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孙宁早早起床,给纪渊和孔若二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孔若自然吃得是不亦乐乎。饭后,孔若二人整装待发,孙宁突然对纪渊说道:“纪哥哥,我有样东西交给你。”
说着自己径直上楼,纪渊便马上跟了上去。而孔若则抱着卷卷,逗着它玩得不亦乐乎。
进了孙宁的房间,孙宁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递给纪渊:“这是毒药,你带着防身用。”
纪渊心道自己带着孔若,哪里还需要毒药防身,但是想着孙宁一番好意,便欣然接了下来。
紧接着孙宁又递给纪渊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并嘱咐道:“这是解药。”
纪渊开玩笑道:“干嘛还给我解药,难道怕我误吃了这毒药不成?”
孙宁笑了笑道:“我怕小若误吃了。”二人相视一笑。
孙宁却紧紧地盯着纪渊,眼神明亮,轻轻说道:“纪哥哥,一路保重!”
纪渊看着孙宁一脸郑重的样子,微微有些不适应,打趣道:“干嘛说得这么凝重,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孙宁却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纪渊,头靠在纪渊的怀里,轻声呢喃道:“纪哥哥,每一次分离都有可能是死别!”
纪渊正不知所措,孙宁却马上又退后一步,和纪渊分开,双手背在身后,笑容明媚道:“记得给我带当地的土特产。”
纪渊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点了点头。
纪渊本来也要和花月容告别的,但是却连花月容的面都没有见到,反而被花月容呵斥了一番:“大清早的,爱滚哪里滚哪里,别耽误姐姐我睡美容觉。”
对此,纪渊只能归结于花月容来了大姨妈,脾气自然不好。
在孙宁的坚持下,将纪渊二人送到了长安城城门口,这一次出行,孔若自然带上了她的那只海东青,于是二人一鹰缓缓向西行去,孔若看着仍旧站在城门口的孙宁,摆了摆手道:“孙姐姐,你快回去吧,哦,记得照顾好卷卷。”
孙宁看着怀里的那只卷毛狗,笑了笑道:“放心吧,记得早点回来!”
纪渊没有多说什么,对于这种情形,他已经很熟悉了,以前他也经常出去查案,每次出去之前,都会跟孙宁说一声,让她帮自己掩护,她都会说这句话,但是今天他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孙宁似乎少说了点什么。
等二人出了城,纪渊才陡然想起来,以往孙宁还会说一句,我在清风楼等你们,但是这次却没有。
孙宁一直目送着纪渊和孔若的背影消失,才叹了口气,摸了摸怀里的卷卷,一脸爱怜道:“接下来就靠我们自己了。”
只是纪渊和孔若没有想到,看着他们背影的不光只有孙宁一人,还有一双怨毒的目光注视着他们,而且随后,又有十几骑悄悄地跟着他们出了长安城。
巍峨庄严的皇宫里,送走纪渊后,孙宁通过罗雀再次站到了长孙皇后的面前,长孙皇后有点惊讶孙宁决断的速度,正想夸赞她几句,谁知孙宁却说道:“我想先适应适应!”
长孙皇后微微一愣,随即会意:“好啊,你每天都可以来这里陪本宫聊聊天,本宫最近正感寂寞。”
于是从那以后,一连十天,孙宁每天都进出皇宫,陪长孙皇后聊天,喝茶,赏菊,甚至一起吃饭,当然最主要的,孙宁还带了自己做的糕点给长孙皇后。
孙宁的厨艺一向精湛,做得糕点自然别有一番风味,长孙皇后十分喜爱,对她也愈发的喜欢。
终于,孙宁等不及了,因为她知道大家都很急,长孙皇后如此,她如此,花月容更是如此。
这十天花月容靠着孙宁的银针和精湛的医术,勉强残留着一口气,但是却时日无多了,眼看就要油尽灯枯了。
于是,孙宁开始了她的计划。
这一日,她依旧带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糕点,去皇宫里见长孙皇后。
这一段时间,孙宁和长孙皇后已经颇为熟络,二人见面聊了一些家常之后,孙宁突然说道:“娘娘,我这些天看你似乎气色还是不太好,不如让我帮你看看,如何?”
长孙皇后自然很乐意地答应了。
于是孙宁便开始给长孙皇后把脉,她原本是在想给长孙皇后下毒之前,先看看她的身体状况,这样自己可以酌量下毒,而不至于要了皇后娘娘的性命。
孙宁摸着长孙皇后的脉搏,脸色突然大变,但是她很快便掩饰过去,饶是如此,她心中却依旧很震惊,因为通过把脉,她惊奇地发现,长孙皇后已经中毒了,而且这中得毒竟然和花月容一样,也是最相思。只不过下毒之人竟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只是下了极少量的毒药,不至于让长孙皇后突然毒发身亡。
长孙皇后似乎并没有发现孙宁的异样,只是一副慵懒地问道:“孙宁,怎么样?”
孙宁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娘娘并无大碍!”说完便退下了。
孙宁现在只能不动声色,她需要查清楚状况,到底是谁给皇后娘娘下得毒?是敌是友?是不是目的和自己一样?是不是花月容的人?
回去的路上,孙宁向刘公公打听了一下皇后娘娘的饮食状况,二人正说着话,迎面却突然来了一群宫女,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老嬤嬤,从刘公公的口中得知,这嬷嬷姓王,人称王嬷嬷。
王麽麽一脸蔑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孙宁,然后冷冷地说道:“我家主子想要见见你!”
孙宁知道对方拦住她的原因,她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