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禅摇头,看着玄池道:“夏施主之女的八字,以断命之法测之,的确是早夭之相,十六岁之时有劫!但此劫也不算什么大劫,只要遇上她的红鸾星运之人。不过,红鸾星运,运中有劫,所以,这是双劫相迭,活不过二十四岁!说起来,这命数也着实奇怪,劫数凶险,然而却又有凤凰涅槃之相,置之死地而后生。老衲也并不能看透!”
玄池惊讶:“师尊的意思是,那个冒充师尊的江湖骗子,算得竟然不差?”
空禅轻责道:“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出家人不出恶言,玄池,不可无礼!”
玄池单手竖起行了一礼,低念道:“阿弥陀佛!”
但他心中还是好奇,免不得又问道:“那江湖骗……那冒充师尊之人,在外坏了师尊名头,师尊如何处置?”
空禅意味深长地笑道:“世间万般,皆是缘法,何必在意?”
玄池不解,道:“师尊,可那人冒你之名,行骗天下!”
“老衲说过,是否骗还在两说,至于名,天下同名者多矣!”
“师尊……”
“好啦好啦,出家人四大皆空,你着相了!”
玄池看着师尊雷打不动的样子,有些无奈,师尊就是这个性子,凡事不萦心怀,心思超脱五行,这才是真正的世外之人吧?
看着脸色平静,似乎刚才一切并没有发生过的师尊,玄池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师尊说过,佛法高深,学到深处,世事清明!
是他所学太浅,还不能理解师尊的境界!
夏万清兴冲冲的从菩提寺回去的第三天,他那个没正形的宝贝儿子夏司尘就前后脚的跟了过去。
看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的儿子,夏万清表情有些皲裂,他记得下山的时候还派人找过,可当时满山寨都不见这臭小子的身影,现在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了,是属土行孙的吗?
他没好气地道:“臭小子,你来京城干什么?”
夏司尘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一只脚高高扬起,另一只脚不住晃荡,笑嘻嘻地道:“这话该我问爹吧?你带着寨子里的人都下山了,还跑到京城这个地方来,这里可不是咱们昊天寨的地盘,难道你真的想被皇甫宇轩所用?爹你别忘了你的初衷,咱们江湖人,不涉朝廷中事!”
夏万清瞪他一眼:“那是你妹夫!”
“我妹都没嫁,哪来的妹夫?”
“未婚的那也是妹夫!”
“我妹承认了吗?我承认了吗?”夏司尘翻了个白眼。
夏万清被他的态度给气着了,骂道:“你这混小子,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夏司尘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夏万清,像个被抛弃的闺中怨妇,声音挺透着满满的谴责:“爹,你说过你不会勉强文锦的,你说过,哪怕她只有一年的生命,你也会让她在那一年里活得开心快乐,活得毫无压力!可你明知道她不愿意嫁给皇甫宇轩,为什么你还要逼她呢?”
夏万清听了这话,脸色不善,打量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宁可看着你妹妹死?”
夏司尘叹息道:“爹,我本以为我们父子之间无话不说,并没有什么秘密,没想到你还会瞒着我!文锦的十六岁之劫明明已经破解了,你竟然瞒着我,爹,原来你是这样的爹!”
夏万清被他一言道破,脸上也颇为发热,不过,看着夏司尘的表情,那满眼的哀怨,满眼的谴责,满眼的失落,满眼的受伤,他就又被气笑了,他骂到:“臭小子,戏太过了!在你爹面前玩这套,你还嫩了些!”
一个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的臭小子,跟他玩什么哀怨,玩什么深情?要是不看这一眼,他还真被这臭小子给骗过去了。
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像谁,一言不合就演上了。
夏司尘翻了个白眼:“爹,你少转移话题,文锦的十六岁之劫明明已经解了,你为什么还要逼他嫁给她不想嫁的人?”
夏万清恼道:“臭小子,你懂什么?文锦的十六岁之劫为什么能解?那是因为她遇见了宇公子。”
“照你这么说,那皇甫宇轩还是药了?”
夏万清“我问过菩提寺的空禅大师了,她的十六岁之劫只有遇到她的红鸾命定之人才能解,你说,不是宇公子还能是谁?”
“那可不一定!”夏司尘不服地道:“你别忘了,文锦这一年多可是在江湖之中,她遇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你知道宇公子才是她红鸾命定之人?也许是别人呢?”
“那不能够,”夏万清笃定地道:“你别忘了他们两人的八字那是天作之合。”
夏司尘不以为然地道:“那也不是绝对的,万一还有别人和她的八字也是天作之合呢,你别把什么好的都往宇公子头上堆,那小子我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明明是个皇孙却骗咱们说是个富商之子,咱们的人到京城居然还查不到,要不是多留个心眼,还不是被他给骗了?”
夏万清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想想,皇家子孙,那是如履薄冰,出门在外那当然是小心为善,咱们江湖人算且如此,何况是他!”
夏司尘道:“反正我不能让文锦受委屈,文锦若不同意,谁也不能逼她!爹爹,咱们江湖人卷入皇家纷争没有什么好处,你太草率了!”
夏万清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