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是不同的,她是挪用公款进来的,虽然说这种在牢里也不少见,但是不同的是,因为眼镜挪用公款的事,害死了不少人。之前听阿文她们说过,眼镜她家里头有个弟弟,因为要结婚,女方家里要求要彩礼要房子要车子,不然就要分手。眼镜家里也不富裕,就是一般家庭,倒是眼镜读了个大学,找了份不错的工作。所以她父母为了儿子能结婚,就一下子把这些压力都强行压在了眼镜头上,非逼着眼镜想办法给她弟弟弄钱买房买车的,眼镜虽然是有份不错的工作,但是一下子几百万,她怎么可能拿的出来的,索性心一横,就挪用了公司的钱,想着先让弟弟结婚再说,钱的事以后再想办法还进去。
结果这一挪用,就出大事了,农民工讨债,公司拿不出现钱,这一查,就查到了眼镜挪用公款,可是这种事情农民工们哪里知道弯弯绕绕的,他们就是干活拿钱,这一下子拿不到钱,家里一家老小又都要钱用,几个农民工们一时想不开,就跑到眼镜她们公司楼顶跳下去了,所以说眼镜虽然是挪用公款犯得事,但终究是夹杂着几条人命的,哪怕眼镜进来后一直跟着鸡姐混,但是多多少少大家还是有点不待见她。
鸡姐也看出来了眼镜的情绪变化,或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她吸完最后一口烟,呸的一声把烟头吐进了污水里,滋起几个烟泡,指着门口那些刚收拾好的几个黑色大垃圾袋,叫眼镜和翠兰她们去丢一下,监狱里的垃圾池离这比较远,眼镜和翠兰她们两一人拖着几个垃圾袋就出去了。
眼镜一走,刚才的紧张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鸡姐看大家都不说话,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我身上:“楚辞,你脑袋瓜子咋样了?没多大事吧?”鸡姐指着她自己的脑袋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事,好的差不多了。”初墨那一脚力气确实不小,但是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踢中脑袋了,地下拳场里,所有人的使出的都是杀招,不是脑袋就是咽喉,同一个位置挨习惯了,也就没那么脆弱了。
“没事就好,你也别怪初墨,她毕竟是副监狱长,管着这么大一座监狱呢,无论是谁惹事,总是要她操心的。”鸡姐哪怕是被初墨踢断了胳膊,现在还是在为初墨说话,说完,她突然咧开嘴笑起来:“不过说真的,你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压制住初墨。真他娘的不愧是....咳咳咳....”鸡姐好像打算说什么,但是临到关头又收住了,她朝我挤了挤眼睛,那副样子似乎在说“你懂的~”
或许是要说关于我是黑拳手的事情吧,只不过这件事其实只有她和初墨初白知道,她一直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也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以前的职业,大概是怕我落得跟眼镜一个样子,不受人待见。
我有时候觉得鸡姐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自己都总是受罚,还有心情去照顾别人的情绪,她总是在一些适当的情况下把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往其他方向引,总是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其他人的情绪变化,可是她明明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为什么却偏偏注意到了所有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