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响彻峡谷,两道人影分开,各自后退,却是平分秋色。
感受到朱刚烈拳头上传来的力量并不输于自己,天魔散人的脸色变得在峡谷尽头的一处祭坛前,嘴角带血,面色狰狞的念叨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咒语,状如疯魔,似乎在召唤者某种可怕的存在。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整个祭坛四周被一股浓烈的死亡之气所笼罩,压的众人几乎无法喘息。
“不好!这娘们以自身献祭,在召唤某种恐怖的存在,赶快阻止她,否则,我们两个都逃不了,命丧于此。”
天魔散人怒喝一声,来不及解释太多,身影一闪,率先朝着祭坛前的杜诗雨杀去,想要打断杜诗雨的献祭仪式。
闻言,朱刚烈心知此时不是对付天魔散人的最佳时机,通过这献祭仪式泄露出来的气机,杜诗雨所召唤的某种东西实力恐怖,绝不是朱刚烈目前能够对付得了的。
在天魔散人提醒的一瞬间,朱刚烈也同样杀向了祭坛前的杜诗雨。
一股浓烈的死亡之气从祭坛中心涌出,环绕在杜诗雨的四周,将杜诗雨的身体托到了祭坛之上,漂浮在空中。
而朱刚烈和天魔散人的身影刚触碰到祭坛,便被一股无形的死亡之气崩飞,身躯倒射而归,砸落在祭坛下方。
朱刚烈目光惊骇的从满是骸骨的地面翻身爬起,只见自己刚才与祭坛上那股死亡之气触碰的手掌已经枯萎,宛如一根干柴,手掌上所蕴含的生机在一刹那被那股死亡之气吞噬殆尽,并隐隐朝着手臂蔓延。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朱刚烈的丹海中,原本沉睡的小果树身一颤,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草木之精,涌向了朱刚烈的手臂,将准备蔓延到朱刚烈手臂上的那股死亡之气给重新逼迫回去,却始终无法将其驱逐出朱刚烈的手掌,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僵持在了朱刚烈的手腕之处。
“好厉害的死亡之气,其中蕴含着死亡法则之力,小猪猪,这次恐怕危险了,能够散发出死亡法则之力的恐怖存在,不是你我目前能够抵挡得了的。”
小果的声音在朱刚烈的脑海中响起,隐隐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
闻言,朱刚烈心中一沉,抬眼看向了同样被死亡之气侵蚀的天魔散人。
这天魔散人倒也果断,见死亡之气已经蔓延到了手臂之上,当机立断,挥手成刃,咬牙将自己的右臂其根斩下。
其砍断的手臂滚落在地,手臂上的血肉瞬间消失,当场化作了一根晶莹剔透的骸骨。
一道死亡之气宛如灵蛇般从手骨中钻出,飞回了祭坛。
将手臂斩落,保住一命的天魔散人心有余悸的将目光投向了同样身中死亡之气的朱刚烈,见朱刚烈竟然还有能力抵挡死亡之气的侵蚀,顿时惊骇欲绝。
“这......怎么可能?”
便在这时,只见被死亡之气环绕的杜诗雨脸色苍白的看向祭坛下方的天魔散人和朱刚烈两人,目光中透露出强烈的仇恨,几乎快要凝聚成实质。
“哈哈!你们两个今天一个都逃不了,全都要死在这里,死在这,连轮回的机会也不会有了,师弟,你可以安息了,师姐这就为你报仇。”
杜诗雨浑身死亡之气环绕,面色狰狞的看着两人,疯狂的笑道。
“杜诗雨,你这样的做法可那就不太厚道了,你我本事同盟,联手对于天魔散人这个老妖怪,现在怎么出尔反尔,连某也要算计,某自问可没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侮辱你,让你生小怪兽的可是这个变态的老妖怪,与某何干?”
朱刚烈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杜诗雨,只要你现在放弃祭祀,吾对着道心发誓,定然不会为难你,替你取出体内的妖元之精,放你离去。”
天魔散人目光一闪,对杜诗雨承诺道,做最后的挣扎。
“呵呵!是吗?晚了,一切都晚了,你们两个统统都要死,我苟且偷生这些年。受尽屈辱,等的就是今天这一日,以你为我还会放过你们,别做梦了,现在祭祀已经启动,谁也阻止不了,只有死亡才能结束。”
杜诗雨厉声解释道。
眼睛微微一眯,朱刚烈将杜诗雨给的传送玉符给拿了出来,至于另外一枚早已经被朱刚烈偷偷设置在了峡谷之外。
“那么,你口中所说的这对玉符也是无中生有了,根本不具备将某瞬间传送走的能力。”
朱刚烈将玉符在手中抛了抛,沉声问道。
“呵呵!当然,我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你们死在此地,又怎么可能会将生的希望留给你,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太蠢。”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与我们同归于尽了,你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事已至此,朱刚烈试探的问了一句。
“离开?为何要离开,自打师弟死掉的那一刻,我就不打算活下去,早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现在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了,你当我为何引诱你们前来这里,因为这里乃是死亡之骨,是绝地,除了死亡,没有人能够离开这里。”
“虽然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但是能让你们彻底覆灭,这就足够。”
话音一落,只见更多的死亡之气仿佛打开了闸门的洪水猛兽,从祭坛上涌出,而被死亡之气笼罩的杜诗雨,其身体好似脱水了一般迅速枯萎,几个呼吸间便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形如老叟,头发雪白,面容与万年老树的树皮一样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