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吃完包子,谷大良才感觉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同时内心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起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从床板下面抽了一根垫着的木棍,提着那根有小儿手臂粗的木棍,就脚步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并且往厨房那边摸去。
这时候乔木正在厨房里和馅。
他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不过乔木耳朵又不聋,谷大良本身到底还虚弱,他就算静悄悄的走着,那脚步也肯定会比正常人静悄悄走着要重上一些,而这时屋里除了乔木和馅的声音外,突然出现其他声音,是谁的声音还用想吗。
乔木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所以立刻就提防了起来。
明面上在和着馅,耳朵却早就已经提了起来,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乔木着的不是他母亲。
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如果这时候,站在这边的是原身,并且还被打到了的话,那估计至少也是个颅内骨折,运气不好或者抢救慢点,直接死亡也很可能。
不过,现在不是。
现在站在那的是乔木。
乔木在他还没有发出声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走到了自己的身后,所以在他挥着棍子打过来的同时,乔木也是立刻转身,转身就将那棍子死死抓住,然后另一只手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谷大良脸上。
这巴掌乔木已经相当克制了。
仅仅只用了半成力气。
所以,并没有把他给一巴掌打死,仅仅只是把他的下巴打歪了。
并且顺带着帮他拔了下牙,把他左边松动了的后门牙给打掉了。
谷大良整个人都是懵的,懵逼之后就是一股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让他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被打的麻木了,让他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的牙好像被打掉了,更让他清醒的感觉到,嘴里满是血腥味。
“你……你怎会……”
这一瞬间,他想问很多,想问乔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想问乔木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不过他看着同时握在他自己和他妈手里的棍子,一时之间却也问不出来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太痛。
痛的说不了话。
“你小子还真是死性不改。
要不是担心犯法,老娘真想直接把你卖到黑煤矿去挖煤,也省得留在家里糟心烦神,就知道添乱。”
乔木看着他那模样,也有点头疼,头疼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处理。
对待孩子,乔木还能通过怀柔等手段慢慢的纠正孩子的心性,可是,对待一个已经四十多岁的成年人,这时候他的脾性早就已经定性了,想要再去改造他,那难度绝对是改造一个孩子的十倍百倍不止。
劳教都很难改变一个成年人。
又更何况说教。
而打,估计也是口服心不服。
随时有可能反水。
所以这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在乔木纠结的看着她这糟心儿子看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在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个不错的主意,问道:
“你平常是在哪里赌钱?”
“捏……捏想干啥么?”
牙掉了,嘴又歪了,此时的谷大良说话有些不正常,也很正常。
“不该你问的别问,你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不然我就再赏你一个巴掌,快说,是在哪赌的钱?”
乔木瞪着他继续厉声问道。
一句再赏他一个巴掌,瞬间让谷大良吓破了胆子,赶忙张嘴道:
“是,是云辉棋牌会所……”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的原因。
他这下子说话又清楚起来了。
“知道了,自己看医生去吧。”
乔木知道他平常在哪赌钱之后就立刻挥挥手,示意他快滚,然后继续转头和馅去了,计划虽然已经有了,但是也不急这一时半会,还是等她把包子包好,卖完之后有空再去云辉棋牌那边找负责人聊聊。
至于怎么聊?
当然是先一拳砸碎了他们会所的墙,然后,再跟他们慢慢的谈。
不然人谁听你一老太太的?
谷大良看乔木再次转过头,不由又捏了捏自己手里的棍子,微微提起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妈是不太可能杀了他。
可要是再来一巴掌。
那他不得去掉半条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所以面色纠结扭曲变化了一会后,便拎着棍子转身走了,转身把棍子扔到一边,然后就匆匆出门,打算找个诊所看看自己的脸。
牙掉了可以不补。
可下巴歪了不能不正。
不然岂不连个人形都没了。
谷大良走后,乔木很快就将包子包好,蒸好,然后等自家孙子放学回来跟她一起拎着包子出去卖。
这倒不是乔木要求的。
主要是谷衡想帮忙。
过去谷衡每天晚上其实也要出去兼职一两个小时,赚点钱偷偷藏起来,避免家里的钱都被他爸给抢走,回头他没钱交学费,不过乔木来了之后,自然就用不着他再去兼职了,而他也不想乔木那么辛苦。
所以自愿跟着乔木一起卖。
如果不是他放学比较晚,赶不上包,估计他可能还能跟乔木一起包,好歹是孩子一番心意,而且卖包子也不是很难,更不是很累,所以乔木就没拒绝,而且两人一起卖的速度也能快点,快点结束回家。
当天晚上卖完包子,乔木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下自家孙子。
然后就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