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接下来很危险,裴凉就干笑道:“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这样吧,先按我的想法来,毕竟对于内力,我才是真正掌握的人,从来还没听说需要痛苦愉悦的刺激才能体感的。”
宫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裴凉的眼神有些难以言喻。
那丰富的层次,好像不同人与他对视都能理解出不同的意思。
就比如裴凉,不知道她自己心里有鬼,还是老.色.批的心在被理智克制下发出的不甘挣扎。
总之在她看来,宫冉那眼神就仿佛在控诉她‘裴凉你是不是不行’?
裴凉多狂妄霸道一人?这会儿在宫冉的眼神下,却犹如一个三十往上,中年危机,忙于工作晚上都没法满足老婆,美女勾引都硬不起来的阳尾男了。
嗨!被鄙视也就被鄙视了。
裴凉正准备装死下去,可没料到宫冉还在加大输出。
他眼神里的意味深长一收,脸上顿时又露出科学家那种纯粹的学术目光。
笑着对裴凉道:“我觉得是你想太多了,或者是没有理清楚这里面合理的逻辑。”
“首先,你挖我过来的时候,就承诺过提供我所需要的一切研究数据,既然如此,提供的方法也该由我自己决定。”
“你虽然才是真正掌握内力的人,但你并不清楚我的研究方法和方向,所以你的提议算是外行指导内行。这不一向是你所忌讳的吗?”
“那么现在让你行使契约中的义务,你在回避些什么?”
“其次,提供样本难道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吗?虽说我表示过可以考虑楚先生的感受,但你不能因为私人关系,对他不妥的心态进行偏袒。”
“如果你继续偏袒下去,我也就不得不怀疑你当初所做承诺的真实性,为了得到权力的支持和偏袒,我不认为你之前餐桌上的理由能说服我放弃竞争。”
话说到这份上,裴凉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宫冉这家伙别说现在,就是末世之前都不受道德lún_lǐ束缚,更何况她和楚夜白也不是啥为世俗所赞颂的正常关系。
说敞亮的好听话肯定只会得到他讽刺一笑。
但人家也不跟你提感情,你拿这事拒绝,倒显得自作多情。
人摆明车马也想要利益置换,你之前承诺的要是做不到,那就别怨他走捷径的意思。
裴凉发现自己把自己坑了,这家伙好像真的找到了一个逻辑闭环。
甚至她不能用魅力不足的借口拒绝他,这不是在得罪人吗?
回过神来,裴凉才察觉到,这有可能是她有史以来翻车最严重的一次了,现在真就是骑虎难下。
一时间无比的怀念自己生前的助理——你老板需要你。
最可怕的是还没完,宫冉凑近裴凉,声音几乎就在她的耳边——
“而且我不觉得研究之余,让自己体会一点额外的快乐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说到底我本来也不是苦行僧一样的科研学者,尽可能享受研究带来的愉悦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他嘴唇仿佛要碰到了裴凉的耳朵尖,声音在裴凉听来就如同海妖的引诱——:
“你明明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夺走我应有的权益?”
“楚先生在和你正式建立关系之前,明明就体验过的,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却有了障碍。”
“裴凉,你不公平啊!”
裴凉是彻底没话说了,这家伙做的功课是足足的。
确实如果正常理解,楚夜白受刑的时候,还不是她养的小白脸呢,能在那时候的他身上干的事,自然也能在现在的宫冉身上干。
裴凉这会儿宛如自我安慰的渣男。
这不能怪她哈,她又没有越界,而且这玩意儿没办法啊,得考虑跟宫冉的合作契约。
这属于不可抗力啊。
再说一次让他招架不住,以后他也就不敢乱挑衅了,所谓堵不如疏是吧?
想到这里,裴凉长出了一口气。
她将宫冉按到了解剖台上,命令道:“行,脱衣服!”
宫冉脸色露出猝不及防的诧异,裴凉勾了勾唇:“怎么?难以理解吗?”
“放心,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包括当初对楚夜白。只是避免因为身体克制不住,弄伤自己而已。”
“你身上藏的东西,危险性可不比他小。”
宫冉原本步步进攻,却没有料到她只要想,一下子就能颠倒掌控权。
但他咬了咬下唇,还是缓慢却不带犹豫的把衣服脱了下来。
可以看得出,这家伙试图施展自己的魅力。
他长得好,身材也很完美,穿着禁欲的白大褂,将纤尘不染带着冰冷色调的外衣脱下后,整个人就像是剥去了富有攻击性的伪装。
裴凉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理论上的王者,但一到实践的时候,就显得羞涩且笨拙了。
看他一连串的手段多厉害呀,像是搬空了品如的衣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带重样的架势。
可见真章的时候,表现就跟不上自己的打算了。
但正是这份颇有些自打脸的羞耻笨拙,更发酵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裴凉顿时有种偷.情的刺激——不不不,不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