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消息还没证实,我还在查。”
|“另外,”扎马顿了下,“刺杀您的刺客我已找到他们之间的掮客,不过他已经死了。”
“死了?”
右大王一改端庄,微微倾身。
扎马点头,“他一个人住在贫民窟,平常也就房东和隔壁的孩子会过去,发现他时早已死了几天,致命伤是在脖子,一刀毙命。”
右大王眼神闪烁。
“杀人灭口?”
扎马没有吭气。
他去的晚了,发现掮客是邻居家的孩子,等他去时,线索已经破坏得差不多。
右大王呵了声,神情冷冷,“继续盯着哈家,另外还有哈家的几个牧场也盯紧了,如果不对就地格杀。”
扎马拱手,快速退出书房。
将要出门时,他想说什么,但右大王一定低头办公。
扎马想了想,没再说关于克扣伙食,那边欣然接受的事。
周围安静下来,右大王放下公文,慢吞吞的回到榻上趴着。
他伤口还没痊愈,办理个把时辰的公务就已经是极限。
闭上眼,周围似乎涌动着淡淡的香气,那是袁宝儿身上独有的香味。
他睁开眼,眼前空空。
他有些失望的闭上眼,想起那天离开时她对自己说的话,心里五味成杂。
他一直知道的,她心系大夏。
但他也信她的本心,所以他放开手脚,让她看自己拥有的一切。
他知道她牵挂女儿,所以他不敢要求她为了自己如何,他知道她的愿望,只希望她能看在自己坦诚热诚的份上,对同样受苦的百姓有一份同情心。
然而,终究是他想多了。
他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原来在她的心里,自己只配是个卑躬屈膝,佝着背脊的软脚虾。
而此时,被他诟病的袁宝儿正以棋盘盘算着宫里宫外的禁军排值。
这是她前阵子去北宫角得来的收获,本以为没有机会用。
她仔仔细细的盘算妥当,静等顾晟的到来。
两场不大不小的雪后,顾晟来了。
袁宝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他通气,顾晟也把自己的计划讲给她听。
“所以最好的机会就是正旦日。”
他低声道。
袁宝儿粗略一算,差不多也就大半个月的样子。
“城门那边没问题吗?”
正旦日阖宫欢庆,就算是内殿也不会看得那么紧。
袁宝儿只担心城门那边,如果这边逃脱,那里很可能立刻关城门,到时候可就瓮中捉鳖了。
她才说一句,就呸了下,她才不是鳖。
顾晟低笑了声,捏了捏她已然没有婴儿肥的脸颊,“安排好了,等着我。”
他时间不多,两人快速交流过后,顾晟便快速消失了。
宫女拎着食盒苦巴着脸进来。
“姑娘,他们也太过分了。”
“你看,”她打开食盒,里面只有两碗两粥并两块好像被谁咬过的胡饼。
袁宝儿早就习惯,唯一庆幸的是炭从来都不缺。
“放炭盆里热热,”她熟练的架上架子,两人合力把饼和粥放上去。
宫女忿忿,“早前虽然苛待,可至少也有点配菜,这什么?就是才进宫的小宫女也不会吃这个。”
袁宝儿笑了笑,心里明白,如今这待遇一准是被谁吩咐的。
不然炭肯定不会这么充裕,能让他们从早烧到晚,还不断。
袁宝儿猜,也许是右大王,也许是扎马。
因为只有他两不想自己病倒。
随便吃了饭,宫女气愤的把碗盘放在门口,让禁军也看看他们过得什么日子。
袁宝儿则是想起这阵子宫女为自己辛苦,叫她过来。
“想不想学写字?”
宫女惊讶,“我,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
袁宝儿待她去书房,教她写二十四节令歌。
这是一首以节气指导农事的歌谣,是她和外祖根据历法和古籍以及各种农事典籍加上两人经验编撰出来的。
可以说这是当世唯一一首以节令指导农事的歌谣。
宫女倒也机灵,只用三天就会背了。
袁宝儿便让她除开拿饭就在屋里背,直到倒背如流才算放过。
此时宫女还不知道袁宝儿的打算,还在喜滋滋的给她赶制新衣。
布料和棉花都是之前右大王在这里暂居的时候留下来的。
待到正旦日,袁宝儿换好新衣,眼见宫里宫宴开了,便放心都要飞出去的宫女去看热闹。
“姑娘你怎么办?”
宫女很想去,但也担心袁宝儿一人孤单。
“我喜欢清静,”袁宝儿笑了笑,挥挥手,“这种时候我之前见的多了,已经不感兴趣了,你去吧。”
宫女不疑有他,乐颠颠的走了。
袁宝儿换下新衣,穿上颜色暗沉的旧衣,拿出一早写好的书信,压在案几上。
顾晟悄然无息的过来,“走吧。”
袁宝儿跟着他出门,才发现院子内外的禁军都不在这里。
顾晟带着她从快速来到北宫门,那里早已被打点好。
出了宫门,两人直奔城门口。
此时街市上还很热闹,大人和孩子穿着新衣裳,喜气洋洋的在这里玩着。
但袁宝儿没有心情看,眼睛只盯着两步之外的顾晟。
但孩子们很顽皮,他们拿着只有过这样的大节才能吃到的肉干肉脯,欢叫着绕着大人们打转。
袁宝儿和顾晟虽然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