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度数低,没事的。”
手腕上的手却没松开。
“你知道我妈妈是如何去世的吗?”
“什么?”
“是车祸哦。肇事者正是位酒后驾驶的司机呢。”
陶夭沉默地看了眼甚至是笑着说这话的秦离一眼,把车门一关,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侧头对秦离道:
“——现在总能上车了吧?”
出租车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哥,特能侃,从陶夭他们一上车就开始滔滔不绝。
“两兄弟吧?可真是周正的小伙子,你们父母基因肯定也特木奉吧……哦不是啊,哈哈也是,我就说呢长得不太像……这么晚了本来不好打车的,也亏得你们运气好,我刚在前边放下个客人,都准备回家了又看见你们……哎你们去那小区环境可真不错啊,有钱人才住得起呢,刚刚路边那辆靓车也是你们的吧,怎么不开呢,坏了还是怎么的?……哦喝了酒不能开啊,没错儿,酒后是不能驾车,不过现在像你们这么遵纪守法的年轻人也不是那么多了……不过得叫个人帮忙开回去,不然大半夜的放路边可危险呢……行了,到了。”
临下车时,秦离一手搭着车顶一腿跨外一腿还半跪在车里的座椅上。
冲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陶夭笑:“白天他送了你礼物,对吗?”
陶夭仰着头看他,也笑:
“哟,难道你也要送?可别那么客气了,反正不都是一个人嘛。”
“他是他,我是我。”
秦离勾着唇眯着眼,突然凑过脸去,在陶夭脸侧蹭了蹭,又舔了下他的唇角,在他耳侧低声道:“我的礼物。忘了说了,其实我也非常~非常喜欢前辈哦~”
说完,他潇洒地一起身,将车门一关。
在窗户外坏笑着挥手:“晚安咯。”
陶夭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扬着眉梢看了前方一会突然笑了。
扭过脸对旁边已经呆滞的司机道:“大哥,开车吧。”
在接下来的路上,健谈的司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所谓困扰
深秋时分,夜里的气温很低,秦离只在黑白针织衫外穿了件风衣,此时被寒风吹得一激灵,连忙把手放在口袋里,慢慢地向着住所走去。
[冷吗。]
秦离从金手指的声音里听出了些许幸灾乐祸。
不由好笑:冷啊。怎么,你要用你的身体温暖我?
[当然不,毕竟我现在还没有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