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骄阳似火,已经是七八月份的天气,整个长安城犹如一个大蒸笼,蒸蒸地冒着热气。
纪渊等一行人,从四季镇返回长安的路上,走走停停,游山玩水,所以原本三日的行程,他们又是硬生生走了五日,才终于到达长安城。
众人人马劳顿,铁无私嚷嚷着要去清风楼吃个大餐,所以一行人便直奔清风楼而去。
快要到清风楼的时候,纪渊却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平时清风楼门口往来的食客络绎不绝,生意红火的时候更是人头攒动,但是今日门口却门可罗雀,冷清得紧。
纪渊自言自语道:“这花月容搞什么鬼,我这才离开清风楼几天,生意就这么冷清了?”说着一行人便进了清风楼。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清风楼里面竟然一个宾客都没有,倒是有个胖子,正在指挥一些家丁在摆放家具。
纪渊认识这胖子,此人叫做鹤立群,是清风楼的死对头春风得意楼的管事之一,他怎么会大大咧咧地出现在清风楼?
纪渊马上又退出清风楼,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區,李世民亲自提笔的那个长安第一楼还在,显然自己没有进错门。
他马上对着鹤立群喝道:“姓鹤的,你是不是老眼昏花,走错门了?瞪大你的眼睛看看,这里可是清风楼。”那鹤立群猛一下见到纪渊等人,也是微微吃惊,但是很快便镇定下来,好不畏惧道:“我看走错门的是你们吧?”
纪渊指着楼上的牌區道:“你当我眼瞎吗?”
鹤立群却更加得意道:“这里已经不叫清风楼了,很快就会改名叫春风得意楼。”
纪渊见鹤立群竟然如此嚣张,不禁狐疑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清风楼里的人呢?”
鹤立群嘿嘿笑道:“看你这个样子,好像出远门了,那看来你还不知道吧,清风楼里的人都被抓了起来了。”
纪渊大惊失色:“为什么抓人?”
鹤立群愈发得意起来:“你们清风楼的老板花月容勾搭河间小郡王不成,心存怨恨谋杀了小郡王妃,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你们竟然还不知道。”
众人皆大吃一惊,这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清风楼竟然出了这么一件大事,而且还是杀郡王妃,这可是大罪,搞不好就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那花月容人呢?”纪渊更加急切地问道。
“自然是被关在大理寺的大牢里了,等着秋后问斩!”鹤立群整个肥胖的嘴脸已经笑成一朵花了,毕竟花月容和清风楼一直压着春风得意楼一头,如今沦为如此下场,他自然得意极了。
孙宁惊疑不定道:“怎么会是大理寺,不应该京兆府来管吗?”
鹤立群却更加得意忘形:“谋杀郡王妃,这可是皇家大案,京兆府那个小小的衙门,怎么能管得了,你们不要以为你们清风楼和京兆府关系好,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次京兆府也不顶用了。”显然他没有注意到林英等人。
孔若见他这一副嘴脸,马上看不下去了:“就算花姐姐蒙冤下狱,清风楼其他人呢,你们又算什么东西,还不快给我滚?”
鹤立群更加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各位,我看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们吧,花月容被抓之后,你们清风楼余众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去劫大理寺的大牢,结果被金吾卫杀的落荒而逃,还真是不自量力啊……”说着那些家丁一阵哄笑。
铁无私瞥了孔若一眼道:“这听起来倒是很像你的风格!”
孔若气呼呼道:“哪里像了,要是我去劫狱,怎么会被杀的落荒而逃,肯定会把花姐姐给救出来的。”
“切,可是上次京兆府你劫孙宁,好像就没有成功……”
“那是个意外!”孔若马上打断他道。
鹤立群接着得意地说道:“清风楼余众劫狱不成,各自逃散,现在都在通缉之中,这清风楼也被充公了,我们春风得意楼可是花重金从朝廷那里买下来的,所以现在清风楼已经不复存在了,这长安第一楼嘛,也自然是我们春风得意楼了,至于各位,你们哪里凉快去哪里吧。”
孔若冷哼一声道:“本姑娘就觉得这里凉快!”
“咦,等一下!”鹤立群突然指着纪渊等人道,“说起来,你们不也是清风楼的人吗,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被通缉才对......”
纪渊孙宁孔若三人面面相觑,满脸黑线,这鹤立群似乎说得……很有道理,他们三个似乎也算是通缉犯了。
鹤立群深陷在一脸横肉中的两只绿豆小眼,马上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他色mī_mī地打量了一下孙宁和孔若,马上一脸谄媚道:“二位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知道你们也只是清风楼里打工的,而且这段时间不在长安,应该没有参与劫狱事件,所以你们只要愿意来我们春风得意楼,我保二位安全如何。”
纪渊心中清楚,这鹤立群明显是看中了孙宁的药膳美食和孔若的武功,想要乘机挖墙脚。
孙宁却笑了笑道:“杜老板,我们的老板现在就在这里,你要拉拢我们,得问他同不同意!”说着看向纪渊。
纪渊冷哼一声,大大咧咧地做到一张凳子上:“我当然是不同意了,还有……”说着纪渊看向孔若,“孔若,你身为清风楼的侍卫,现在清风楼里来了这么多闹事的人,你就在一边看着。”
孔若早就一肚子火,现在一听纪渊竟然这样说,当即不再客气,马上出手,一阵噼里啪啦,哀嚎之声