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若心中一凛,知道纪渊说的故事当中,应该是吴能来到了长安城,可是他所说的书生厌倦了当前的生活又是什么意思?
阮红语原本一脸甜蜜,这个时候笑容也渐渐敛去,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纪渊的声音继续响起:“书生经营茶叶生意的时候,机缘巧合竟然认识了一个小偷,然后通过那个小偷,书生知道了一个长安城的秘密,那就是暗城。”
孔若更是惊讶万分,小偷她知道应该是指宋三,可是赵羽竟然知道暗城。
“暗城是一个孤城,里面的东西都需要从外面送进去,而且通道只有一个,所以和里面的人做生意,就是暴利,而书生就通过小偷,把茶叶的生意做到了暗城里。所以,书生越来越富有,心思越来越活络,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一点在书生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说到这里,纪渊一脸自嘲:“所以书生经常去暗城,于是他认识了暗城一个茶馆的老板娘。”
孔若心中咯噔一声,她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而阮红语的脸却越来却苍白。
纪渊却继续讲述道:“那个茶馆的老板娘和书生的夫人,是两个性格大型径庭的人,如果书生的夫人柔情似水,那么那个老板娘就热情似火。”
阮红语这时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道:“可惜姑娘没有见过那个老板娘。”
纪渊一脸同情地看了看阮红语,便接着说道:“说来可笑,书生就像当年见到那姑娘一样,对那老板娘也一见钟情了。于是,他开始背着那姑娘,经常去暗城私会老板娘。”
孔若一脸气愤,冷笑道:“呵,男人!”
纪渊不为所动:“但是暗城的规矩,让那个书生开销越来越大,而那老板娘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她不愿意当狐狸精,于是那个书生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竟然做了个匪夷所思的决定,他决定花一大笔钱,然后卖身自己给暗城,这样他就画地为牢,让自己成为暗城的人,既向老板娘表达忠心,也可以以后和老板娘长相厮守了。”
孔若已经惊得长大了嘴巴,她一脸关切地看向阮红语,阮红语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双手抓着自己的裙角,青筋毕露。
纪渊继续说道:“因为进暗城需要一大笔钱,至少六万两以上,所以书生开始筹钱,他万般无奈下想到的就是卖掉他的茶馆,可是这是他们夫妇二人唯一的经济来源,已经嫁为人妇的姑娘自然不同意,于是,那书生竟然想出了一个歪主意,他找到了原先那个小偷,雇佣他来茶馆偷东西,并告诉他如果被发现之后的退路,小偷见有利可图,自然欣然答应了。”
孔若再也忍不住,惊叫起来:“啊,那宋三竟然是赵羽雇来的!”
纪渊点了点头。
纪渊看着阮红语没有丝毫震惊,就知道她肯定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原本那书生做这些事情,可以说是肆无忌惮,就是打算把茶馆的生意搞臭,逼着姑娘把茶馆给卖了,可是书生却忘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一直都深爱着姑娘的那个青梅竹马。”
“那个青梅竹马,不但去茶馆抓小偷,最后还报了官,结果小偷被京兆府给抓个正着,更要命的是,那个青梅竹马发现了书生已经有外遇。他不愿意告诉姑娘,但是又不愿意姑娘被欺骗,所以他打算私下里约那个书生出来,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书生。”
阮红语这个时候,神情一脸感激,眼中隐隐有泪花浮现。
“但是那个书生更狠,他不允许别人阻碍他的计划,他见卖茶楼已经不行,便用茶楼骗了几家酒楼的钱,而他对姑娘的青梅竹马也起了杀心,而且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诡计。他们约的地方在一个破庙里,书生知道姑娘的青梅竹马嗜酒,于是便带了许多酒,把那青梅竹马给灌醉了,然后把人绑在石像上,然后砍了头,并把头扔到野狗出没的地方,让野狗将面目咬的稀烂。”
阮红语这个时候却一脸嘲讽:“都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是狠起来,连人头都敢砍。”
纪渊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书生在当晚,故意约了那小偷见面,但是故意没有去赴约,就是打算让那小偷来背锅,如果调查案子的是个庸官,自然就上当了,当然这是他的第一手准备,他知道现在的京兆府捕头是一群聪明人,不会那么容易被糊弄,所以,他还有第二手准备,而他的第二手准备,更加完美。”
说着纪渊顿了顿:“书生杀了姑娘的青梅竹马之后,又冷静地回到了家里,然后开始故意在书房里演戏,因为他在演姑娘的青梅竹马,他故意一晚上沉默不语,他还故意和自己的夫人亲密了很长时间,他提前把自己的书稿放了一份在青梅竹马家里,好误导京兆府的捕快,让他们误以为那晚回来的并不是书生自己本人,而是姑娘的青梅竹马,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才是被害者,而姑娘的青梅竹马才是凶手,只有这样,人们都认定他是死人了,就不再会追查他,那么他带着钱财,就可以无忧无虑地投奔到暗城,和暗城里的那个老板娘双宿双飞。”
阮红语一脸怨恨地摇了摇头:“真狠啊!”
纪渊点了点头:“这书生确实太绝情了,他为了和那老板娘好,不但抛弃自己的结发妻子,竟然还卷走了家里的大部分财务,更可气的,还让自己的夫人背上了被污清白的罪名。”
阮红语生无可恋地笑了笑道:“这不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