!”
皇甫锦宣:“……”
此老子是彼老子吗?为什么要抄道德经?他可以抄兵法的!
至于请罪,那个没关系啊,他早就习惯了!
康王那边掀开车帘,对着前面的马车道:“篱王殿下,犬子又犯混了,还请殿下不在要意他的胡言乱语!”
篱王也掀开车帘,道:“康王兄,身为长辈,怎么会和晚辈一般见识?你多虑啦,哈哈!”
一派其乐融融。
这时,皇甫景宸向皇甫榕拱手行了一礼示意,然后就上了自己的马车。让车夫把马车靠近路边停着。
那些皇室宗亲们,也纷纷效仿。
虽然这里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里已经停了这么多马车。
皇室宗亲虽是人人尊贵,但是那尊贵也是有层级的,他们更注重层级。所以,都在路边等待。
太子一大早就进宫了,不在此列。如今这里最是身份高的,那就是篱王了,篱王是亲王,比一般的郡王身份要尊贵。
不过,后面的马车里,还有位刚刚赶到的十九皇叔。
篱王的十九皇叔。
这位是皇上的庶弟,先皇在位时,这位十九皇子的母亲,只是个嫔,地位低下,而且那时候十九皇子年纪小,在皇权更替之中,并没有受到波及,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太平郡王。
十九皇叔年纪也不大,现在不过三十九。
论辈份,十九皇叔更高一辈,但论地位,一个亲王,一个郡王,显然高下有别。
怎么走,谁先走,这是十九皇叔和篱王的事,其他的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