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寒意渐浓。长安城通往西域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赶车的是清风楼的小黑,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白面书生,此人的脸非常的白,白得就像是个欧洲人,和黑得像是非洲人的小黑,形成了剧烈的反差。当然人如其名,他叫小白,也是清风楼的伙计。
小白和小黑除了皮肤反差巨大,性格也是反差巨大。平时小白沉默寡言,很少在清风楼里抛头露面,而小黑则是话唠,在清风楼里极其活跃。所以,经常去清风楼的人都认识小黑,但是对这个小白却几乎没有印象。
小黑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气愤地破口大骂起来:“这次没有想到六扇门出动了这么多高手,好在宝藏我们还是到手了,只是花姐姐这伤怎么办?一路上走来,碰到的全他娘的是庸医,竟然没有一人能治花姐姐的伤。”
小白沉默不语,依旧在摆弄着他手里的毛笔。小白酷爱书法,所以平时没事的时候都躲在清风楼里练字。脸色惨白的花月容躺在马车里,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回长安,找孙宁!”
小黑吓了一跳道:“可是……孙宁姑娘和渊哥的关系,找她的话,我们的身份渊哥不就都知道了吗?”
小白这个时候却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她不会告诉纪渊的!”
小黑将信将疑,半晌才颓然坐了下来:“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花姐姐的命最重要了!”说着一扬马鞭,马车向长安城疾驰而去。
长安城的清风楼里,纪渊此时正无比惬意的和孔若围在一个小石桌上,桌子上摆着一个棋盘,黑白相间的棋子落在其中,纪渊一脸放松,而孔若却是一脸严肃,显然二人是在对弈,只不过他们此时正在下得却是五子棋。
孙宁在旁边默默观战,不时给二人端茶倒水,观棋不语这一点,孙宁做得很好,当然她对二人输赢丝毫不在乎,脸上一直都是淡淡地笑意。
在三人旁边,还有一个毛绒绒的小狗,正围着孙宁直打转。
这只小狗是孙宁从外面捡回来的,已经喂养了一阵子了,由于捡来的时候,小狗一身的毛发都是卷卷的,所以孔若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卷卷。
这卷卷已经和孔若孙宁混得很熟了,但是纪渊却一直不喜欢。
有好几次纪渊都想把这只狗给扔了,但是却遭到了孔若的强烈反对,尤其一向对纪渊言听计从的孙宁,这次也毅然决然地站到了孔若那边,结果少数服从多数,卷卷自然顽强地留了下来。
而且这小狗非常喜欢撒娇,在孙宁或者孔若脚上蹭几下,两个姑娘就会把这小狗抱在怀里,只看得纪渊羡慕嫉妒恨。
这不卷卷在孙宁脚下蹭了几下,孙宁笑着便把它抱在了怀里,小狗调整好姿势,一脸惬意地看着纪渊和孔若。
纪渊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道早晚把你给炖吃了。
随着纪渊手中的黑子再次落下,孔若连输了十盘,恼怒地一推棋盘:“不下了,这破玩意一点也不好玩。”
纪渊哈哈笑道:“上天你赢了老铁可不是这样说得。”
孔若嘟着小嘴,微微点头道:“嗯,没错,你提醒了我,我以后只和老铁下,不和你下。”
“人家老铁也是有尊严的!”
三人正说笑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嘶鸣,纪渊一听,脱口而出道:“哎呦,花月容回来了!”毕竟能把马车直接赶到清风楼后院的,只有花月容的座驾了。
可是等纪渊等人赶到院子里的马车旁,花月容已经上楼去了。
纪渊不禁嘀咕一声道:“搞什么,出去一趟这么久才回来,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自从清风楼把胡玉楼买下来之后,花月容就去了胡玉楼,把清风楼交给纪渊打理。纪渊去过几次胡玉楼,花月容都不在,后来问了才知道,这大姐竟然跑去西域旅游去了,还美其名曰是去考察西域的民风,好更好经营胡玉楼。
花月容这一出去就是一个多月,今日总算是回来了,但是却和平时风格不一样,要是以前,如果一段时间不见纪渊,不是把纪渊叫去训一顿,就是把纪渊叫去当伙计,伺候自己一番,所以今日纪渊才觉得反常。
三人正商量着要不要上楼去看看,小白却从楼上走了下来,然后对孙宁道:“露宁姑娘,花姐姐要见你!”
孙宁微微一愣,还是跟着小白上去了。
小白让孙宁独自一人进了房间,自己则留在门口。
一推开花月容的房间,孙宁马上就闻到了淡淡的药味,虽然味道很淡,但是孙宁的鼻子一向很灵敏,她不禁皱了皱秀眉。
她一抬头马上就看到了靠在床头的花月容。
此时的花月容面目憔悴,脸上毫无血色,原本血红的嘴唇更是苍白。
孙宁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花姐姐,你……你中毒了!”
花月容艰难地点了点头,随即有气无力道:“你看看能不能解!”
孙宁赶忙上前,从怀里取出银针,然后开始试毒。
一番忙碌之后,孙宁更是心惊,她神色惊异道:“你……你中得是孙家的毒?”
花月容苦笑一声:“果然如此!”随即又问道,“你能解吗?”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来纪渊的声音:“花月容,你搞什么鬼,一回来就躲到房间里,神神秘秘的,还只叫露宁一个人进去,你该不会受伤了吧……嗯……莫非是有了?”
花月容却突然吼道:“呸,赶快滚蛋,姐姐我现在正碰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