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文摇摇头:“三叔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三叔,这事已至此,你就别管了,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少文在北疆也能心里踏实。”说着,又吩咐小憨照顾好三叔,闲话几句,衙差便催着少文上路了,三叔拿出四张银票给了两位衙差,希望他们好好照顾少文,衙差收下银票,点了点头,便带着少文往城门外远走,
望着少文的身影不见了,三叔才回身往县衙方向走去,他非得等到县令见他不可,这仇家到底是谁,少文不愿说,他就不信查不出来。
不过,他一走到县衙门口,衙差便说道:“三爷里面请,我们县太爷正要传唤您呢。”三爷随他进入县衙后院,进到县太爷的屋来,县太爷给他倒了茶,把整个事说了一遍,但一直不肯透露上头来人是谁,只说是北疆有来头的人,如今正得太子器重,如日中天。
三爷问道:“可是太子亲封的那个新将军?”县令听了,一时无言语,只是静静喝着茶,并不想答复他,又告诉了他关于大爷的处置决定,三日后斩立决。
三叔直接呆了,县太爷道:“这都是上头的决定,你也不要怨我,你们马家老爷的死,总得对外有个说法,三爷,如今,你们马家一门全遭劫难,索性你还完好无损,也算你平日待人宽厚,所积阴德深厚,还请你放宽了心,好好过以后的日子才是,这事就此罢过,不要再提了。”
三叔听了,晕倒,被人抬了出去。
周院长这边听到风声,立马来见自己的女儿,本来想找马家算账,但看到病怏怏躺在客栈床上的马三爷,千百句骂人的话也没法说了,只好跟着小憨,去挖了自己女儿的骨灰出来,包了,捧在怀里,又抱起自己的外孙女周瑾儿,含着老泪,步履蹒跚的上了马车,回书院去了。
小憨给三爷抓了好多药,三爷始终不见好,似乎有了心病,小憨感念马家的恩情,一直不离三爷,用心服侍着他的起居。
雪儿这边,因少文这事,本心情一直郁郁寡欢,再加上路途劳累,似乎动了胎气,大壮只好停在半路的城镇为她养胎,一直停留了两月有余,一路随行的亲兵都急了:“将军,北疆不可一日无将军,更别说如今三月余,将军若不及时回战场,恐难对万千将士交代,更无法向太子爷交代,若是被朝廷之上有心人参奏,恐太子爷也无法保全您。”
大壮怒道:“好了,要你多嘴,这事我心里自有数,我写了封信,你连夜送去北疆韩参将,我立刻提升他为副将,命他和严副将一起统帅四十万大军,切勿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去后定夺。”
亲兵忙领了令上路。
大壮又端起药碗给雪儿喂药:“你放心,我会守着你的,这孩子一天不下来,我都不放心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